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有个大师给我算过命,他说我四十岁之前都不能近女色,不能泄了元阳,否则就会有大劫难,性命不保,”蓝言说得和真事儿一样:“而且他还说,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都会倒大霉,轻则破产,重则有血光之灾,姐,我为你着想,晚上就不去你房间了,我不能害你啊。”
银姐一听这话,脸色登时严肃起来,没了之前调笑的媚色,俨然像个女道姑:“那是,这个确实要注意,唐僧就是这样的,十世好人元阳未泄,是不是?啧,可惜了你看……”
多俊的小鲜肉,可惜中看不中吃。
蓝言表面作懊恼状,离开房间就给傅导打了个电话,问问新剧《因缘》的事,果然男主还没定,傅导听蓝言说有档期,就约他试镜男主。
自从蓝言和银姐说了“难言之隐”,银姐看蓝言的眼神总是充满同情和怜爱,以及吃不到口的惋惜和郁闷。
蓝言的小算盘都打好了,反正他跟银姐说的是“不能近女色”,也就是说近男色是没问题的,跟男人fēng_liú快活是完全可以的,这话放到哪里他都敢腰板直直地认下来。
晚上,傅君廷一进卧室,就看到蓝言光着小屁股趴在床上看书。
蓝言听到门响,合上书转过头来,仰脸对傅君廷一笑:“哥哥。”
“今早不还主人主人的吗?这会改口了?”傅君廷顺手把一旁的薄被盖在蓝言身上。
“长着猫耳和尾巴的时候,我就喊你主人,没有猫耳和尾巴的时候,就不叫主人,叫哥哥。”蓝言顺势翻了个身,枕在傅君廷大腿上,小声说:“极特殊情况下呢,我还会喊你爸爸。”蓝言左眼一眨。
傅君廷比蓝言大十多岁,被他撩得脸皮一红,转移了话题:“晚饭吃了么。”
“吃了,在剧组吃的,因为是男主所以饭盒里多了一只鸡腿,”蓝言笑:“你呢?有没有吃晚饭?”
蓝言内心流过一股暖意,他在和傅君廷聊吃饭,像一家人一样。
“嗯,在外面吃过了。”傅君廷言简意赅,起身:“我去洗澡。”
蓝言不舍地摆了摆手。
傅君廷走到一半,想到蓝言当猫的时候总是不太|安分,喜欢爬上爬下,回头交待一句:“你乖乖的。”
“哈哈哈哈……”蓝言伏在床上笑了出来,笑声像一串清泉从床铺上抖落下来。
“?”傅君廷不解。
“你刚才那句话的语气好像幼儿园老师在嘱咐小朋友。”
“你有时候比幼儿园孩子还不让人省心。”傅君廷看着蓝言,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经常给猫猫买小零食,都存在一个零食盒里,故意摆得高高的,怕猫一次吃太多胃胀,只是偶尔喂一点点,但是那个零食盒经常莫名其妙就清空了。
现在想来,一定是蓝言趁人不注意,变成人把零食盒鼓捣下来,然后变成猫吃光了,一点犯罪痕迹都没有。
“你是不是背着我动了零食盒?”傅君廷问。
蓝言一愣,眨了眨眼:“你不是要洗澡吗?”
傅君廷又回来了,坐在床边,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你刚才好像很舍不得我去洗澡啊,那我们来聊一聊小零食失踪案吧。”
蓝言低头推了推傅君廷的腰:“不想和你聊,去洗澡。”
傅君廷淡淡望着蓝言。
蓝言顶不住了,双手捂脸:“……是我干的,我招。”
“恩,下不为例,尤其是那个椰奶羹,吃多了容易蛀牙,知不知道?”傅君廷抬起蓝言的下巴:“我看看牙。”
“啊——”
傅君廷左看右看,还好,干干净净。
傅君廷终于安心去洗澡,洗漱完后,关了大灯躺在床上。
蓝言身子一滚,钻入傅君廷怀里,钻得心安理得天经地义。
傅君廷没有拒绝,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蓝言很幸福。
像今天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以前是没有过的,就算有,也是猫形态的时候。
蓝言和傅君廷但凡见面基本都是要上床,上完床就散了,相拥而眠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事情。
如今,却顺理成章。
蓝言把尾巴变了出来,毛绒绒的尾巴尖戳了戳傅君廷的手心。
傅君廷闭着眼睛:“睡觉。”
“主人。”
“恩?”
“明天我想吃香炸小鱼干,瑞富轩的,他家的还放芝麻,特别好吃。”蓝言舔了舔嘴唇。
“好。”
“主人怀里好暖和。”蓝言轻轻摸了摸傅君廷的胸口,用食指的指背敲了敲:“好像这里安了个电暖宝一样。”
傅君廷:“……”
蓝言的尾巴“叭”地一下抽了一下傅君廷的屁股:“怎么不说话?”
“睡前应该减少交谈,以助睡眠……你怎么这么多话?”傅君廷握住蓝言不安分的手。
“主人接受了我,我高兴,就多说几句啊,怎么啦?”
“我受不了你了,明天有空就找个除妖师过来。”
“哇,那我现在就收拾包袱走人,不,走猫!”蓝言在被子里踩了一下傅君廷的脚。
“那盆猫草要给你打包带走吗?”
“怎么可以这样,之前我和你那些温馨的小回忆都忘记了吗?”蓝言不满地在傅君廷怀里拱了拱。
傅君廷喉结一动:“别蹭了,不然明天你起不来床。”他知道蓝言明早要拍戏。
多么甜蜜的威胁。
蓝言:“哦……”
这回总该乖乖睡觉了吧?傅君廷想。
这回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