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着花色闪烁其词几次,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姑娘夫家是?”
花色也不隐瞒,只说:“夫家是宁国人。”
柳氏颔首,而后道:“宁国我家相公也是有熟识的人,不知姐姐是否方便问问妹妹夫家的姓氏?”
花色倒不好说出白君泽的名字,只说:“薛大人确实认识。几年前,薛大人时常与相公玩耍,那时花色得幸与相公一同见过薛大人几次。这一次见到真真是缘分。”倒没将白君泽的姓名透露出来。一来,花色与白君泽无实质性关系,只是借着名头婉拒柳氏好意而已。二来,怕给白君泽生出事端来。
柳氏又是问了几个问题,花色也都巧妙地回了。柳氏见花色回避的厉害,也没再问花色夫家姓甚名甚。换了个其他话题,将这件事带了过去。
回房后,苏卿难得的等在屋内。见花色回来行礼道:“姑娘,苏卿今日是过来告辞的。”也没再唤花色“老板娘”。
花色知道苏卿要走,且之前苏卿也辞别过。只是这几日未见苏卿过来辞别还以为他会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花色知道苏卿有仇未报,也不好说一些虚伪的言辞,最后叹一口气道:“多保重。”
苏卿作揖行礼,而后对花色道:“姑娘收留之恩,苏卿不敢忘记。他日等苏卿报了血海深仇再来侍奉姑娘左右。”
花色没想到苏卿会这么说,当下有些哭笑不得。花色是女子,哪里敢留男子在身旁侍奉左右身侧?只道他说的是客套话也没在意。
又是交代一些寻常注意的问题,又是亲自研制药粉好佩戴在身上驱除蚊虫。花色几乎忙了一夜,天亮前实在睁不开眼才稍稍眯了一会。
苏卿一早就过来辞别,身上背着不少看着有用的东西。薛谨然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也是赶了过来为苏卿辞行。这一点花色与苏卿都没有想到,同样吃了一惊。
送走苏卿后,薛谨然与花色道:“如今可得闲?”
花色哪里有不得闲的时候?应道:“无事。”
薛谨然试探着道:“不若一道走走?”
花色自是不会拒绝,颔首应了下来。红秋见薛谨然找花色,自然也跟着一道。只是远远地跟着,不与二人靠的太近。
薛谨然面上表情有些值得推敲,与花色走了将近半刻钟才缓缓开口道:“我与兮之失了联系。”
花色天亮才稍稍躺下一会,这个时候犯困的厉害,只听薛谨然说了句什么却是没听进去,不由有些无辜的问:“薛大人刚刚说什么?”
薛谨然看向花色的表情更是复杂,而后缓缓道:“我与你哥哥失了联系。”花色这才生出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薛谨然见花色的样子又道:“如今金丰全城戒严,之前你哥哥确实还在金丰城内。只是如今我与他失了联系,也不知他过得如何?”说着叹气起来。
花色好半晌才将泪水逼回眼眶,一时间思绪翻飞而后抖着声音问:“那……皇帝陛下那边可以消息?若是哥哥被擒,他们那里该有动静才是。”
薛谨然“恩”一声,而后道:“皇帝那边也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故意不报,还是尚未抓到。后者自是无碍,若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