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只说明你会装!”皇后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装?皇后怕是戏本看多了吧,装,除非你真把你这一生当成戏了,自己跟着入了戏,可试问这样的有谁能做到,无时无刻都在做另一个人,吃饭,睡觉,你就能眼睛都不眨下装着,否则,总有露马脚的地方,皇后不会五年的时间都没觉得我在装什么,一丝不同都没看出来?”筱黎面露讥笑,真是被皇后的愚蠢给气糊涂了,连说了这么多我,规矩都忘了。
她当所有人都是傻的,她要真装了五年没人看出来,她首先都得替先皇担心他的江山了,堂堂一个被他亲自教出来的帝王居然连个女人都看不破,还掌什么大清,皇后这些都不想想吗,她的丈夫会是这样连个人都看不明白的吗?
“你不要狡辫,诺常在的信便是最好的证据!”皇后总算是聪明回来了点了,知道抓住最重要的,不再被筱黎牵着走。
“信,最不值得相信的东西就是这种了,只要有心了,找个人就能仿出来,皇后娘娘,你相不相信,只要我有心,你的笔迹,我也可以仿出来,最好的还是你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觉得真的是我做的?”一番针锋相对,筱黎适时收敛自己的尖锐,皇后日后还是皇后,还是后宫之主,最好还是不要扯掰了。
“诺敏,抬起头来,本宫问你话!”既然皇后的理智已经开始回来,筱黎也不会再和她费口舌,她知道,今天这个局最好的破点还是在这个不管什么原因活下来的诺敏身上。
“她傻了,什么都不知道,和个傻子没区别。”弘历眼神不明地看了地上的诺敏一眼。
“傻了?”筱黎愣了下,真是意外迭起,那这样看,这起事件的主谋者是想要致诺敏以死地的,应该是她在时间差上出了漏子,让皇后到诺敏屋子早了,从而诺敏得以活着,不过,虽出了漏子,可她依然侥幸,因为被皇后及时救下的诺敏虽活但没了理智,和个死人没区别。
真的没区别吗?筱黎要真是个里里外外的古人,是真没区别了,可,筱黎又一次庆幸,幸好自己不是,否则这种或许在这里只有大夫能明白的医学常识她就漏了,所以她知道,这种受刺激下傻了的人再遇到让她最受刺激的人或物,会再疯一回的,那时,一切就真相了。
“皇上,皇后娘娘,她就是傻了,妾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不把这事理好了,她也别想脱身,还有,现在这情况,便是皇后相信不是自己动的手,在有利她的条件下,她也不会介意一起把自己收拾了,这么憋屈的死法,可不是她那拉筱黎的风格。
“哼,她都傻了,你说什么也是白说!”皇后冷哼,筱黎想得没错,现在她冷静下来,一想,在娴皇贵妃身上的诸多疑点其实都站不住脚,她心里隐隐地也有感觉,自己还没有真正抓到凶手,可是又怎么样,能有一个机会把皇上的宠妃收拾掉,她怎么会放过!至于真正的凶手,待她收拾了娴皇贵妃再来收拾这个凶手也不迟,左右宫里就这么几个人,还怕她找不到!
“死人都能留下证据试图把真相说出来,何况人还活着呢。”筱黎就知道皇后没好心,她疯狂不疯狂想着的都是害人,有这心思,多在自己儿子身上下功夫,也不至于是今天的局面,看似把儿子保护得密不透风,实则漏洞百出,否则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你以为她活着能说什么?”皇后这是打定主意不给筱黎机会了。
“筱黎有何法?”可惜她忘了,旁边还站着弘历,轮不到她做主。
“皇上,太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怎么能听那拉氏的一面之言!”一听弘历要给筱黎这个机会,皇后急了。
“朕不想听谁的一面之言,朕要的是真相!”弘历冷然地看着皇后,之前,他百般容忍着皇后的失狂行为,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共同经历着丧子之痛,可是现在,显然丧子之痛不敌她权利之欲,弘历发笑,连亲生的儿子,死了她也要利用吗?他怎么可能容忍!
一开始,他或许有些不确定,可经筱黎一分析,便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也让他足够肯定,幕后人绝不是筱黎,至于是谁,他相信,给粘杆处一点时间,总有蛛丝马迹查出来。
当然,若是现在能让筱黎问出些什么线索则更好,至于皇后,无论朝前还是后宫,做主的只有他。
“皇上,妾一时说不清,试了皇上便知。”这真是说来话长,还是行动表明吧。
“你尽可放手做。”弘历点点头,算是应允了筱黎的要求,他也好奇筱黎会怎么做。
“谢皇上!”筱黎站起来,准备开始,谁想到刚站起来,就是一阵眩晕,筱黎身子一晃,又跌回了位子。
“主子?!”她身边的几人再次惊呼。
皇后看到筱黎打晃的样子,眼角带起笑意,既是对手,对手不好,她就舒服了,只是笑意来得快褪得更快,弘历紧紧握着拳手,隐忍克制自己冲动的样子,被她一眼看尽眼中,指甲一下子就掐进了自己的肉里,雅淳低头,眼里是遮掩不住的狰狞和阴毒,她怕自己忍不住,皇上,她的丈夫,这个时候想着的护着的还是那拉氏这个小贱人!
“没事,起猛了。”筱黎摇摇手示意没事,尽管身子开始隐隐传来了一阵她说不上的感觉,似麻,似酸,似涩,似痛,总之都让人不舒服,但这个时候就是有事她也得没事,顾不上这些。
“主子,让奴才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