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儿被陆曼儿的话说的没了说辞。她知道从陆曼儿这走不通,决定私下找李三娘试试。
把陆芳儿骂走,陆曼儿和陆芝儿两人去看陆平安。
陆平安已经醒过来了,意识终于清醒,看到了想念已久的妻女,他这个大男子也忍不住落了泪。
李三娘红着眼睛,“以后还要不要这般出头了?你不在乎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我和曼儿?”
那日被推下去的时候,陆平安本不害怕,但腿受伤、在水里动弹不得的时候,他真以为自己死定了,“是,还是我够好运,幸亏被人救上船,否则,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几人围在一起哭了一场。
陆平安的脚还瘸着,程大夫说是等他身子养好一些再来治。“你爹身子亏得很了,要先将养一段,脚拖了这些日子,估计会落下病根,也是没办法了。”
腿会落下病根,陆平安心里难免有些难过,李三娘和陆曼儿却觉得这已是好结局,只要陆平安能够安稳活着就好了。
“对了,胡先生他如何了?”陆平安好了一些,竟担心起了教导他的账房先生。
李三娘对这位账房是有恨的,她不是圣人,陆平安因为这位先生生死不明,她没有上门闹事已经是极限了。
“那位先生被码头赶走了,后来如何,我们也不知道。”
陆平安听了,叹了一回,“都是他儿子的错,何必牵连了他……”
陆曼儿却不这么觉得,“爹,都说养不教父之过,这位先生如何不说,在教导儿子上,却也不是没错的。”
陆平安被说的一叹,也没再提。他身子还虚弱,勉强吃了些东西就又睡了过去。
李三娘抚摸着陆平安瘦弱的脸颊,忍不住掉了一滴泪。
陆芳儿明显是赖上她们了,平日里不是蹭住就是蹭吃,还经常趁他不注意就去找李三娘和陆芝儿两人嘀咕,叫她心里狐疑。
这么的过了两三日,陆曼儿已经决定去租房子住了,客栈花销实在太大。而且除开照顾陆平安外,其他人其实没什么事情做,陆芝儿觉得自己老花钱,私下找陆曼儿说了好几次。
“曼儿姐,咱们若是十日后坐船回临山镇,房子能租的好么?”陆芝儿好奇的问。
“我看爹身子骨亏损的厉害,还有脚伤,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好好休养一些日子好;娘之前坐船吐得那般严重,这些日子里也一直担心爹,都没好好照顾自己,我打算咱们在京城多待些日子,把爹娘的身子都养一养。”
陆芝儿这才明白她的用心,点头赞同。
陆曼儿说是这般说,其实心里还打算给她爹报仇。永宁侯府陆雨菲,她不会放过她的!
程大夫知道她要租房,摸着胡须一笑,“老夫倒是知道哪里有好房子,绝对便宜又实惠!”
陆曼儿早知道程大夫是京城人,闻言也不意外,“那多谢程爷爷了。”
程大夫傲娇一笑。
程大夫说的房子,其实就是自己儿子购置的一处房子。平日里他们也不住,空着也是空着了,不如就给陆曼儿一家人暂住了。
说好了地方,陆曼儿就打算搬出去了,陆芳儿知道了,还好奇问过,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急慌慌的。陆曼儿懒得搭理,也不打算告诉她他们的去处。
等到了正式搬出去的时候,陆芳儿反倒是消失不见了。
“陆芳儿这几日竟安静许多!”陆曼儿随口感叹道。
李三娘一脸平淡,“她这些日子里竟围着你转,不就是为了得些银钱?我给了她,她就消停了。”
“娘,您怎么可以给她银子呢?她说多亏顾志平救了爹,可爹哪里得了他的帮助?若是真得了,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可,可他竟把爹丢在马棚里,害爹熬的那般辛苦……”
陆曼儿说了几句,看见李三娘流下的泪,又忍了下去。她看着觉得心疼,李三娘定是更甚的。
李三娘擦了泪,看向她,“曼儿说的在理,我看到你爹那个样子,心里也是怨顾志平的。我给芳儿银子,是感谢她告诉了我们你爹的下落,并不是谢他顾志平,这样歹毒的小子,我见他都觉得恶心的慌!”
听了李三娘的话,陆曼儿叹了口气,当初她也没想到,陆芳儿说的竟是真的。也罢,总算是找到了爹的下落,已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娘给了她多少?”
“给了她六两银子,她怕是嫌少了。”
陆曼儿翻了个白眼,“她是个不知足的,给多少她都嫌少。”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没给太多。
结了账,陆曼儿一脸肉疼的离开了客栈。李三娘也被京城的物价给惊到了。
程大夫在一旁安慰,“没事,我给你们租的地方是我儿子以前置办的屋子,我孙子出生后,她们就搬出去了,一直空着呢,不必你们花钱。”
李三娘连连推辞,“怎么能占您的便宜,略少些已经是极好的了。”
程大夫回了熟悉的地方,心情好得很,跟李三娘推来推去。倒是陆曼儿还记得当初程大夫说的话,幽幽问道:“您当初不是说您儿媳孙子都不幸……嗯?”
正巧程大夫的儿子过来帮忙抬陆平安,听了这话,一脸控诉的看向自己爹,程大夫抬头看天,假装自己没听到。
程大夫擅医术,他儿子却没学到一分,自有别的财路,对陆曼儿其人也并不了解,只是听他爹的吩咐,将人送到宅院里,帮忙安置下,就打算走了。
“行了行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