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吉祥!”慈宁宫里,所有人都规矩地跪在了太后的脚下,真是如此大礼,按规矩其实一般的初一十五请安是不需要这样的大礼的,只需半跪就行,可没办法,皇后在最当前先跪了下去,后面的那敢不跪,筱黎反应也不慢,刚准备甩帕子,见皇后这般,迅速也跪了下去,只是心里却是好笑,皇后这是真病了吧,竟这么走了招差棋,宫里的人那个不是人精,这点反应都没有,混什么宫里,就是那几个新来的,别看着一脸无知的样子,心里的明白可一点不少,现在皇后这样,算计不到别人,只白白给自己招嫌,反应过来是一回事,被皇后措手不及摆一道那是另一回事的仇恨。
“嗯”太后点点头,她最享受的就是这种时刻,众人葡伏在她脚下的时刻,让她能充分体验到她做为这个后宫最后胜利者的骄傲,没错,她骄傲,因为她赢了,孝敬宪皇后又如何,无论后世她被加上多少号与字,只有活着才能享受,死了,再多的荣誉,太后都觉得抵不过活着来得实在。
“起!”见主子满意了,桂嬷嬷才庄严地喊了一声,这样众人才能站起来。
筱黎依然规矩地站在皇后身后,这对婆媳其实某种意义上说还真是婆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都喜欢甩威风了。
不过,其实这样的人虽然看着让人不喜,可比起那些面上笑着,内里一肚子你永远都不知道有多少坏水的阴险小人要好太多了,谁也不喜欢防不胜防的对手,不过太后和皇后,你不需要这么战战兢兢,她们的那些手段绕来绕去就是那几样,换汤不换药,只不过现在被弘历整顿了一次后宫后,要担心的就更少了。
“额娘身子好些了吗?儿媳一直想来侍候额娘,可儿媳现在这身子实在不敢再来把病过气了给额娘。”让太后享受了一把众人在她脚下跪着的感觉后,皇后首先开腔。
“皇后,你,你这是怎么了?”筱黎嘴角不可见的抽了下,任谁见到皇后这样子估计都要吓一跳,皇后最近为了七阿哥衣食不安是事实,现在又被皇后夸大了几分效果,那就惊人了。
“回额娘的话,儿媳只是最近累了一些,无碍的,让额娘挂心了。”皇后又一次苍白着脸无力地笑了一次。
“你对永琮的心哀家明白,可你也要多注意身子,赶紧回去歇着吧,下次,累着就不用过来了,哀家又不是要看你来特意给哀家磕头的,好了再过来陪哀家,咱娘俩再好好说话。”结果,对筱黎不起作用的,在太后这里有效了。
“是,儿媳听额娘的,等儿媳好些一定过来陪额娘。”皇后顺势离开,她的憔悴虽有一部分装出来的,但另一部分却是实实在在被熬成这样的,今天太后这里怕是无好宴,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一开始就算计着筱黎带着众人过来,算计不成,现在,她再施一计,先离开再说,这会儿,因为永琮她顾不到其它,包括那拉氏,她心里很明白,什么都比不上永琮对她的重要,那拉氏可以再收拾,可永琮,她却不能分了心。
至于今天,太后的打算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为了她本家来的芳贵人嘛,进宫多日,唯独这位最出色的芳贵人还未得皇上宠幸,这也算是个笑话了,这不太后急了,病也病不下去了,皇上那里不成,只能从皇上的后宫下手,从谁身上下手,还用说吗,只能是最得宠的那位皇贵妃了,对此,皇后喜闻乐见,有什么能见到自己敌人更能让人舒服的了。
所以,今天她才精心妆扮了自己,这淌混水,她可不想搅,她现在也实在没精力再搅,不过,落井下石,她倒是准备好了,只不过现在,还是把这战场留给太后和那拉氏。
皇后的这心思,也不难猜,筱黎看都看没皇后一眼,没必要。
“皇后最近如此操心操力,你们也应当多想着让皇后如何少操心,而不是添乱,知道吗?”皇后的如此作态倒让太后有了一个开口的好机会。
“嗻”没了皇后,自然就得皇贵妃领着众人毕恭毕敬。
“别一听就会嗻嗻,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要用心,要肯做!”太后目光凌厉地盯着这一众的宫妃们,那气势可没有半点因为这些宫妃们的谦卑而弱了半分。
“嗻”她们除了嗻还只能是嗻,若是连嗻都不嗻了,怕是太后又是第一个不爽的。
“皇贵妃,你来说,皇后最近烦心什么?!”反正就是不管怎么做,今天太后都不会满意。
“回太后话,七阿哥最近天变了些,病情就反复了下,让皇后娘娘多操心了。”筱黎低着头,静静地回答太后的问题,仿若太后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质问的厉气,就是如家常那般和声细雨地聊天一样,却不知,其实平静的筱黎早就做好了迎接今日太后各种刁难的准备。
“哼,皇后只是操这个心吗?!”太后冷哼。
“妾,妾实不敢逾矩。”对付这种类似太后和皇后成天嘴上挂着规矩的人,筱黎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规矩,皇贵妃听着很高不可攀,可在皇后面前,再是封了号的皇贵妃也比不了皇后,也高不过皇后,既然这样,又怎么能去私自管皇后的事呢,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
“你还知道规矩,你整天霸着皇上时规矩哪儿去了?!”太后是被筱黎的回击给噎了下,但她也不是无准备的,今天这场鸿门宴,实话实说了,她就给那拉氏准备的,现在,怎么会轻易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