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了邓旭莎家门口,在阳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车很大,至少有七个座位。邓旭莎数着小心翼翼地走近,拿出了钥匙开了家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一般不会有客人来家里,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家人的家长很少在家。
走过了玄关,邓旭莎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面相清秀,眼角有微微的岁月留下的痕迹,她不认识他。
贾天真正坐在沙发另一边给他倒茶。
男人看到邓旭莎,站起了身,“邓旭莎小姐,”他说着从衣服里边拿出了一张卡片,“周期少爷在家里举行了派对,希望您能去参加。卡片并不是邀请函,少爷说,您可以带着同伴一起去,届时我会开车来接您们。”
邓旭莎接过了卡片,心里想着的是“别叫我小姐”。她端详着卡片,回答了一句“好”。“那我先行离开了,打扰了。”男人向她微微鞠了一个躬之后又对贾天真鞠了躬,然后便离开了。
这只是一张有着精美设计的卡片,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邓旭莎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她这才突然想起来,她见过那个人,之前国庆假期周彧请他们吃饭的时候,他出现过一次,拿了什么东西给周期之后就离开了,她有看到他一眼。应该是管家或者秘书什么的吧,邓旭莎想。
邓旭莎小姐,有一个派对将于今夜7:30在寒舍举行,只是纯粹邀请您跟您的朋友前来参加,穿着不加约束,您穿便装即可,不见不散。
——周期诚邀
看着卡片上用签字笔写着的这些正楷字,邓旭莎不禁咂嘴,原来这个周期的字这么好看!可是他不是不喜欢我吗?还什么纯粹邀请我和我朋友,难道派对没有其他人,就我们几个?还让我随便穿,还不见不散,这是想干什么?赎罪?他又没做什么。算了,去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邓旭莎刚做完决定,把卡片丢在桌上,坐在沙发上,家门就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接着进来了邓旭辉跟李先莲,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
李先莲重重地将自己摔在了沙发上,邓旭莎旁边,“呀!邓旭莎小姐怎么会坐在客厅里啊,听说早上你去晨跑啦!这是什么,”她说着将目光移到了桌面上,拿起了卡片看了起来,“诚邀,派对!我可以去吗?”
邓旭莎用极其嫌弃的表情看着李先莲,“小孩子的派对,你一个大妈去做什么?而且他叫我带朋友去,没说监护人也去。”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邓旭莎的大腿上,“你这死小孩,我是大妈,我哪里像大妈了,而且你怎么认识周期的,是我听说过的周期吗?他应该不是你同学吧?”
邓旭莎吃痛地捂着腿,“完了完了,大妈要来啰嗦小孩子的事情了,”邓旭莎说着跑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就是你听说的那个周期,那个土豪周期,怎么样,你女儿有能力吧,能认识这种人。”
“这有什么,我也认识他,他还叫我阿姨呢,我还认识周彧呢!”李先莲将卡片丢在了桌子上,靠在了沙发上张开了双手,叠起了腿。
“在电视上看到的不叫认识,他年纪比你小那么多,论辈分他是该叫你阿姨没错。”
“胡说什么呢,我们见过面,聚会上,我还给周期签名了,这孩子挺不错的,就是好面子,”李先莲说着换了一副嘴脸,“不是男朋友吧?你魅力这么大啊?”
“有叫自己女朋友小姐的吗?”
晚间七点十分,白天的那辆车又一次停在了邓旭莎家门口。家里边有邓旭莎、姚夏书、管怡、邓旭辉还有李先莲跟贾天真。邓旭莎听到了门铃声,麻利地跑去开门。她领着白天的男子进门,到了客厅后极其不满地看着李先莲,后者一脸坚决,邓旭莎觉得不让她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就低头答应了她。除了贾天真外剩下的人全都上了车。
街上两边的路灯在一盏一盏地后退,邓旭莎想起了安于宪,有点失落,她想让他也一起来,毕竟之前他也有在。她不是没有去邀请他,而是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她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他说没有,然后她什么内容都没说跟他再寒暄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周期家跟邓旭莎家不过十五分钟车距,这让大家都感到很惊讶,包括李先莲,因为她之前参加的聚会中地点没有这里。
车子停在了前院的停车场地。大家下了车,都在打量着面前的大屋子,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大,但是低调得正合适。西装男子刚推开了屋门,大家就听到了钢琴声。这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正弹到第三乐章。
大厅呈一派优雅复古风,大厅中摆放着一台钢琴,显然钢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钢琴旁边是许多张很不应景的餐桌,上边有很多食物,很多种类。
李先莲参加了那么多聚会派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人就这么几个,而且还都是认识的,她想,这难道就是现在年轻人的派对?我的确不应该来的,也不知道柯婷师在家里做些什么。
“啪啪啪啪……”突然从楼梯的另一边传来了很均匀的鼓掌声,周期穿得一身休闲走了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都以为弹琴的是他。
“阿宪,一点都没有退步,有偷偷练习哦!”他说着走到了坐在钢琴边的安于宪旁,他看向了站在桌旁的吃惊了的人,“没错,阿宪早就到了,他家离这儿挺近的,就走路过来了。阿姨,您也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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