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本就不喜花色,如今说话的语气更是说不上和善,花色满脸莫名不知所云。最后看向林莫老爷子那边,只见老爷子蹙紧眉头,脸上满是疲色。花色见了又不好开口询问。
倒是白君泽先开口道:“你可记得昨日你做了什么?”
花色先是颔首,而后又有些矛盾,不过刚刚央金即是说出那番指责的话想来也是知道昨日垂柳跑出来一事了,花色叹口气道:“昨日垂柳过来找我,说了一些话,而后……”花色想起来昨日垂柳的样子,也不知能不能说。
林莫老爷子见了道:“而后怎么了?”
花色看向师父,见老爷子满脸担忧,余光见白君泽也是看向自己的,又是叹了口气道:“昨日垂柳有些奇怪,在一旁把玩匕首,我见危险便去夺,而后没站稳磕伤了脑袋便记不得后面的事了。”
央金冷哼一声喝道:“一派胡言!”
花色被央金大喝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后便有些不悦。这人在政治方面的作为花色不清楚,也不予评价。不管怎么说花色于他们也算是有交情的,不敢承他情,但是为了政治取无辜之人性命……这种事也实在太过。
白君泽向前走了两步道:“舞阳公主受了伤,是你刺的。虽然公主极力替你掩藏,但是宫女们却异口同声说是你突然冲上来刺伤了公主。”
花色被这一消息砸的头晕目眩,随即便有些激动。花色可以肯定自己记忆不是这般的,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垂柳自戕花色才去阻拦的,怎的就变成行刺了?花色满脸茫然的看向白君泽,突然就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是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怎么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问白君泽道:“垂柳伤得重不重?”
白君泽回了句:“皮肉伤。”
花色得了答案反而更是疑虑重重,想起来那时候垂柳的表情更是有些心惊胆战。若是垂柳故意的……越想越是有可能。那些宫女是垂柳带来的,垂柳令下她们又怎么敢说二话?可是……垂柳那么做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只是为了让自己留在她身边?越想花色越是头疼,脑袋也似发胀一般难受至极。
白君泽见花色这般模样,面上有些怪异。
央金又是冷哼一声道:“舞阳公主有令。不得囚禁与你。只是公主伤势未愈之前,你也不要妄想能逃出拓坞国去。”说着看央金看向白君泽道:“白将军可能做个人证?”
正对着花色的人轻轻颔首,算是应下了。待白君泽点头,央金便拂袖而去。央金不见了踪迹后有狱卒上前开了狱锁,林莫老爷子便上前对花色道:“早些回去吧。”说完也径直离了去。
倒是白君泽留下来等花色。花色如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有主意身旁的白君泽,一步一步往外走时眼里明显都是小心翼翼。
出了监狱门,花色想到这已经是三进三出,不免笑出声音来。虽说是笑,但笑意未达眼底。让人生生感到凄凉来。走了一阵,花色想起来不认识路,便找了个地方歇下来,花色脑子里又是将事情过了一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越是想不出来越是觉得烦躁,心里的火气快要汹涌而出……因为没有可以出气的方式,快要到临界点时又咽了回去。奈何不得,花色便羡慕起来可以恣意行动的男子们。
白君泽离花色有十几步距离,说近不近,说远其实也不远,花色却是一直未曾看见。让白君泽颇有些无奈。见花色抱膝倚在树干上已是有了一段时间便走到花色面前将人拎了起来。
花色吓了一跳,满是戒备的抬头,看到是白君泽后才卸下防备。等站起身后才道:“多谢神司大人。”
白君泽恩一声,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本是看着花色有些异样想问些话,只是见花色如今这样,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今日就先算了。
二人回到别馆时天色也是不早,花色昨日下午昏过去后便一直未进食,身子虚软走的不快,还连累白君泽一直陪着自己。
花色到了门口屈膝道:“今日劳烦神司大人了。”
二人相处也实在尴尬,本就都不是善言辞之辈。白君泽听了花色的话颔首后便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未说。
花色进别馆第一件事便是去哥哥的屋子。里面苏卿正扶着脑袋打瞌睡,听见动静后转头看见花色立马站起身迎了上来问道:“老板娘您回来了!”
苏卿眼底有青痕,明显是睡眠不足导致。花色说不动容是假,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学着白君泽颔首,而后越过苏卿走向哥哥的床边。
苏卿在身后道:“林大人今早醒过一次,只是很快又睡了过去,到现在为止滴水未进。”
在来拓坞的路上,徐粲然闲不住,时常逗花色说话,二人说的基本,时间久了苏卿自然也知道林兮之与花色的关系。只是一直以林大人称呼林兮之。
花色听了点头,满是歉意的道:“多谢你了,你回去歇息一会吧!我来照顾就好。”
苏卿见花色衣衫林乱的样子笑道:“你回去熟悉一番再过来吧,如今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花色才想起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脏乱……
花色脸上一红,对苏卿告了谢便回房了。
换好衣服出来,林莫老爷子等在屋外,见花色出来对花色道:“你随我来一趟。”
花色不明所以,见师父带着几分严厉便老实的跟着去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