列车喘着粗气在站台缓缓挺稳,郝必胜心情有些激动注视着下下车的旅客。依兰心情急迫第一个下车,见郝必胜一身戎装站在面前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依兰,不认识我了!”郝必胜张开双臂。依兰面色急剧变化,猛然扑进郝必胜的怀里大声痛哭起来。此情此景,郝必胜也很激动,一时不知怎么样安慰依兰,索性就让她发泄。两位舅哥和夫人及孩子下车。两位舅嫂见小姑在大庭广众下搂抱有失体面。便上前劝依兰。郝必胜与舅哥舅嫂打招呼。然后亲迎岳父岳母下车。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一路上辛苦了,请受小婿一拜。”郝必胜鞠了一躬。“贤婿呀。我以为这把老骨头丢在伊犁了,没有想到回到京城,我们还能团聚。”寿光显得很自然,夫人眼含热泪,泣不成声。“哭什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不许哭让人扫兴。”夫人擦干眼泪,从下人怀里接过孩子道:“姑爷!你看看这是谁,快叫阿玛!”
“阿玛!”小家伙怯生生叫了一声。“这是我的儿子?”郝必胜吃惊的瞪大眼睛。“瞧这眉眼、鼻梁、下吧,和你一摸一样。”岳母嗔怪道。“我有儿子了。没有想到儿子长这么大了。”郝必胜一把抱过儿子,使劲儿的亲吻,胡茬把小家伙扎的乱躲。也许是血缘的关系,也许是依兰经常念叨郝必胜,儿子很快接纳了他道:“阿玛,你是当兵的,我想玩你的手枪。”郝必胜不能拒绝,立马拔出枪退出弹夹。小家伙拿着枪高兴极了,不住的挥舞嘴里模仿响枪的动静。
在皇家胡同12号宅院门前,寿光看着自家修缮一新的门帘感慨道:“没有想到我寿光吉星高照哇,作为前朝罪人羞愧呀。京城变得如此之繁华,乃千古之巨变。在前朝只能在梦里见到这翻情景。”“这一路上你数次想要下车,说是要走回去大饱眼福,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个够。”夫人不满道。“岳父,要说变化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日后你有的是时间,我们还是进去吧!”郝必胜惦记与依兰独处,因此内心有些着急。
这一夜月亮和星星都会害羞,夫妻二人如同燕尔新婚,如胶似漆。早晨一家人吃饭时,郝必胜掏出一张5千两的银票递给岳母道:“额娘,这是5千两银票。我知道你们在伊犁很苦,没有剩下什么积蓄。这钱你先拿着用吧,家里需要添置东西,衣服。”岳母毫不犹豫接过银票,所有人对他投来感激的目光。吃完饭,岳母示意郝必胜留下。
这厢,依兰非常急躁,她知道母亲找夫君说什么。不久,郝必胜推门而入,“母亲找你谈什么?”依兰明知故问。郝必胜拉起依兰得手道:“我没有亲人,这儿就是我的家,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依兰闻听鼻子一酸,翻身扑进夫君怀里。“别这样,我是军人,不可能常在家里,你们娘俩住在娘家我也放心。”
依兰想起什么道:“你也太实在了,钱都给了额娘,我们娘俩怎么办?”郝必胜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是1万两银票,我怎能忘了老婆。”“你哪来这么多钱。”“我的军饷每月是200银元,这几年我没什么花销,再加上奖励的银元,都积蓄下来。这笔钱是你专用的。”依兰感激的又抱紧了郝必胜,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原来是寿光接到李鸿章的召见请柬,寿光没有注意找郝必胜商议。郝必胜告知让放心新大胆去,肯定是好消息。果然是好消息,鉴于寿光在伊犁河谷的表现,考虑到寿光已经是耳顺之年,李鸿章代表政府宣布他退休颐养天年,并且每个月政府会提供丰厚的养老金。寿光感激涕零,他要求姑爷弄来一张总统画像,他要每天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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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幸福来临时,人们的表现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