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广平赶紧把事情跟自己撇清关系,连磕几个响头,“草民不知道叶丁细那人买了去做了什么,还请大人明鉴!”
“你怎么知道有人死了?”吴县令纳闷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没说。
于广平心上一慌,脸色发白,生怕大人怀疑上自己,连忙摇头,“小人不知道有人死了,是小人猜的!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老老实实卖药的大夫啊!”
吴县令看了他半刻,一声未吭,良久才继续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于广平见状,知道大人信了自己,赶紧把自己晓得的全部交代了。
原来那叶丁细虽是书生,但在男女之事伤却是半点都不像个书生,经常去药店里买那药,偶尔多聊了几句,就知道是为了讨好一个女人。想到女人,于广平突然想起,上次买药的时候在门口有个女人在等着叶丁细。
闻言,吴县令当下就要带于广平前去认尸。
于广平一听,手脚颤抖,病人他倒是见多了,可死了几天都已经发白的人,他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内心是抗拒的,他本就瘦的跟猴一样,整个人差不多是衙役拎着去的。
顾云听见脚步声有些诧异,回头就看见吴县令带一个男人前来,疑惑的开口问了几句,了解了情况后,出乎吴县令意外的淡定,顾云让陈天揭开了黑布。
于广平被衙役一推就上了前,脸侧偏着,极不愿意的靠近,半眯着眼睛才大着胆子看了木板上的女人一眼。
当下就被吓得脸色苍白,踉跄的倒在地上,对着吴县令使劲摇头,话却跟堵在喉咙里似的吐不出来。
吴县令点点头,那边师爷也走了过来,在县令的耳边耳语了一声。吴县令点了点头,摆手让师爷回去,又走到了顾云面前问道。
“你这里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顾云抬头看了看天色,回道:“还有半个时辰即可。”目光转而投向了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于广平,疑惑地看着吴县令,“这人是?”
吴县令倒是直接,把事情都告诉了顾云。旁边的何定和陈天自然也是听见了,之间陈天面上冒了些惊喜的神色,何定似乎变得有些烦躁,捡起先前被丢在地上的白布又闻了闻。
“县令大人,这白布上没有砒霜的味道,尸体也不像中毒而死的。”
何定又看了眼尸体,确定的说道。
吴县令皱了皱眉,只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原本是认定是顾洪因夺财而将张神婆殴打致死的,可如今又有人说在那之后见叶丁细与张神婆有过行房,并且那叶丁细还恰在当日买过砒霜。
复杂了。
吴县令很想就将顾洪直接定罪的,甚至有点后悔让顾云掺和了进来,不然就能避过上面那人的眼,哎,自己给自己找事了。吴县令心疼起自己良久不用的脑袋来。
“大人,人抓到了。”古志虎跑了过来,额头上都沁了汗珠,右侧的衣袖沾满了泥。
吴县令抿唇,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无法又转身回了大堂。
顾云看了那大夫一眼,心底也充满了疑虑,虽然说她一直都觉得顾洪不会杀人,但如今冒出来的疑犯却说是用了砒霜。
顾云摇头一笑,但凡晓得一点常识的,都知道尸体是不会撒谎的,任凶手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将一个中毒的症状抹的干干净净!而顾云更加觉得此事比顾洪将人打死就更加不靠谱了。
那凶手是谁?
顾云和陈天对视了一眼,又将希望寄托在尸体身上,真相终究只有一个,总能找到的。
那边叶丁细还在醉花楼逍遥快活,突然一下子冒出来好多人把自己围住,吓的怀里的姑娘惊慌失措,自己也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被带到了公堂。
是以,叶丁细在公堂上,就裹了个被子,头发都还是凌乱的,浑身都还散发着酒气。
他犯啥事了?莫非是昨日将张神婆伺候好后,趁她醉晕晕的时候把床下银子偷走的事情给暴露了?可那婆娘对自己甚好,总不至于把这事闹大到公堂吧?
等见着衙役把张神婆藏银子的箱子给搬上来的时候,他顿时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心里暗暗骂着张神婆:臭婆娘,老子给你伺候的那么舒服,次次都是吃了药上战场,如今就为了点银子把老子弄进衙门。够狠啊!
可他心里犯着嘀咕的同时,眼神也在公堂上瞟来瞟去,就见着张神婆隔壁的赵寡妇,就是没见着张神婆本人。
奇怪了。
“叶丁细?”吴县令认真瞧了下堂下的人,的确生的唇红齿白,看上去有一股柔弱的书生气质,年龄大概也就弱冠年华,而那张神婆三十出头,保养的又差,看上去跟五十岁的老妇相差不远。
“是的大人!”由于叶丁细考了多年也未有一点功名,连个秀才都不是,就算是读书人,在朝堂上也得照规矩跪着。“不知大人唤书生我何事?”
生怕吴县令不晓得自己是个书生,叶丁细率先说道,想着用这身份先争取个好印象,哪知吴县令根本就没当回事,依旧对自己冷眼相待。
“听说你与张翠生有染?”
张翠生也就是张神婆的真名,不过寻常做法事过多,被人尊称了一声神婆,长久大家都只记得她名为张神婆了。不过这真名,旁人或许不知晓,与张神婆日日笙歌的叶丁细自然是晓得的。
他想了片刻,有些捉摸不透大人问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拿婆娘状告自己偷银子?是那婆娘的汉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