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懦弱可怜的男人也被吓傻了,如同泥塑木雕般摔倒在大门前,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儿惨死的画面。
“哇……”
足足十多秒后,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顿足捶(胸x),嚎啕大哭起来。
“呖。”
尖锐的鹰啼声远远传来,吓得男子连滚带爬的冲回了屋内,使劲带上了大门。
“哇……”
嚎啕大哭声从屋内清晰传出,让武烈阳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的人孕育困难,夫妻两苦等了好几十年,终于等到了即将出世的孩子,对这个家庭来说,这恐怕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惊喜,可眨眼间,妻儿就和他(阴y)阳两隔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可怜,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却又真的很可悲。
但凡是个稍稍有点血(性xg)的男人,第一反应都会选择抱着(身shen)怀六甲的妻子躲进屋内,可他呢?
危机来临,他只顾自己仓皇而逃,完全没有想到(身shen)怀六甲的妻子。
这就是绵羊的悲哀!
遇到危机,绵羊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逃跑,他们不知道反(身shen)抵抗,更不会主动出击,也不会牺牲自我掩护同伴。
在这个世界,这样的悲哀不是特例,而是整个世界的通病。
唯有鲜血的刺激才能唤醒这种悲哀,但这个世界的人口已经太少了,根本经不起鲜血的洗礼。
如果各大族长不能及时想到一个行之有效的防御办法,一轮血洗下来,这个世界就没人了。
但光有防御可不行,还必须得及时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才行,可想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一群绵羊变成猛虎根本不现实,羿猛族人的反应,让武烈阳对组织起有效抵抗不抱任何幻想。
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只能依靠自己。
“阿黄,刚刚那只猛禽是杀弈好耘的那只鸟吗?”武烈阳将弈青竹轻轻平放在竹筏上,问道。
“不是,气味不一样。”
阿黄连连摇头,十分笃定的告诉武烈阳。
其实武烈阳也知道杀弈好耘的凶兽肯定不是这只猛禽,他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这只猛禽体型庞大,弈好耘的内脏根本填不饱它的肚子,再者,这只猛禽的爪子大得吓人,如果弈好耘遭到它的攻击,他的尸体上必然会留下恐怖的爪印。
“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弈青竹终于转醒过来,还没睁开双眼,就已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汪汪。”
阿黄赶紧凑到弈青竹面前,(热re)(情qg)的((舔t)着弈青竹的脸颊,试图带给她一些安慰。
“呕……”
弈青竹猛地坐起(身shen)来,又撕心裂肺的呕吐起来。
武烈阳依旧没有安抚弈青竹。
弈青竹是武烈阳和柳倾城的救命恩人,这段时间又还对他照顾有佳,无论如何,武烈阳都得保她周全。
想在凶兽肆虐的危机中活命,首先就得适应那样的生活,唯有恐惧和鲜血才能让她尽快成长起来,这种野蛮成长无疑很残酷,但时间不等人,根本容不得弈青竹慢慢去适应。
弈青竹又接连呕吐了十好几分钟,连苦胆都给吐出来了。
“我们回家去吧,好吗?”勉强止住呕吐后,弈青竹就忍不住抬头看着武烈阳,虚弱无力的问道,她脸色惨白,(身shen)躯也在还在微微颤抖。
那模样,我见犹怜,但现在根本不是心软的时候。
“青竹,你的家不再是家了,你已经没有家了。”武烈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也看到这些凶兽的残忍凶残了,这个世界很快就无处安家了,你必须得尽快适应,随时满世界逃亡的准备。”
“可是……”
武烈阳打断弈青竹,认真说道,“没有可是了,凶兽横行,血流成河,你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像你现在这样,你也很快就会变成凶兽的食物。”
武烈阳之言,残忍直白,让弈青竹感受不到半点温度,但却她又无法反驳。
弈青竹已经亲眼看到了两起死亡案例,尤其是猛禽残杀孕妇的那起,更是触目惊心,耸人听闻,完全超出了弈青竹的认知。
在她的观念中,这个世界是那样的宁静和平,可突然间,这个世界就完全变了样。
弈青竹紧紧抱着阿黄,试图找到一丝温暖的感觉。
猛禽袭击的惨案,让羿猛族人惶恐不安,所有人都躲进了自家屋内,家家户户都关上了房门,再也看不到岸上有人向他们招手示意的温馨画面了。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惊恐疲惫的弈青竹终于趴在阿黄(身shen)上沉沉睡了过去,阿黄也眯着双眼打盹,丝毫看不住天狗的威猛架势。
“啊……”
徒然,弈青竹尖叫一声坐起(身shen)来,脸上满是惊恐。
“汪汪。”
阿黄也猛然惊醒,本能的放声狂吠起来。
阿黄的反应,让弈青竹误以为又有凶兽袭来,她被吓得腾的站起(身shen)来,惊慌失措的躲到了武烈阳(身shen)后,使劲抓着他的衣服。
武烈阳能清晰感觉到,弈青竹的小手正在剧烈颤抖着。
惊弓之鸟,莫过于此。
“阿黄,别乱叫。”武烈阳赶紧喝住阿黄。
阿黄停止狂吠,摇着尾巴凑到弈青竹脚边,亲昵的蹭着她的裤腿。
(身shen)前有武烈阳,脚边有阿黄,弈青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可恐惧却如梦魇,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弈青竹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