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还挺介意诗如的那孩子的事情吗?”蒲越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孩子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我的。我让人调查了一下,是蒲霖的,他小子敢做不敢承认,推到我头上,想让我当个便宜老子,我有那么傻吗?你可别冤枉了我。”
到底是怎么调查的,蒲越当然不会说出口。
反正事情的真相是出来了,他自己感觉还是能够有底气的往严小梅面前一站了。
严小梅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高兴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嗯。”
蒲越偏头去看她,摸不着头脑,“你……在想什么?”
严小梅只是摇了摇头。见他脸色不是很好,还安慰的笑了笑。
那好吧,也没什么,蒲越不勉强,吃过饭就带着严小梅一起坐在门口钓鱼,小池子的水偏绿色,不知道池子里的水有多久没有换过了,也不知道里面的鱼到底活了多少个年头,反正蒲越印象中这水就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何瑞早就哇哇叫着要抓鱼烤着吃了,嘉嘉在旁边看着他笑,还帮忙递网子。
蒲越笑着说,“你别老是纵着他,他性子跟小孩子似的,一刻也安稳不下来,该劝还是要劝劝的。”
何瑞反驳,“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两兄弟亲密无间,嘉嘉和严小梅也很能谈的来。
看严小梅被嘉嘉拉着谈心,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蒲越本来就想严小梅多交一些朋友,现在又想着和兄弟谈谈心,干脆一屁股坐在池子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何瑞说话。
“你还记得我们十几岁那会儿吗?好像还是一个夏天,我们来老板娘这边玩,抓了两条鱼,结果给猫儿偷来吃了吗?”
“怎么不记得?”何瑞笑,“后来我们逮住那只猫儿,狠狠揍了一顿,差点没把那猫儿的尾巴弄秃,被老板娘看见了还骂了我们一顿来着。诶,那只猫儿后来怎么了?”
“那么久了,再长命的猫儿也该没了。”蒲越还颇有些感慨的滋味,“我问老板娘了,那只狗都不是那时候的那只老黄了,是老黄的儿子,跟老黄一模一样。你还记得我们喂老黄吃橘子吗?”
说起这个,何瑞就笑开了,“谁想到你那么坏啊,喂狗吃橘子,噗哈哈,怕它不吃,还沾了肉汤,结果那狗吃了拉肚子拉了三天,差点没给玩脱。你最后给老黄买了药了是吧?也幸好你买了药,不然能拉死那狗。”
年轻时候混的很,池子里的王八见了他都要摇头。
这么多年,也这样过来了。
蒲越也笑,“我那时候怎么那么坏啊。”
“也亏得你坏,不然你还能有现在?”何瑞往嘉嘉那边瞅了一眼,像是在琢磨滋味一样,终于说,“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都会越来越好,越哥,等五年后,我们还来这儿,好不?”
“行,别说五年了,指不定五十年以后我们都还能在这儿碰面,只是到时候不能一起抓鱼了,一起坐着聊聊天还好。”
何瑞就抿着嘴笑,“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蒲越没说话,指了指湖面,示意他老实抓鱼。
“马上你家老爷子大寿,你准备了什么?寿礼的事情要不要我帮忙啊?”何瑞话题一转,转到正事上面,虽然他平时挺无所事事的,但认真起来,还真像模像样。
“别,又不是整寿,看我家那老爷子,还有的活呢,没必要。我这边自己会准备的。”蒲越摆摆手,他知道前世自己死了老爷子都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他心里膈应,不愿意在这上面花费太多心思。
何瑞眼睛一眨,有些奇怪。
蒲越却明白局势马上要转变了,现在赫赫有名的蒲家马上要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风波,也是最为困难的一次站队。
也就是因为这次站队的失败,导致了蒲家一蹶不振,最后连蒲霖这个长房长孙都差点要被人弄进去,还是后来填了一个蒲越,才勉强息事宁人的。
蒲越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在踏进以前的那个陷阱了。
至于蒲家愿不愿意听他的,就不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了。
而且他在鸿天大酒店的那一笔,到现在都还没有给蒲霖弄舒坦呢,眼看着老爷子大寿,肯定是要被批斗的那个。
蒲越其实还不大愿意去。
不过蒲老爷子没倒下,他一个做孙子的不去参加寿宴,外人看来实在不好。
风吹过来,吹得人舒舒服服的,惬意的很。蒲越以前都没怎么感受过,现在倒喜欢静静享受一下。他闭上了眼睛。
“你都不着急?”
“着急什么?着急老爷子死?还是着急蒲霖的那个位置?别开玩笑了,我再怎么争,都是争不过他们的,好吗?”
“那你怎么办?不靠着蒲家,你的那些事业,能撑到什么时候?没有上面的风向,你那些看着挺高大挺庞大的产业,还不是别人盘里的肉?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蒲越悠悠闲闲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蒲霖看我不顺眼,就算以后蒲霖成了事,我也在他那里讨不到半点好处。”
也是,是个人都看你蒲霖不顺眼。
何瑞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还敢弄他那酒店?你存心的吧你?”
蒲越还确实是存心找麻烦的,不然也不会挑在那里了。鸿天大酒店每年能给蒲霖支持好几千万,断了这条财路,不说囊中羞涩,但是蒲霖肯定是要老实好久的。
他瞥了何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