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梁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转了几圈，又拨了另一个号码，等电话接通之后他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跟慕越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顿了顿，继而传来夸张的喊冤声：“我的好陆总喂，我啥也不知道啊。”
陆梁却不相信，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
说完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干脆挂了电话。
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陆梁扯了扯衣领，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纸屑，接着又闷声笑了起来，笑声很压抑，隐隐带着几分疯狂。
“慕越啊慕越，我信你一次。”
总经理办公室。
慕越吸了一口奶茶，含笑看着愁眉苦脸的祁星，无辜说道：“我可没有出卖你。”
“真的？”祁星把手机放好，惊疑不定，“不是你是谁？陆总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慕越凑近，好奇问道：“他说了啥？”
祁星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道：“说我泄了他的密，拜托，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他的事？”
慕越桃花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裂开嘴，“有哦。”
祁星怔住，拍拍怦怦乱跳的小心脏，警惕说道：“别胡说，栽赃嫁祸会死人的。”
“真的有哦，”慕越坏坏一笑，伸出好看的手指点点不远处埋头干活的小助理，“不信你问他。”
“咦？”被点名的小助理打了一个寒噤，连连摆手，哆哆嗦嗦说道：“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祁星狐疑的盯着慕越，神情防备。
嘿，小人之心，慕越不爽的撇撇嘴，提醒道：“上个星期你喝醉了跟我打电话……”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经他这么一说，小助理也想起来了，点头附和道。
“完了完了，我成了一个背主的奴才。”祁星瘫倒在座椅上，面容悲戚，矫揉造作道。
慕越见他想蒙混过关，朝小助理挥挥手，“去，帮哥哥买杯奶茶来。”
“哦，越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小助理狗腿应道。
“原味。”
“好勒，星哥要吗？”
“他也要原味的。”慕越敷衍道。
“收到。”
等阳夏走远了，慕越正色道：“我要你。”
祁星一惊，皱着脸护住自己的胸，“别，忠仆不侍二主。”
慕越呵呵两声，“你确定？”
祁星叹了口气。
*
另一边，小助理噌噌噌跑出办公室，跑到电梯口才反应过来，“呃？奶茶的话越哥不正喝着吗？”
“难道一杯不够？”阳夏转身又顿住，拍拍自己的额头，“算了，越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嘿嘿。”
“喂，阳夏，陆总叫你去他办公室。”有人喊道。
阳夏一听到陆总的名字腿都软了，震惊问道：“呃？陆陆陆总叫我？”
“是的，快去吧。”负责传话的人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掩嘴笑笑。
他来公司不满一个月，居然这么快就能获得**oss的接见了？阳夏摸摸扑通乱跳的心脏，为自己打打气，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朝顶楼进军。
差不多同一时间，慕越正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策反祁星，“归顺我吧，学长。”
祁星摆出一副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姿态，坚定拒绝：“不，我是陆总的人。”
慕越遗憾的摇摇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祁星眼神闪了闪，面色一正，“小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越靠在沙发上，一本正经道：“我很贪心，想要更多。”
祁星嗤笑：“你想谋朝篡位？”
慕越白了他一眼，“我需要吗？”
“也是，”祁星想了想，点头说道：“你想夺权的话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慕越眨眨眼，决定来软的，“学长，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祁星告饶：“别别，有话直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越欣然一笑，问道：“陆梁的初恋是谁？”
“耶？有这么一号人吗？”祁星一脸惊讶，倒不像是在撒谎，“我是他的大学校友，你是他高中同学兼大学室友，按理说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更加清楚吗？”
慕越摇摇头，“他读高中那会儿是学生会长，又兼职校草，我只是一个存在感微弱的普通学生，我们玩不到一块儿。”
祁星一脸怀疑，“就你这长相还存在感微弱？”
慕越无声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从小没有爸妈，被周围的人排挤、冷落都是生活的常态，又因为长相的缘故他经常被同龄人欺负。
小孩子的恶意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杀伤力大，又丝毫不顾及后果。
高中的时候他因为不合群而收获了很多外号，“怪胎”“外星人”“娘娘腔”等等。从小到大的种种特殊对待导致他非常敏感自卑，对于他来说，大半个学期不说一句话是很正常的事。
这些事情早已经被慕越刻意压在脑海深处，轻易不会碰触。
祁星见他眼神恍惚，咳了一声，问道：“谁告诉你他有初恋？”
慕越脑子里闪过一张狰狞的脸，反问道：“你说过陆梁喜欢我？”
祁星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这不是很明显吗？”
慕越反驳道：“哪里明显了？”
祁星撇撇嘴，“算了，你们继续折腾吧，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慕越鼓着脸，有些走神。
祁星看看时间，嘀咕道：“小助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
“啊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