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口关外,漆黑的夜里一处灯火通明,军营,明亮如白天,罗戈和宇文奢在营帐内,两人眉头紧锁,望着地图无一言可发,
营帐外灯火通明,人影来来往往,两人依旧眉头紧锁,
突然,罗戈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师傅,我们与赵羽已经交手几个月了,几个月前,雁口关城墙不稳,我们可以说胜券在握,但被劫了粮草之后,赵羽趁机加紧修复城墙,我们的骚扰都无济于事,如今,雪已融尽,桃花新开,雁口关的城墙已修缮七八分了,而我们的粮草已所剩无几了,师父,你说我们还有胜算吗?”
宇文奢依旧皱着眉头不说话,
“师傅,我们要不要先退出武末关、岭北关?”
宇文奢看着他,还是不言不语,
此时,突然一个小卒跑了进来,
“报将军!毅国又添兵了!”
“什么?”
罗戈如惊弓之鸟一般焦躁不安了起来,的确,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了,但宇文奢依旧一言不发,他想不到主意看来是不会开口了,
“带来了多少人?”
罗戈急躁的问到,他此时在宇文奢面前走个不停,
“十万!”
“十万?!”
罗戈惊讶的瞬间脸色暗淡了去,宇文奢却目光一闪,终于开口了,
“是不是张青派来的?”
“不知,只知道将领名为魏文!”
宇文奢听后竟大笑了起来,发自肺腑的笑声,令罗戈一脸疑惑的问到:“师傅,这坏事值得开心吗?”
宇文奢不答他,只挥挥手让小卒出了去,小卒走后,他走过去拍了拍罗戈的肩膀,微微一笑,
“此人不是来增兵的,而是来抢帅的!”
罗戈听着一愣,
“此话怎讲?”
“此人是郑朝安手下的福将,但此人武功不高,且好逸恶劳,贪得无厌,却极富心计,郑朝安居然派他来带兵,想来,是是让他除掉赵羽,这还真是一份大礼啊!”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顺道还能坐山欢虎斗……!”
说完,宇文奢依旧笑着,罗戈望着他只是一愣,他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意会了去!
“妙!”
…………
雁口关内,赵羽高坐帅帐,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地图,而水忧怜就站在他的身旁,营帐内一片寂静,连向来话多的水忧怜也沉默不语,她的脸色突显着满足,她好像很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赵羽忙碌的样子,突然,营帐掀开,一个小卒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报将军,罗戈退军了!”
他的话令本来认真看地图的赵羽抬起头来,而水忧怜的眼神里也蹦出兴奋的颜色来,
“什么?”
赵羽有一丝丝惊讶,
“罗戈大军已经退到了武末关岭北关,现驻扎在岭北关外!”
“千真万确?”
“探查清楚了,千真万确!”
赵羽听着却并不开心,虽说在意料之中了,但消息还是来的太快了,快到到他有些怀疑真伪,
“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赵羽一声令下,那个小卒转身便离开了,
营帐,又恢复了安静,赵羽皱着眉头,虽然还在看着地图,心思却已然乱了,水忧怜跟着他这么久,他的脸色就让她明白赵羽此时的苦楚,她打破了沉默的说到:“小羽哥!这不是好事吗,为何愁眉苦脸的?”
赵羽转过头看了看水忧怜,摇摇头,说到:“不,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说着,他站了起来,话语却连绵不断,
“这些日子我们抓紧补修雁口关,罗戈他们不顾一切的来骚扰,今日他没有来,我本就纳闷着,也猜出了一二,但,太快了,我们工程还未全,他们怎么就退了呢?还让了两关?”
“会不会是他们需要修整啊?”
“可能,虽然他们兵马繁多,但修整大可以进城驻守,无需让出城池跑这么远,”
“那会不会是赵羽大哥袭击了他们粮草的缘故啊?”
水忧怜这么一说,令赵羽内心的疑问迎刃而解了,确实,这些天他一直顾着怎么对抗罗戈,都忘了这一件事了,水忧怜的提醒令他埋在心头的雾霾散了开去,
“对,阿怜,若不是你这一说,我倒忘了我毁了他们粮草这事了,细细想来可能是他们粮草不足的缘故,我虽然毁了他们的一些粮草,但他们储量丰盛,居然还能撑这么久,看来此次他们是以退为进,补充粮草整顿兵马,好重新再战,对,应该是这样,”
说着,赵羽竟笑了起来,他激动的抓住水忧怜的手说到:“阿怜,你可想陪我到城头看看去!”
“好啊!”
水忧怜闻声欢呼起来,这些日子连连打仗,她都快被赵羽关在军营里关坏了,难得上城楼去一看风景,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可是个急脾气,赵羽前脚这般一说,她后脚就扯着赵羽便撒腿往外跑去了!
……
雁口关上,张梦平,徐枫,花端言,还有陈剑也都到了城楼上,远远的看着安静的城楼下,不免惊讶,今天,罗戈真不来了吗?他真的撤军了吗?
想着,每人心里不免多一份问号,此时,水忧怜拉着赵羽跑了了上来,激扬的脚步声令几人不禁回头,
水忧怜拉着赵羽到了城头,看到了这几双灼灼的目光,才松了手,脸上一阵微红,虽然他们很熟了,但这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