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按了接听键,才接听,那边就冒出贱兮兮的声音:“怎么样,昨晚两人共处一室,有没有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然后耳鬓厮磨,干柴烈火直至通宵达旦?”
景伊眸光一滞,毫不留情地挂断肖帆电话,接着拉黑。
这边刚挂断,电话又响了起来,要不是景伊眼睛快瞟到了成远的名字,多半会挂掉。
准……岳父的电话,景伊不敢怠慢。
正准备接听,突然有所觉悟:肖帆这种人都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何况成远这“过来人”,成友容没有身份证,雾都又没有他们的朋友或者房产。
要是成远问仔细了,他怎么圆。
这电话接不得!
手机如烫手山芋,被景伊甩在床上。
过了一阵,友容从里面走出来,拿起床上的手机,纳闷地看他一眼:“电话响了你怎么不接?”
景伊做了一个你接的动作。
友容按了接听键,瞧见一旁景伊频频望过来的目光,以为他很想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便按了扩音。
“你找到友容了?”成远问。
“爸。”友容喊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脑袋:糟糕,忘记给她爸爸通知了。
自电话被收走后,她根本没有想起成远不知道她安全与否,会多着急。
她太大意了!
不孝女啊不孝女!
“容容?你没事吧!”
“爸,您放心,我们没事,我们在雾都,今天就回来。”
“好,平安就好,你们怎么在雾都?你真没有受伤?”
“真没有!您就甭担心了!哎呀,我回来后给你仔细的说。”
成远:“你身份证在我身上,肯定不能坐飞机,我让人来接你们。”
友容:“景伊已经联系了人,您不用操心。”
“景伊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景伊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在飞奔过去想要阻止的时候,友容已经回道:“昨天啊。”
电话里静默了几秒,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景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友容。
几秒后,成远幽幽地长叹一声,“容容啊?”
友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般成远这么叫她都是有事。
“……什么?”
成远:“……没什么,你们一路上小心点。”
友容松口气挂断电话。
景伊望着她,不禁摇头:“你脑袋瓜是白长了,是不是。”
友容小宇宙燃了起来:“景伊!”这孩子就是不讨喜。
两人才有亲密接触,他就能立即怼她,典型的拔吊无情!
景伊磨牙:“你回家可千万别提昨天晚上。”
友容不好意思,“我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我只怕你不提,你爸爸也会提。”
“我爸爸又不知道。”
景伊“呵呵”两声,“你以为呢,怎么可能不知道。”
友容眉头一皱,接着倒抽一口凉气,最后,佯装镇定地开口:“知道就知道,我多大的人了,知道又怎么了!”
景伊背上背包:“但愿,你们见面后你还能这么想。”他挺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让成友容接电话!
……
阎奶奶上着网,越想越觉得网上说的那个“混混”阎飞可能是自己的孙子,这有依据的,一是,自己孙子身份特殊,通常不会让自己活跃在新闻媒体上,外人查不到他什么底细;二是,她恍惚记得以前孙子是闹过一次“绯闻”的……
心动不如行动,阎奶奶打算不等阎凤的调查了,当即叫上阎飞的妈妈让人订票回京城,毕竟阎飞那孩子马上要回来了。
她要去问清楚。
阎奶奶这次来雾都是为祭祖,加上阎家宗亲在本地有一个“清明会”,她被邀请参与。
本来是可以乘坐私人飞机的,因阎奶奶觉得用阎家男人命换回来的荣耀,她消受不起。
她执意让医院开证明,乘坐普通的民航回去。
虽然着急,阎飞的妈妈还是带着阎奶奶乘坐地铁去机场。
阎奶奶已经八十好几,她小时候长在雾都,时隔上回,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到雾都了,都这把年纪了,她还能活多久,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回雾都。
听说雾都地铁上的风景很美,可以看见雾都的主城,所以她带着阎奶奶权当逛逛。
两人乘坐地铁沿途把雾都的景色赏了一个大概,阎奶奶一直在感慨,变化真大。
一会指着某江对阎飞妈妈说:“元敏,你看那个弯,小时候我还在里面洗过衣服!”
一会指着某栋楼问:“那……是什么地方?我记得以前明明就是提坎……”
“江的两边很多提坎,现在都不见了……”
一会又道:“这两条江啊,浑浊的那条是大江,清亮的那条是小江,交汇处一清一浊分明得很……”
然后老太太一路激动得,血压上升,阎飞妈妈和跟着的人不得不把老太太送到附近的医院。
躺在vip病房里,阎奶奶还待起身,恨不能立即离开。
元敏一个劲地劝:“妈,您老好好休息吧,本来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您老偏要急着回去,这不,一来一去,身体受不了了吧。”这还是最热的月份,她都受不了,何况阎奶奶那么一把岁数。
阎奶奶白她一眼,眼中满是精光:“得了吧,你就不想问问那孩子?”
元敏很淡定:“您老一个电话,可以把他叫过来问问。”
阎奶奶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孩子是你生的还不心疼,他一天枪林弹雨的四处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