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总是来自于无辜的人,他们不知罪恶为何,却不自觉的沦为罪恶。
卢迪是一名高中生,他的爸爸在五天前神秘失踪,不过这并没让他感到悲伤,相反的,他几乎快乐到蹦起直冲那美克星。
他的爸爸是个抽喝嫖赌样样精通的“有为大叔”,有着丰富的知识,列如“打女人的正确姿势:可使她有效的安静下来”,“辱骂儿子的三百种方式”等……
所以,这个人的消失,带给卢迪的情绪是快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被打的妈妈自从爸爸消失后,就整天愁眉苦脸的,一点小声音就会惊吓到她。
或许是后遗症吧,妈妈是个很容易适应的人,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些了,卢迪完全没将母亲说不定是个的方向想。
“卢迪……把阳台的门给关上……最近有点冷啊……”卢迪妈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听上去虚而不稳,像是病了许久的样子。
“奇怪,之前明明关上了啊。”卢迪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正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用大纸箱做的桌子写作业。
我至今不敢相信……我居然亲手杀了他。
以前他对我很温柔,我甚至现在还能想起结婚时,他看着我时那双带着温柔的眼睛,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赌博,触碰以前不屑的烟酒,甚至是毒品,当时我觉得,过一段时间,他肯定能发现错误所在,振作起来,所以……等待吧……或许是这个想法以及对他忍耐从而导致了他的过度放肆,终于,他开始家暴了,每次打完我或者卢迪后,他总会笑眯眯地对着我说:“最后一次。”
我是相信他的,但……他到底说了几次最后一次?每次,我都期待他口中的最后一次,是真的最后一次,可是每次的每次,仿佛永无止境,他依旧没有停止。
直到有一天,卢迪晚上去同学家过夜时,我听到了他与一个女人在讲电话。
“明天把那女人给弄走,这样就可以了,嗯……嗯……知道!他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怎么对付……对……对……好好……宝贝你就等着明天下午那边见吧,有钱了,我就请你吃顿好的。”
我感觉像是头皮要炸了一样,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逆流进大脑,他……在说什么?这个qín_shòu想对卢迪做什么?我不自觉地拿起脚边被卢迪削尖却忘带去学校的铅笔,打开门,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
那时候的场景,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不过就算警察发现是我杀了他,我也不会后悔,因为卢迪是我的儿子,我有义务……保护他。
我知道,杀了人,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但没想到……这么快。
今天,我感觉到了,他回来了,他……就在我身后。
叮咚——
叮咚——
叮咚——
“来了来了,谁啊。”卢迪急忙放下铅笔,再次起身,打开门。
“警察。”七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件。“我们是来调查失踪案件的。”
卢迪看了看证件,又观察了一下门口的三个人的长相,侧过身让道。
四面徒壁的客厅,只有一两百平方,墙壁已经开始剥落,露出了凹凸的水泥,地板有着很明显的污渍,角落里还有着一堆作业和一个印着橘子的纸箱,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七罪先是砍晕了卢迪,随后他踹开那扇鬼气最浓郁的房间门。
“吼……已经死了。”七罪走了过去,用脚戳了戳还有温度的尸体。
“往东南方向走了。”吴雾的眼珠子闪了闪红光,道,“你知道处理不妥当是什么下场吧?”
“啊……自然知道,不就罪孽加深吗?”七罪打了个喷嚏,在一旁的一月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贴心地递给他。“放心,利益你肯定能收到,罪孽是不会升级的。”
有了七罪这句话,吴雾总算安下了心。
“七罪。”这时,走到客厅观察四周的一月唤了一声。
“嗯?”他回头。
“这孩子……好像也是个鬼使。”她指着卢迪的脖子,上面有个印记,是一个“罪”字。
“嗯。”七罪应了声,没太大反应。
“估计他早就知道了,鬼既然没特地去袭击这小子,那估计十有是鬼使了。”吴雾从房间里的柜子上拿起一个相框,相框的玻璃已经破碎,相片上,是笑容满面的一家三口人,观察一下房间物品的损坏度以及死者和卢迪遍布全身的伤口,不难猜出家暴,既然母亲死了,儿子没死,那就只有鬼使这一说法了。
“能力刚苏醒不久,挺幸运的。”吴雾又道。
能力苏醒的一个月内,鬼魂无法伤到新鬼使,这仿佛是在给他们快点适应新能力的时间。
“要带走吗?”一月抬头问道。
“留张联系纸条,要是阳魂使,能力又不错的话,那就收了他吧,现在咱们先去看一场好戏。”七罪两手插口袋,神情松散地离开。
坐上车后,坐在后头的吴雾眼睛又闪了下,“刚刚没太注意,这遍布全市的相同鬼气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知道吗?既然他们吃了同样的肉,那身上自然带着一点那只鬼魂的鬼气。”七罪负责开车,他的车技较稳、快,而且一旦在途中遇上了什么,他都不会慌,还能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思考如何解决突发状况,是天生做司机的料(?)。
“最浓烈的那团现在正冲向……嗯?我说,他去郊外做什么?”
“估计是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