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你找死!”全锐猛地冲破大副皮鞭的阻挡,径直向张志冲来。这火鞭王虽然坐的是第七把交椅,但战力却不输另外几个首领,也就大当家与花翎能力压此人。
一对火鞭夹杂着破风声转瞬即至,张志放下司马冲,回身掀起一阵黑色狂沙向全锐激射而去。司马冲则是委顿在地,运息调节体内源力。也是这位“百战将”在自我疗伤上有独到之处,不多时便又能站起来与张志一战。四人走马灯一般厮杀,整个战场则是在怀沐的指挥下,被铁鲨团逐渐占据上风。海盗们如潮水般涌来,腾烟早已抵挡不住,若不是大副和晖月时不时支援一下,他怕是早已葬身乱刀之下。
凌云则是仗着炎魔战盾的霸道立于不败之地,但凡有不长眼的摸上祭坛,凌云便冲过去一记盾击,炎魔之火会缠上对手,不多时就能把一个人烧成灰。方才还沉浸在第一次杀人后的彷徨与恐惧之中,此刻只剩下活下去的,凌云在这修罗场中犹如战神附体,全身的斗志与战力被激发出来,将一个又一个对手打败,永无止境。
此时,铁鲨团的九当家李零坐上了冲锋舟摸到翔龙号下方。此人技艺高超,也不需要飞索便摸上了船身,身体如同一条鲶鱼慢慢往上滑。其实他使得是风系魔法将自己压在船身上。这魔法本来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在颠簸的船身上能做到这点,稍有不慎便会失去平衡坠入大海,因此大部分海盗都选择飞索。这个九当家却是摸船老手,在船身上游走如履平地,可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摸到了“翔龙号”上最神秘的一个房间外头。
在这个房间里,只悬挂了一盏细微的煤油灯,房间极窄,空气唯一的流通渠道是门上方贴近天花板的圆孔。一床一桌,一人一剑,外头的厮杀气氛到了此处只有随着波浪摇晃的静谧。剑客墨棋并不知道“翔龙号”被铁鲨团追杀的消息,他只是静心修炼,但超于常人的感知让墨棋心中一动:“海底的东西······看来张船长遇到大麻烦了。”
李零神不知鬼不觉摸上“翔龙号”,正洋洋自得,忽觉得迎面一股凌厉剑气扑来。刀口多年舔血的经验让他临危之际仰面躲开,剑气破开船身,带起一阵血雾,李零闷哼一声,摔入黑漆大海,没了踪迹。
墨棋自然清楚船外那人躲开了致命的一击,略微有些讶异,但既已落入大海,便不必理会,剑客破开一个大洞,眼见是如此被围困的局面,依然面色如潮。
“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已经没有胜算了,何必葬身这寂静洋中?”花翎此时与古刀打的胶着。本来古刀技艺略胜一筹,奈何花翎手下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上来搅合。古刀挥手使出“恶斩连刃刀”,解决了两个不长眼的海盗,略微定了定神,扫视战场,见张船长正与铁鲨团十数名好手鏖战,几个当家也在其中。“翔龙号”一众人数锐减,都在大副的带领下守护着祭坛。祭坛上的腾烟与凌云也有些寡不敌众,风阵内的晖月不得不分神帮助凌云解决爬上来的海盗。再远一点,十多艘战船犹如铁幕,已将“翔龙号”团团包围。
“你鬼迷心窍,又岂知世上还有更有意义的东西,值得我付出生命。”
花翎不屑一顾:“你们还不是看上了苏魁人的灵魂石?又有哪里高尚?你不过是和师父一样,沉浸在复国的春秋大梦中,为钱为权,又有什么不同?”
“师父?你何时了解过师父真正的心意?”古刀惋惜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白眼儿狼。”
花翎略微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愤怒:“呸!我为他出生入死多少回?他那一堆平天下的白日梦,哈哈,天下苍生,又与我何干,既然如此,今日你死在我手里,也好过死在他人之手。”
说完花翎招呼一声,七名死士攀上“翔龙号”。这七人皆受过花翎精心调教,战力非同一般,在八人围攻之下,攻守之势逆转,古刀一把快刀舞得风一般,无数风刃围着他快速旋转,一人不知深浅迎上去,手臂上登时被刮了七八道口子,血流不止。
“这是······万魔风盾,师父竟然把这招传给了你,大家伙散开,别靠他太近,他坚持不了多久的。”
花翎说的没错,万魔风盾虽然能唤出万把风刃围住自己,但也极度消耗源力,古刀使出这招,也是迫于形势。他眼见众人散开,猛地向另一个方向冲出。视野的尽头,是丁火船张着大网,与一众好手把张志往绝路上逼。张志作困兽之斗,无奈三个领头的都有人护卫,其余人等杀之不尽,正一筹莫展。
“五哥,小心!”全锐招呼一声,丁火船回身便扔出巨网。古刀万刃齐发,竟撕不开丁火船的渔网,但无数风刃也不知在丁火船身上割出多少道口子,的胸膛瞬间被染红一片,看上去甚为骇人。好在丁火船自身源力修为不错,没让风刃深入肌肤,但也无力再战。
古刀带着渔网冲到张志面前,那渔网犹如有粘性一般粘着古刀不放,张志帮助古刀挣脱渔网,司马冲与全锐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十多把兵刃齐刷刷招呼上来。张志爆出一个气震,才抵御住众人的攻击。
“丁大哥先回去休息,这里我们能应付。”花翎指挥下属,因为丁火船年纪在九个当家中年纪最大,花翎也称其为大哥。
丁火船见张志一众败势已成,便离开了“翔龙号”。花翎手中捏了一个风刃,看准了张志的视野死角,就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