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卫平三人心急火燎地赶往派出所,只见江芸芸正像电视新闻报道中的犯罪嫌疑人那样,满脸沮丧、可怜巴巴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接受两个警察秋风黑脸的讯问。见到往里面探头探脑的章卫平,她再也忍受不住感情的强烈冲击,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章卫平见状,大为心酸,不顾一切地一头冲了进去,和江芸芸抱头痛哭。哭得警察莫名其妙,连问是江芸芸有什么人,方才知道是同学,是赶快来替江芸芸缴纳罚金的。另一位警察把章卫平请到旁边屋里,客气地再次询问了他跟江芸芸有关系,并让他写了下来,又让江芸芸签字认可,然后才收下了那12000元,出具了正式收据。章卫平原以为这件事算是到此结束了,当下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准备领着江芸芸离开。哪知派出所并没有放人的意思,收款的那个警察挥挥手示意他们三人可以离开了。章卫平问为什么还不放人。警察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因此不能放人。

这下子章卫平火了,一瞪眼睛拍了桌子,指手画脚刚要开腔,被蒋兴苦苦劝住了。但这也己够了,此事原本还可通融,现在却是不行了,派出所不是老百姓耍态度的地方。几个警察一嘀咕,当场宣布将江芸芸拘留,随即又把章卫平三人赶了出来。章卫平、蒋兴、杜建设三人垂头丧气地回到章卫平的住处。章卫平算得上是一个“情种”,刚才和江芸芸抱头痛哭,早已把以前的种种怨气抛往九霄云外去了,有的尽是一腔绵绵情意。现在见江芸芸被拘,己是方寸大乱,拉着杜建设问怎么办。杜建设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蒋兴有主意,说不要着急,他去搬救兵来。蒋兴搬的救兵,就是他的女友范晓琴,25岁,一个身材娇小、肤色微黑的南方姑娘,长得比江芸芸耐看些,喜欢穿红颜色的衣服,人送一号“黑美人”。她出生于昆明市的一个干部家庭,大专毕业后,靠着父母的关系进了一家航空公司当白领。范晓琴和蒋兴是大约8个月前在一位朋友那里认识的,她对于高大英俊的蒋兴是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就堕入了情网。可是,当范晓琴向父母说到她要跟蒋兴定下终身大事时,父母一听蒋兴在江西农村,立刻一口回绝。为什么?因为赣南是老区,经济状况极差,虽然女儿不嫁到那里去,但是有了这样一个家庭肯定是一个沉重的包袱,今生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因此,范晓琴的父母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无奈范晓琴对蒋兴的爱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发誓非蒋兴不嫁,所以不肯接受父母的命令。

章卫平等人的另一同案犯姜伟骥曾说到过范晓琴对蒋兴的那片情意:姜伟骥是最后一个落网的,他在上海贩毒,案发后逃窜到云南。他在流窜期间,一天晚上看电视时,看见蒋兴、范晓琴等数名死囚在公判大会上的镜头,范晓琴在听到自己的死刑宣判时,没有反应,但当她听到蒋兴也被判死刑时,立刻淌下了眼泪。所以,当范晓琴实在无法做通父母的工作时,最后就断然作出离家出走跟蒋兴同居的选择。范晓琴是昆明当地人,其父母又是干部,所以她跟有的权力机构的个别干部还是搭得上一些关系的,蒋兴要范晓琴相帮解决江芸芸被拘留的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天晚上,范晓琴有事去昆明郊区的一位远亲家了,就在那里过夜。蒋兴去过那里,可是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而范晓琴又关了手机。蒋兴的意思是等到次日范晓琴返回后再说,但章卫平心里惦记着江芸芸,只恐夜长梦多,坚持要连夜去找范晓琴。蒋兴被章卫平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这样,章卫平叫了一辆出租车,拉上蒋兴、杜建设,来回一百多公里,把范晓琴连夜从远亲家请回了昆明市区。这时己过午夜

时分,范晓琴担心她在公安局的熟人已经休息了,想明天上午再联系,但她经不住蒋兴的劝请,更为章卫平对江芸芸的那份痴心所感动,最后还是打了电话,并且一连找了三个熟人,都得到了切实的承诺。这样,章卫平才算勉强放心,不过还是彻夜未睡。

第二天下午,江芸芸真的给放了出来。但这时旅游团已经离开昆明返沪了,她的飞机票作废了,宾馆当然也住不成了。章卫平挽留江芸芸在昆明住几天,她答应了。章卫平一下子喜得几乎跳起来,立刻给江芸芸去宾馆订房间,还招呼杜建设去附近一家熟识的餐馆订了一桌酒席,要为江芸芸洗尘压惊。可是,当章卫平和杜建设办妥了事情从外面返回时,江芸芸连同她的行李都不见了!章卫平此刻心里只有江芸芸,当下见江芸芸不见了,自是大急。江芸芸从局子里出来后是先在杜建设的下榻处落脚的,现在不见了,章卫平便楼上楼下乱窜,逢人就打听。倒是杜建设有见识,说连行李都不见了,看来是不辞而别。这时范晓琴也来了,一问情况马上安慰章卫平不要着急,说着就往机场的熟人那里打电话,让从电脑里查询是否有江芸芸的名字,证实江芸芸并没有购买机票(后来才想起江芸芸那公安局交还的身份证还在蒋兴那里呢),于是放下心来:“我们去火车站找她,肯定找得到的!”于是立刻去火车站,但几个人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根本没有江芸芸的影子。这下子,章卫平就着急了。无奈之下,只好采取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几个人各叫了一辆出租车,分头四处乱转。如此转遍了昆明全城,还是没有找到江芸芸!

这时己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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