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瑞安置好,蒲越和嘉嘉也没什么好说的,简单寒暄了一下,就撤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开着车,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公司里全是一些他厌恶去看见的人,他也是锒铛入狱了才发现自己原来人缘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的。
蒲越就开车去了三中门口。
三中的变化也不算很大,还是以前那个操场,吵闹的孩子在上课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他走了一圈,保安拦了他一次,认出了是他,又被塞了一包烟,也就放过了。
蒲越初中高中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整整六年的时间。
初中的时候他被寄养在小姨家里,吃穿虽然不缺,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日子能过的好到哪里去?他成绩又不好,还长了一张早恋的脸,常常是被班主任提出走廊上罚站的人。
那时候也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什么依靠都没有,别人欺负了肯定也没办法申诉,也就一直窝窝囊囊的被人欺负着。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长清楚了一点,也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事情,人就变得强硬起来了。
自从他硬着头皮和高年级的干了一架还没老师罚他之后,蒲越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也不怕谁欺负他了,逐渐的发展成为年级一霸,那时候他身量抽的快,力气又大,还是学校里面篮球队的,没人敢惹他。
蒲越一时风头无两。
更不用说后来又回到了蒲家,被蒲家接受,有各个兄弟保护的他了。
蒲越想想当时的自己就会觉得好笑,当然,不是嘲讽的那种,也不是无奈可怜的那种,是一种羡慕……
一种无知者无畏的羡慕。
谁都会有那么几年自己特别想要追忆的过去,蒲越脑子里印象最深的,不是自己最辉煌的那几年,而是中学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年代。
如果,那如果让他回到的是中学时代呢?
他会做什么?
好好上课?听老师的话?不和班上同学闹矛盾?嗯,不和班花产生某种关系?
蒲越认真想了想,还是不要回到中学的好,虽然是年轻了好多,但是只要一想想,就会觉得操蛋。
逗逼蠢萌的中学时代啊。
蒲越坐在花坛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肩膀,大步离开了。
还是办正事吧。
首先,他要摆脱身边的莺莺燕燕,尤其是诗如,诗如越跟在他身边,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一旦背叛,那他的下场肯定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蒲越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诗如知道的那些有的没的罪名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然后,整顿公司,公司是他的,不允许外人染指,哪怕是碰也不能碰一下。那些什么生了反骨的中层领导还有他的秘书处助理们,全部都要大换血,一个也不能留。他不在乎能力好不好,但真正在乎的是忠诚。
最后,在不让小姨伤心的前提下,狠狠的收拾欧西锐一顿,一定要把人打落泥潭爬也爬不起来的那种,不说弄死,怎么也要弄残了,才能解恨。
目前阶段的就是这些,剩下的,还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蒲越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正准备开车回家。
突然他放在车里的手机响了,蒲越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知道他号码的人事实上寥寥无几,别看他是什么什么董事长,什么什么总裁,但其实私人的号码是不会留给谁知道的。他并不怎么喜欢用手机,手机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摆设,一个让他打通其他人号码的工具,就算留号码,他也会留着自己的工作号码,工作号码在助理小赵那里。
而知道他手机号码的……
蒲越接通了,那边传来严肃正直的声音。“你好,这里是x市洛水分局警察局,我是大队长马望明。”
蒲越右边眼皮跳了一下,很快恢复镇静。“你好。”
他的那些事情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出来的,蒲越也只是慌乱了一下,因为就是这位大队长马望明上辈子把他带进去看守所,而后送到监狱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怕历史有这个必然性。
但是现阶段是不可能的。
他轻声问:“那马大队长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马大队长是个很死板严厉的人,说话的语气当然也不会很好,“你是严小梅的丈夫是吗?”
蒲越应了一声,“是的。”
“严小梅下午的时候在中心公园落水了,被人救了上来,现在在市中心人民医院,现在正在昏迷中,情况有些恶劣。因为她落水的原因不太明确,所以想找人了解一下。”马大队长补充,“她手机里面第一位就是你,备注是‘老公’,你是她的配偶吧?请尽快来一趟医院。”
蒲越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弄傻了,他呆呆的,有些没缓过神来一样。“严小梅落水了?她……”
马大队长熟悉犯人的心理,听到蒲越这样的话,第一时间就能确定这不是一出富商谋害糟糠之妻的戏码,排除了最有嫌疑的蒲越,他又问:“严小梅有什么仇家吗?或者说生活上与谁有什么不愉快吗?”
马大队长还在问,蒲越却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就像是那天被压在行刑台上枪决了的那一瞬间。
他满心念着要报答要补偿要好好对待的严小梅,怎么就能这样被伤害了呢?
明明早上才送了她去上班,这个时候也应该呆在办公室里的,怎么就会出去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