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丽丽沏好茶,又给吴妈打了个电话,然后挨着罗毕教坐了下来,满脸期待地望着她爷爷,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罗毕教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开始讲起了与杨徳全之间的往事。
“我跟你杨爷爷第一次相遇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当初爷爷随部队到晋地作宣传教育工作,当时正值严冬,有一次下乡返回驻地的途中,路过一段已被冰封的河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手拿砍柴刀背着一梱棝枝走在爷爷前面不远处。当那少年走到河中央位置时,可能是他看到冰面下有鱼在游动,一时起贪玩之心吧,只见他停下来看了一会冰面,然后把柴火放在一边,蹲下来拿砍柴刀砸冰面。不知是因为冰层过簿还是他力气太大,只砸了两三下,他脚下的冰块瞬间碎裂开来,脚底一空,人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这一变故可把你爷爷吓懵了,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跑过去想救人,怎知刚跑到边上脚下的冰块却也碎开,扑通一声,爷爷也掉了下去。”
“因河里的水太深,爷爷脚够不着底,爷爷又和那小少年一样不谙水性,慌乱之中脚登手划,一只手无意间抓住了漂浮在身边之前小少年背着的那一梱柴火,这才让爷爷不至于沉下去。稍一定神后,爷爷伸出另一只手把那还在水中扑腾的小少年拉到了身边。快冻僵的小少年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爷爷,让爷爷动弹不得,我俩虽说暂时沉不下去,但也无法爬出这冰窟窿,这样待不了多时就算不给淹死也一定会被冻死。就在这紧急关头,你杨爷爷从河岸的山上冲了下来,待到岸边时,只见他一掌拍向一棵小腿粗的枯树,却见此树应掌而断,你杨爷爷拖着枯树跑到冰窟窿边上,把枯树的一头伸给了我,吩咐我抓紧后,一提气,一下就把我和那小少年拉出了冰窟窿。因为这里离驻地和村落都较远,杨爷爷脱下自己的棉袄把那少年包住抱了起来,又把已快冻僵的我扛在肩膀上拔腿就往他刚才下来的方向跑去”说到这,罗毕教拿起茶杯呡了一口茶。
“后来怎么样了?爷爷快接着说呀”罗丽丽催促道。
“哈哈,丽丽丫头,你性子咋这么急呢,你看看你浩天小弟,虽然他跟你一样想听爷爷讲下去,但人家可不像你这猴急样!哈哈”罗毕教打趣道。
“爷爷!人家就是想听嘛!”
“好了,好了,先给爷爷把茶满上,爷爷继续给你讲!”
“原来那小山腰有一天然小山洞,之前你杨爷爷就是在里面烤火休息的,因为柴火快用完了,出来捡柴火,这刚好就看到我和那小少年掉下水的一幕,这也是你爷爷命不该绝,得遇你杨爷爷这大贵人,呵呵”罗毕教与杨德全对视了一眼,爽朗地笑了起来。
“故事就这样完结了?”罗丽丽满脸失望。
“呵呵,傻丫头,故事这才刚开始呢!”
“杨爷爷把我们弄进洞里放在火堆旁,然后转身跑出去把他之前已捡好的柴火抱了进来,火堆的温暖让爷爷我援了过来,只可怜那小少年却已是昏迷状态。”
“见此状,你杨爷爷赶忙添了几把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些,然后解开包住少年的大棉袄,把他身上的湿衣服一一除去顺手架在火堆旁烘干,接着把大棉袄平铺开来让少年平躺在上面,然后给他把起脉来。也许是少年的状况不太好,把过脉后但见你杨爷爷眉头紧皱,略一思忖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布包,把布包打开平摊在一旁,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插着大小长短不一的上百根银针。”
“杨爷爷右手捏针,微运内息,将银针布施于少年的神阙穴,轻捻几下后再取一针施于关元穴,而后把少年扶坐起来,左手扶住少年的肩膀,右掌暗运内息轻按于其命门之上,将内息渡入少年体内。但见那少年纸白的脸庞逐渐红润起来,周身毛孔处开始慢慢往外冒汗珠,汗珠由少而多,少年浑身逐渐变得通红起来。约摸一刻钟,少年睁开双眼醒转了过来,杨爷爷收起右掌,将满脸疑惑的少年平躺下来,然后将神阙与关元二穴上的银针取了下来,完成这些后,杨爷爷已经累得虚脱了,看来他当年救那少年比刚才给你爷爷我治病还要费神呢!”
“罗大哥你有所不知,当时我正值青年,救那少年本不需费多大劲的,只是那少年有些与众不同,他的气海生来就具有吸纳内息的能力,刚开始是我把内息渡于他,后来是他主动在吸纳我的内息,要不是他及时醒转过来,我仅存的两成内息都要免费赠送于他了,呵呵!”
“哈哈,杨老弟啥时候也学得这么幽默了?”
“还不是跟老哥你学的!”
“哈哈”
“呵呵”
看着久别重逢的二老心情大好,旁边杨浩天和罗丽丽心情也不由得大好起来。
“对了,杨老弟,当年你我结拜之后,那少年要拜你为师,你为何拒绝于他呢?”
“罗大哥你有所不知,那少年天资聪颖,而且气海有吸纳之能,且满脸傲气,将来成就远非我能及,我又怎好意思当他师父呢!”
“那为何你又要把家传武学传授于他呢?”
“那少年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我怕他走了歪路,所以才把我们杨家的两套至刚至阳的内家拳法传授于他,希望他以后能走正道,扬善除恶。”
“我记得后来你还给他赐了个名字?”
“这事你还记得啊?当时那少年说他奶奶给他起的名字不好听,虽然我没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