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听白君泽说这话却是一笑,本来只是抿着唇轻轻一笑,而后也不知想到什么,不可抑制的笑出声,笑着笑着更是肆无忌惮的如同发了狂一般。百度:本名+
花色如同疯魔一般的模样惹得白君泽蹙紧眉头。白君泽在官场上已久,就算大难临头也是不行于色,但是如今见花色这般模样实在是有些诧异,面上震惊的神色自是一目了然。
许久花色才停下来,怪异的看白君泽一眼反问道:“节哀?”说完也不等白君泽给出反应自顾自的冷笑一声又道:“是啊,人都死了,不节哀又能如何?”
白君泽见花色着实奇怪,脑中思绪一转便有了猜测。
花色进来后本是坐着的,说完话后又站起身慢慢走向白君泽。见白君泽丝毫无畏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凛冽。走至白君泽身前不过一步距离,花色突然又笑了出来,这一次倒不似之前笑得可怖,只是如同之前的性子那般温婉一笑,只是右手不知何时握着匕首抵在白君泽胸前。
白君泽似是没有察觉一般,面上早已收了震惊的表情,只是看着花色,二人四目相视,从外面看上去烛光倒影出的二人相偎相依……
“刚刚的话没有说完。”花色像是想起什么,自言自语一般的缓缓说来:“柳氏的话我只说一半确实藏了私心。花色身单力薄,只是想借着那件事想问问我父母的近况……如今却是不用了。”说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声叹了口气,而后又道:
“花色只是妇人,没有神司大人的本事。”说这句话的时候花色嘴角上扬,并非真的在夸赞白君泽。“但是父母养我、育我,恩重如山,我若知道他们罹难却装作不知也枉为人子。白君泽!你先杀我儿又害我父母,这仇我怎么与你算?”
花色几次想问哥哥可有查到父母遇害之事,每次林兮之知晓花色的意图后就会左顾而言他。问得急了便是装作有事匆匆走人,兄妹二人去了林家林兮之更是故意忙得脚不沾地,不与花色接触。
花色渐渐地便有些疑惑,花色想知道害父母的仇人本来不是大事。但是林兮之的态度实在是奇怪,不得不让花色多想。一次林巧巧过来寻花色,花色想告知一声哥哥,却是听到林兮之与徐粲然二人谈论双亲之事。
花色听的清楚,确确实实有“白君泽杀我父母,如今我却不能手刃仇人”这样的话。花色初时听到这样的话便有些恍惚,浑浑噩噩的回到院子请辞林巧巧,之后又发了病。好在只是半天时间,花色便撑了过来,撑过来的动力自是要亲自杀了白君泽……
花色说完话见白君泽面上没有异常。轻笑出来道:“你是神司,这种事情想必见得多了。”既是出生入死之徒又怎么会没有遇见过威胁生命的事情?
花色又道:“想必你与林莫二人是有交易的吧?哥哥肩负着振兴林家的使命,如今林家人心又是不齐,哥哥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被人捉住把柄。但是我不同,我本就是弃妇的身份。活着也只是安度余生,若是以命换命也是值得。”
花色自顾自的说着,后面的人影却是慢慢靠近这边。白君泽见了示意黑影下去,自顾自的听着花色说话。
“我不怕死,若是大仇得报,死又如何?”说着又将匕首靠近了白君泽一些。花色虽说不怕,握着匕首的右手却是颤抖不已。白君泽暗自叹息一声。将花色搂近怀里,匕首贴着白君泽动脉轻轻划过,不一会便慢慢沁出血来。
花色一惊,正要挣扎,却是被白君泽按了后颈,当下便昏了过去。
花色昏过去后。那黑影又站出来,白君泽道:“好好照看她。”说完站起身出了门,竟是将房间让与花色。
花色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醒来时还有些迷糊,待稍稍清醒后才看清自己躺在床上。床前几步路的地方一道人影忙着张罗饭菜。听到后面动静道:“姑娘醒了?吃些东西吧。”
说话的声音正是红秋。花色一怔,问了句:“我怎么在这里?”
红秋道:“姑娘不记得了?昨夜姑娘来找爷,爷不在,我陪姑娘等了一会,哪里知道姑娘乏得睡了过去。”红秋说这话脸上满是笑意。
花色却是脸上一红,这般还真是……丢脸。红秋见花色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伪,知道是糊弄了过去,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白君泽推门而入,花色与红秋二人匆忙起身行礼。
白君泽见花色反应正常,也一如往常那般颔首道:“起来吧。”
红秋备的是二人的饭菜,白君泽与花色一道坐下进餐,吃过后白君泽便问花色:“柳氏交托与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花色见白君泽问的自然,将心中的不虞放下,整了整心情反问道:“大人之前可是找到了?”
白君泽颔首,想了想问:“可是那册子有什么玄机?”
花色笑了笑回白君泽:“大人果然心思缜密,确实是有玄机,却不是那册子。”花色将柳氏说的话又回想了一遍,而后对白君泽道:“柳氏说册子只是普通的册子,真正的账本却是在包裹册子的蓝色方巾里。”
白君泽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蓝色方巾,只是方巾轻巧,里面不像是缝了东西的。”白君泽之前拿到的时候确实仔细翻找过。拿到手后还回去只是不想隐在对方阵营中的棋子白白失了用处。听花色这么一说,白君泽自是要问明白。
花色又道:“只要拿到那方巾我自有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