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盛青棠偶尔会看到邱秋上课睡觉,有时候会注意到她迟到,当邱秋和墨墨坐在一起笑嘻嘻的嘀嘀咕咕时,那小女儿的情态娇憨的让他心里痒痒。
虽然总觉得自己在克制,可是他从没发现,自己对于邱秋的注意越来越多。
有天上课时邱秋又睡着了,被老师抓了包,站起来时还没意识到情况,抬起手臂揉了揉眼睛,当老师问第二遍时她才反应过来,慌张的抬起头又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坐在后面的盛青棠再也忍不住,轻声提醒:“选b,第二个。”
邱秋似乎是听到了,抬起头说出了答案,老师念叨了几句好好听课之类的话后放她坐下了。
下课后邱秋跑没了影,直到上课前才回来,她拿着一只草莓味的棒棒糖塞给盛青棠,笑着对他说:
“学霸,谢谢你。”
盛青棠看着她的酒窝心想,邱秋是小天使吧,会让人很甜很甜那种。
之后上课他会经常变成邱秋的题词板,不知道是图她的糖还是图她的笑。
久而久之,邱秋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状态,睡觉被叫醒后也丝毫不慌,沉稳的等着他告诉她答案。
盛青棠从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邱秋的酒窝走不出来,还每天理所当然的充当她的题词板,复读机,习题标准答案集。
时间走到高一末文理分科,听着邱秋跟墨墨说数学好难学不会,他紧张:
“我可以讲给你听啊。”
邱秋又跟墨墨说:
“不行,物理老师会让我站够三年的,我一定要学文科。”
盛青棠笔尖一抖,突然有点慌,难道我要跟着她去学文科?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去学文科,似乎他生来就是为了学理科,突如其来的文科选项的影响力随着分科表的下发被无限放大。
邱秋拿到分科表提笔就要写文科,盛青棠在后面看的真切,眼见着邱秋要写了文科,盛青棠认命的想,文科就文科吧,跟着她走就好了,随即提笔也要写文科。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盛青棠想到自己的决定,突然意识到,邱秋可能已经钻进了自己心里,而他却已经无力拽她出来,只能眼看着她越钻越深。
看着邱秋的笔尖落下,盛青棠也做好了决定,文科就文科吧,只要跟着她就好,至少还有棒棒糖吃。
突然邱秋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问他:
“学霸,要是以后想学建房子应该学理科还是文科。”
盛青棠想都没想说了理科。
说完看到邱秋一脸的沉痛,许久过后终于似下定决心,咬牙说了句:
“理科就理科。”
就这样,盛青棠看着邱秋写下了理科,一时的震惊过后,自己也心满意足面带笑容的提笔写了理科。
进入高二,明确了自己想法的他不再克制自己的目光,学习之余他总是毫无掩饰的观察着邱秋。
他看着邱秋犯困,被罚站,再犯困,再被罚站。
每次罚站回来,她还要说两句话气他一下,虽然她气他的话在他听来是天籁,可不知道的邱秋总是乐此不疲,孜孜不倦的拿他开涮。
他还看到邱秋偶尔红着眼睛到教室,但跟人聊天时依然礼貌甜美的笑着。
他眼里的邱秋总是开朗活泼,乐观调皮的,但她也有狼狈的时候。
他记得开学不久邱秋趴在桌子上浑身软的止不住往下掉,他想要扶一把时英语老师已经叫了人把她搀去了医务室。
她的侧脸看上去极其苍白,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停的从她额头上渗出来。
别人扶着她站起来时她被抬起的手臂暴露在柔和的阳光下,整只小手已然没了血色,被阳光一照,他的小天使透明的像是要蒸发掉。
他揪着心看着这一幕从发生到结束,邱秋被扶出了教室带去了校医室,又听着老师继续讲课,整个早上都静不下心。
他前前后后旁敲侧击的打听邱秋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周围的个别男生一脸的了然于胸却坏笑着说:“你懂得。”
而女生却羞答答的绝口不提,这让他的耐心像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磷一样,一点一点的被燃烧殆尽。
熬到下午上课,邱秋终于回来上课了,只是进教室的她比平日里稳重许多,不再蹦蹦跳跳,她依然带着笑问了好,只是脸上的苍白和虚弱丝毫掩饰不住。
他在课间问了邱秋:
“你怎么了。”
邱秋斜着脑袋笑着说:
“学霸,我记得你生物学的不错啊,怎么会问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说完一脸疲惫的趴回课桌上继续睡。
当时连小黄片都没看过的盛青棠到底没想通邱秋突然提生物是有什么深意。
下了晚自习,他来到校门口的药店,开口就问大夫:
“大夫,我妹妹突然脸色苍白,浑身出汗,软的站不住这是怎么了,白天突然这样的。”
大夫一听愣了一下,问了句:
“送医院没有?”
他回:
“没有,她中午睡了一觉下午又好了,但是她不说自己怎么了,我怕她是不是生病了。”
大夫听完后了然于胸,对盛青棠点了点头:
“没关系,女孩子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只是你妹妹比较严重而已,以后饮食多注意就好了。”
带着大夫的解答,盛青棠手里拿着一盒止疼药出了门。
从那天往后,他各种问度娘才知道了生物书里的月经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每个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