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越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他已经“尽力”了不是吗?救不出来蒲霖,那也是蒲霖自己罪孽深重,反正他已经是尽了做兄弟的本分了。
都说人生几大喜事中,“洞房花烛夜”排在首位,那么蒲越这个刚刚新婚蜜月的人,就更应该好好享受这件喜事了。
蒲越催促着小陈往小别墅驾驶。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发病的迹象了,面色红润,一点症状都没有,本来是提议撤掉那个表面上说是秘书,私下里是医生,背地里还干着情敌的活儿的音染,但是小心谨慎的小陈并不答应。
留着以防万一。这是小陈的原话。
在这件事情上蒲越拗不过小陈的,小陈把他的命看的比天还重,就是什么都不做就守在他面前念叨,也要逼得蒲越答应。
一打开车门,蒲越就快步进了门。
“早晚有天要死在女人身上。”小陈对他急匆匆的样子十分的看不上,以前那个冷酷又睿智的老大去哪里了呢?每天都记挂着女色,身体还那么差,怪不得那些得道大师都是要戒色的。
蒲越没听见他小声叽咕,蒲越的注意力只在寻找严小梅的身影上。大厅里没人,厨房里也没有人,往里面再一瞧,严小梅在二楼的小客厅里。蒲越高高兴兴的走到她背后,却发现她在喝什么东西,透明小袋子装的黑色液体,神秘又奇怪。
蒲越看那颜色,心里怀疑,笑着突然出声:“今天你下班的还挺早的啊。”
严小梅身子一颤,僵硬在原地,连回一次头都不敢。
蒲越几乎可以断定其中有鬼了,大步迈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在喝什么?……”他看见上面有某某医院的字样,“身体不舒服?”
严小梅“唔”了一声,“胃疼,喝一点中药养胃。”
她说这话的时候要是睫毛能不抖的那么厉害,蒲越也许还真的相信了。他皱紧了眉头,沉声问:“和我都要说假话?你什么时候有的胃病,我怎么不知道?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谎的。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你说不说?”
严小梅低着头,沉默。
“哼,不说是吧?”蒲越气急,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微微用力,“那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一趟医院,该检查的全部都检查一遍。”
他一半是害怕严小梅真的是生病了不敢说,一半是愤怒严小梅会对他撒谎。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严小梅,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也是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严小梅拼命往后退缩,摇着头,“不去,我不去医院。”她力气没蒲越大,根本摆脱不了,只能求道:“我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喝点药养一养罢了。去医院多麻烦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越是抗拒,蒲越越是怀疑。
“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也找得到人给我验出来。”蒲越威胁说,“到时候你知道我会怎么收拾你的。”
他总是这样恶狠狠的,偶尔温柔一些都是在他心情非常好的时候。
严小梅眼眶微红,“你别再问了。”
她这般可怜兮兮的,蒲越也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担心你,刚才语气重了一些,你别放在心上。我是怕你有事。”
严小梅泪眼蒙蒙的望着他。
自从婚礼后,严小梅的妈妈催的更紧了。男人有钱就变坏,何况是蒲越那么有钱的男人,为了自己女儿的将来打算,也不得不逼他们要一个孩子了。丈夫的宠爱终究是管不了一辈子的,要是他以后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了,到哪里哭去?还是要趁这个时候,要一个孩子稳住地位才好。
她妈妈这次问的非常的仔细,严小梅也全部挨个的回答了,说到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很痛,痛的第二天都下不了床,而且酸涩艰难,月经更是来的不准。后来和蒲越的感情又好了,两人蜜里调油的,就没有个节制,也是常常的腰酸背痛。
会不会是严小梅身体有问题?
两母女都不由的想到了这一点。
严妈妈虽然不懂医学,但也是生过两个孩子,又道听途说了不少要孩子的事情的,就跟严小梅建议,不如去找个老中医开一付药,慢慢吃,好好养着,说不定一年半载的就有了呢?
严小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怀疑过是不是蒲越不行,但现在这么一分析,很可能是自己没有生育宝宝的能力,忍不住对蒲越有些愧疚之心。别说是一年半载的中药了,就是一辈子喝药,只要能够生下一个蒲越的孩子来,她也是甘愿的。
于是就去中医院弄了中药,熬好了,用中药袋子装好。
严妈妈还是有些私心的,不愿意女婿知道严小梅不能生,怕女婿嫌弃,就叫严小梅偷偷的喝,别叫蒲越看见,连熬药都不在家里熬,拿到医院里熬好了,再藏得严严实实的,专门趁蒲越不在的时候喝。
严小梅一一照办,自己的妈,总不可能害自己的。
所以才有了被蒲越发现的这一幕。
她小声的解释:“是补药,老中医说我宫寒,要开些药暖一暖,等祛掉了寒气,才可能有孩子。”
蒲越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说严小梅傻,她还知道去正规医院检查开药,说她聪明,她偏偏连喝药都要避着自己。
“……你就那么想要孩子?是药三分毒,哪怕害了你自己的身体,你都愿意生?”
严小梅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心中更是忐忑,还是鼓足勇气,“我就想要一个你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