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卫平跟蒋兴的关系是非同一般的“铁”哥们,怎么突然提出不再向他这边供货了呢?这里面自有一番原委——这还要从江芸芸和章卫平的“情侣贩毒”说起:江芸芸决定“以毒养毒”来维持自己平时的吸毒和积财成立小家庭后,立即投入了贩毒犯罪活动。江芸芸在上海是单打独闯,需要靠自己的能力寻找下家。江芸芸在这之前跟社会上所谓黑道没有任何接触,不知道任何内幕,开始进行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她手头有了“白粉”之后,需要自己出去奔走,物色下家,产,商谈价格,鉴别质量,等等。这一切,对于江芸芸来说,完全是陌生的,而且,她还面临着便衣警察控制的貌似贩毒“同行”实际上却是协助警方侦查毒品的“耳目”、“倒钩”或打入其贩毒内部的“卧底”。那样的话,她就得进监狱或者上刑场了。

江芸芸刚开始贩毒时,曾给杜建设打过一个电话,一口一声“老阿哥”,向他讨教如何寻找下家。杜建设于是知道江芸芸也准备走这条路了。对此既感到突然,又觉得悲哀,因为他熟悉江芸芸的性格,知道她骨子里隐藏着比常人强烈得多的“贪婪”和“yù_wàng”,一旦尝到了贩毒“利润”的甜头,绝对是不肯收手的,这样,留给她的就是一条死路了。因此,杜建设尽管可以给她介绍上海的下家,但是他不想让她走进这条死胡同——陷入更深的“白色泥沼”而无法自拔……所以只是敷衍了一下,说如果你想寻找下家的话,那就自己去某些场所物色。杜建设原想这么一说,江芸芸多半会知难而退。哪知江芸芸竟然果真去了杜建设所说的这类场所。这种场所确实每天有瘾君子出没,当然以一般人的眼光是看不出的,但江芸芸其时已经步入了瘾君子的行列,所以她具有圈内眼光,虽说不上一看就准,但准确率也达到了十之七八。再说她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性别吸引力,所以没隔多久竟然就开辟了一条“黑色通道”。

章卫平对于江芸芸的能力是有估计的,他知道江芸芸只要想做哪件事,基本上都能够做成功。所以,他对此倒没有感到惊讶和意外,反而颇有些高兴。这样,他就成了江芸芸的上家,隔一段时间指派专人运送到上海,交给江芸芸指定的接收人。根据“水镜先生”的指点,章卫平物色的送货人和江芸芸所物色的接货人,都是一次性的。临时物色人员,双方都不知对方的姓名和真实地址、电话,完成使命后各走各的。这样做,据说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因为“水镜先生”认为,运送毒品就像赌博一样,新手总是赢家。江芸芸这样干了几次,获得了可观的“利润”。她正准备放开手脚大做时,突然发生了一桩意外——那是一个下午,江芸芸带着大约8克“白粉”出去跟洪老板会面。洪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外地商人,长住上海,据说他的毒瘾是在新疆或滇南边镇做生意时染上的,已经有好几年了。他和江芸芸在一个保龄球馆偶然相识,于是成为她的下家。

头一天晚上,洪老板给江芸芸打电话,约她次日傍晚把“货”送到一个约定的地方去。江芸芸因为还要去淮海路买“时髦”衣服,就提前出门了。她去淮海路买了当下“时髦”衣服,经过一家公司时,见那里在推销一种保健品,听介绍其功效对她母亲的一种慢性病似有疗效,于是就去买了一份,还填写了一份“顾客追踪服务资料”。这时,江芸芸接到洪老板的电话,改变了送货地点,让她把“货”送到另一个地方去。江芸芸于是乘车前往,在车上,她打起了瞌睡。哪知,当车至约定地点那一站她醒来时,身旁的挎包和保健品都不见了!江芸芸这一惊非同小可!须知挎包里不单放着四五千元钱,重要的还有伪装成药品的8克“白粉”哩!尽管里面没有身份证,可是该死的是那个放保健品的口袋里有她填写的“顾客追踪服务资料”,上面赫然写着她母亲的姓名、地址呢!如果小偷发现了里面的“白粉”,向公安局举报或者作为敲诈她的把柄,那怎么办?

江芸芸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是招了一辆出租车,先赶回家去把剩余的大约20克毒品处理掉。路上,她给洪老板打手机,改变送货时间和地点。江芸芸心急火燎赶到家里,马上把藏在冰箱里的20克毒品拿出来,寻思不如都卖给洪老板算了。她多生了一个心眼,没有在家里打电话,也没使用手机,而是跑到外面去用马路边上电话亭里的电话和洪老板通了话。洪老板不愧是久跑江湖的商人,一听江芸芸的意图,马上猜到这女人大概碰到了麻烦,于是就提了个条件:多吃进一些可以,不过要降价。江芸芸此刻是安全要紧,便一口答应。江芸芸把毒品处理掉后,寻思即使警方找上门来也不怕了。接下来,她就待在家里没有外出,暗暗注意着是否有人监视。7天待下来,没有任何意外,江芸芸这才放心,她估计是小偷不识货,把“白粉”真的当成了什么药品,认为没有用,就扔掉了。这样想着,江芸芸觉得非常心疼,因为这次,她“损失”了不少钱。

这时,章卫平知道了这一情况,为给江芸芸压惊,就提议她去昆明玩几天。江芸芸一去,就使章卫平和蒋兴的“友好合作”产生了裂缝。章卫平向蒋兴、范晓琴提供毒品货源,江芸芸以前并不知晓,这次她到昆明来休整时,偶然从章卫平口中得知。江芸芸是知道章卫平性格的,


状态提示:第20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