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心里怕是有些想法,而且这想法估摸着也有些大,所以这才和老爷说。”郎佳氏说得还算含蓄,这想法何止是大,简直是大了去了。

“她有什么想法?!”讷尔布有些恼火,一个姑娘家要有什么想法,在娘家好好过日子,出嫁了也好好过日子就是,要什么想法。

“我们满八旗的姑娘不是都要选秀吗——”郎佳氏也不在意讷尔布的怒气,反正又不是她引的。

“她想要干什么?!想进宫?还是想进贵人府?!”不等自己福晋把话说话,讷尔布已然猜到了他这位女儿的想法,想在选秀上做文章不就是这些打算吗。

“具体的就不知道了,不过,也□□不离十,虽然诺敏现在不过八岁,但我想着,若是老爷有什么想法,我也好及时让诺敏改了,趁得就是时间尚有,若是等到了时间临时来改,这一来时间不够,二来,怕也改不过来,所以,这才是知道她的心思就和老爷讨主意了。”对自己丈夫说的当然是捡着他听着舒服的话说,至于自己真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不愿让这个庶女连累了自己,真到了事情出时,讷尔布肯定多少会怨自己,你一个嫡额娘,难道这些不是应该早知道的吗,现在她提前讲了,以后可怨不得她。

“她还知道她八岁!不过八岁就会想这些了!”讷尔布这是越想越生气,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尽想些有的没有,乱七八糟!

“老爷,看您说的,哪家八岁的姑娘其实都已经开始在学着管家这些了,诺敏想这些并不早。”诺敏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说都行,可不代表别人也能这样说,郎佳氏清得很。

“可她想过头了!”讷尔布冷哼。

“老爷,其实诺敏有这些想法倒也不为怪,寻份好富贵,真寻到了,也是不错的,只是我一个妇人,前堂之事懂得不多,这才和老爷说的。”她要真能嫁得好,郎佳氏也不拦着。

“皇上清正严明,凭诺敏那点手段,皇上就根本看不上,进宫,她这是找死!”讷尔布冷笑,他是武夫,可不代表他傻,当今圣上是什么人,只要不傻,细看圣上这一路走来,你就能知道这位圣上是什么样的人,简单来说,没人能在这位圣上面前玩花样,玩的,都只有一个下场,把自己玩死!朝上的都没人敢忤逆圣上的任何意愿,后宫,你除了乖乖待着就只有乖乖待着,想玩些什么,那是作死!

“那也可以是贵人府呀。”郎佳氏也仔细听着这些话,当然不是为了诺敏,而是为了自己的妞妞,诺敏要选秀,妞妞同样也得走这条路,多知道一些,才能多为女儿多打算一些。

“贵人?现在局势未明,圣上又是说一不二的人,未来,我是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一个后院女子难道比我看得清!”讷尔布脸是越说越沉,好好的姑娘家一肚子花花肠子,果真是个庶出的,哪里能同妞妞比,妞妞就是小她几岁也比她沉稳,都是她那额娘没水平,幸好,自己这几年也少了这些心思,后院还是少些庶子庶女好,省得心思多。

“老爷,贵人也不仅指天家,铁帽子亲王这些不也是贵人嘛。”如果是这些,郎佳氏觉得还是靠谱一点的。

“这些?你以为凭我们家的家世配上铁帽子亲王,他们有时更讲究,侧怕是人家都看不上,难道进府做个侍妾?何况,铁帽子不铁帽子,还不是圣上一句话说了算?”一朝君子一朝臣,再铁的帽子站错了队也照捋你!

“老爷说的是,那对诺敏——”得,你女儿,你说怎么办吧。

“改,一定得给改过来,她额娘那里,我去说,不像话,我看她就是吃饱了没事做闲得,撺得女儿心思也大起来,诺敏那儿,你多说说。”讷尔布揉揉额头,真是头疼。

“老爷,我看,诺敏那儿,最好找个恰当的时机,你亲自给诺敏说一说,我说怕是她会想反了,你是她阿玛,你来说,最合适,她也能听得进去,这是为她好。”郎佳氏才不做这恶人,而且还是吃力不讨好的,你去说了,诺敏肯定还以为这是害她呢,何必,她才不做,让她阿玛自己去,爱怎么样怎么样,你的种你负责。

“行,我去说!”讷尔布一想就明白郎佳氏话里的意思,还真能自己去说,这心操的,儿女都是债!

“老爷是能者多劳!”郎佳氏妥妥送上马屁一个。

“嘿嘿,福晋,我们歇了吧,老爷我能者多劳!”一夜春情不能说,不能说!

而后某一天的早晨,郎佳氏见到了红着眼,越发水汪,越发我见犹怜的庶女诺敏,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儿,郎佳氏心里撇嘴,这是做给谁看呢?要是做给自己看的话,她只能说,你这是白做了,无论什么表情,什么动作,对一个嫡母来说,庶女永远都是膈应的存在。

“妞妞,我们第一次来,不要急着跑,慢慢来,知道吗?”得到了郎佳氏的首肯后,待筱黎基本掌握了骑马技术,在马上也能稳稳小跑后,终于是缠着讷尔布带着她来了郊外,按筱黎的想法,在家里骑马总有种被束缚的感觉,马儿就应该撒开了蹄子,自由呼吸,只可惜,来了郊外,还没等筱黎和她的小红枣蹄子,讷尔布已经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一个意思,想撒蹄子,还早呢。

“阿玛,我知道啦,我会先慢慢来的,你放心吧。”筱黎只能拉着缰绳,带着马儿散步,然后,散着步,筱黎自个儿傻乐,这叫不叫盛装舞步?

“妹妹,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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