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去查一下今天苏氏身边来报信的这丫头。”靠在软榻上,筱黎很是悠闲地拨弄着指甲,看来这高氏看着得宠,却是份量不够啊,昨天高氏的事还没退完呢,今天就有人又跳出来了,这府里有多少女人,她不关心,女人们要生多少孩子更不关她的事,可要是惹到她这里来,筱黎绝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德字怎么写,筱黎表示,在这个王府里,她还没学会,也学不会!
“主子,您是怀疑苏氏身边的这个小丫头?”见瑞香领命出去,容嬷嬷才问出心中疑问。
“听说苏氏这身子快两个月了,别告诉我她现在才知道,骗小孩呢,早不说晚不说,偏要堵在我这儿说,没问题,嬷嬷,你信吗?”容嬷嬷的性子是磨平了不少,不过,想法上却是依然不及瑞香几人的敏锐,好在,筱黎也不想容嬷嬷出面太多事,做事情,有瑞香四人便够了,而容嬷嬷最主要的就是服侍好自己就成。
“奴才明白了。”虽然不及瑞香几个丫鬟的敏锐,但也没笨到愚不可及,筱黎一点便也能明白过来。
其它的筱黎没有再和容嬷嬷说,她也在等结果,若这个丫头确只是苏氏的人,那苏氏倒是胆挺肥的,一个小小格格敢欺上她头上来,真是替她担忧她肚子里那块肉的智商问题,没办法,遗传很可怕,基因很神奇。
如果这个小丫头不是苏氏的人,那苏氏还是先自求多福吧,人都插到她面前来了,就是再瞒几个月不说又有什么用,掩耳盗铃。
至于这个小丫头若不是苏氏的人是哪边的,筱黎也不确定,揉揉眉间,筱黎突然觉得累,茫然,要不是这几年额娘的突击培养还有现代自己混验,最后又加上身边这几个得力的下人,她知道自己真的怕是应付不了,可是,应付得了又有什么意思,没意思极了。因为这个突然的想法,让筱黎烦燥起来,这些女人是不是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所以,玩宅斗上瘾了,收拾了一次高氏,还不能让她清净几天吗!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意思又能如何,人都进府了,好吧,打起精神来,管它什么斗,为了自己的安闲生活,来吧,斗斗更健康!
“主子,果然不如您所料,那小丫头怕是有问题,苏格格院子里传出的消息,苏格格一开始知道自己有身子时情绪很不好,是后来看着才像反应过来喜极而泣的。”要得到这点消息并不难,苏氏晕倒时,她院子里乱成一片,根本控制不了什么,这样的消息,整个王府女人都能知道,但也正因为这点混乱,坐实了苏氏隐瞒身孕不报的事实。
“行了,苏氏那边不用盯着了,不出事还好,出事了,这事谁惹上谁倒霉。”这可是皇子皇孙,要做就要做得漂亮,不留一点痕迹,否则被查到,你就完了,不做,就离远点,早早把自己摘出来,有什么事也算不到你头上。
苏氏也好,苏氏肚子里的也好,筱黎都没兴趣,自然是把自己干干净净摘出来,远离是非。
“主子,那个小丫头还要继续盯着吗?”不注意着苏格格的院子,那个小丫头也就不好盯稍了。
“暂时不用盯,万一她身后的人还有什么动作出了大事,沾到也麻烦,左右她背后的人不过几人,注不注意该来的都会来。”筱黎心里最怀疑的就是福晋富察氏,她掌管整个王府后院,她要在哪个院子里安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其她人能有这个本事,但不会有这么容易,所以不会舍得这样就暴露了自己精心安排的人,包括高氏,她靠着个男人是财大气粗了,但越是出身低的人越在意钱财,好不容易费尽人力财力才布好的棋子,她会舍得这样用一次就完?
何况,她的那点财大气粗在福晋富察氏面前就是渣。
算来算去,明显就是福晋的嫌疑最大,倒也没什么意外,不好理解,宝亲王要外表有外表,要内在有内在,府里女人都爱慕,福晋是女人,对这么出色的男人动心很正常,只要动心了,贤慧这两个字不过就是个笑话,爱一个人就贤慧不了,独占这个男人的爱都还嫌不够,再分给别人,那只是往她心窝子里剐肉,谁会舒服。
只是对上福晋富察氏,如果可以,筱黎并不想,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抢走她最在乎的,她在乎三个人,儿子,女儿和男人,对两个孩子下手,筱黎的心狠不到那个地步,那就只剩下男人,只是,筱黎最不想抢的就是这个,这样一来,对上富察氏,就是一个麻烦,除非直接除了这个人,只是这一步,伤人性命,不到最后,筱黎并不想。
那,不如绕开富察氏?怎么绕开,让她无棋可用,除了富察氏,别的女人,她都有办法收拾,也能收拾,她娴侧福晋的身份,不用宝亲王就已是收拾这些女人的最大倚仗,只要把她们治服贴了,让她们好好在窝里缩着,便是有人想拿她们当棋子,她们也不敢,那时,富察氏无可用之兵,她想如何对付自己也只能有心无力,便是偶有不怕的甘做她这枚棋子,也无所谓了,偶尔蹦出几只小猫小狗就当生活闲趣了,这是筱黎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也暂时只能这样。
想定主意的筱黎打了个哈欠,这个时代什么都能适应,就是这长夜漫漫不行,那烛光就是点亮了一屋,也和现代灯光的五光十色比不了,到了晚上,一律要用眼的活动,筱黎统统不做,那要做什么呢?想来想去,筱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好的消遣方式,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