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过后碧流帮着白芷梳洗。梳洗过后,白芷与花色道:“今日天色不错,我们去外面用膳。”花色自然不会拒绝,而后搀扶着白芷往外面走去。
碧流备好食物过来,白芷正与花色说着关于飒汝宁的糗事。小孩子本来就是好玩的,偶尔两件任性之事在大人看来都是可爱。白芷精神不错,说起来自己儿子也是滔滔不绝。将之前花色对白芷的印象彻底清洗了一遍。
第一次见面,白芷一身白衣好似天上下来的仙女一般。与花色说话时也是冷漠的紧,虽然说得话有些吓到花色,但是花色认为她并不是容易接触的人。在祭祀时候,果然如此,神圣的模样更是让花色心神敬畏。那时候花色还不知道她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关系。
说实在的,知晓白君泽与白芷二人之间的过往后,花色甚至在心里想着:二人果然是金童玉女。许是国祭那日看到了二人身影后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吧。至于白芷故意在自己面前说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事,如今想来花色觉得些许好笑。
就是说了又如何?二人同样冠着白姓。白芷甚至已经嫁人了,他们二人又能有什么结果?莫不是白君泽一直不娶,干耗着?呵呵!即便那样也还不是有意外?至少自己成了他们二人挥之不去的隔阂。
想着花色不由自主的心情好了起来。之前一直说自己配不上白君泽,不过是家世不如他们罢了。如今知道自己也曾是辉煌一时的世家之后,理由便不成立了。
可惜……也是命运弄人。白君泽果真不是良人。
二人用过早膳,仆人在院子中铺好榻。白芷倚在上面晒着暖阳与花色道:“再过几日便是国祭大典,也不知道今年我还能不能以圣女的身份出席。”语气有些许失落的模样。
碧流过来劝慰着道:“娘娘身子已是大好,出席不成问题,只是怕陛下怜惜,不忍娘娘受累。”
白芷听后露出笑意来。面上满是少女才有的娇羞。花色一直浅笑着立在一旁,见到此情景,心中也不知怎的就生出几许恶意来,心道:情谊终究抵不过相伴。白君泽啊白君泽,若是你看到了此番场景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恼意来。
碧流又道:“如今大夫不是在这?让大夫看看定定心也好。”说着给花色使了一个眼色。
花色会意,请脉过后道:“娘娘比之昨日好了许多。”
这般只是宽慰的话。即便白芷今日精神大好,身子孱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哪里能好的那么快?白芷想必也是知道的,面上表情先是闪过惊喜,之后便又暗了下去。花色只当做没看见。道:“娘娘若是不放心,花色开些方子如何?”
闻言白芷颔首道:“恩,御医们留下的方子都撤了吧。”
这话一出,花色与碧流都是变了脸色。二人互看一眼,碧流劝着道:“这般怕是不妥,若是陛下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又如何?是我让你们撤的,若是有了问题让他来找我便是。”白芷满不在乎道。
花色冷汗涔涔,这皇后娘娘果然太过于任性了。这般不是替花色招恨么?御医们是什么人?集天下大成的国手啊!若是遭了他们惦记。只怕日后花色的日子会相当不好过……于是也劝慰道:“娘娘,这般怕是不妥……”
白芷好似来了兴致,问花色道:“何以不妥?”
花色回道:“御医的本事哪里是花色区区妇人能比拟的?是花色失言。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说着屈膝行礼。
白芷许是觉得无趣,到了声知道了,而后吩咐碧流道:“你去将御医们留下的方子拿过来。”想来是要让花色看的。花色倒是不怕辨药,就怕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来。话本里说的有不少无辜之人皆是因为无妄之灾才失去性命……如今怕就是无妄之灾吧。
碧流动作很快,刚刚才去的,这会已经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红木匣子。打开匣子后里面写了不少张药方。
碧流伸手替花色挑选药房时,赶巧早上要喝的药过来了。白芷见状便道:“不如花色你来猜猜哪一张是我如今喝的可好?”
花色不敢不应。服身说了句是。之后便接过碧流递过来的红木匣子,乖乖跪坐在榻边。又接过白芷喝剩下的药……
花色闻了闻味道,蹙着眉头将红木匣子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花色对辨药有相当的自信,这么些年来,要说花色什么没有落下,必定是医术。白君泽给的册子花色一直是贴身安放的,野外又是草药的温床。所以花色几乎认识书本上的所以草药。
当然,只是认识是不够的。独身一人的时候,花色觉得无聊便学起古代的圣人尝起百草来。也不怕人笑话,尝百草一面是为了学医,一半却是为了果腹。好在一直有惊无险平安的过来了。
只是,也不知怎么回事,白芷喝的药与碧流拿出来匣子里的药房并没有吻合的。过了许久,花色才跪倒在地道:“花色愚钝,并未猜出来药房。”
之前花色翻找的动作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听见花色这么说话,白芷笑道:“还真是没见过你这般愚钝的。”
花色闻言不解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碧流揶揄的表情。花色当下松了一口气,而后便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情绪来。这皇后娘娘果然性子活络。
白芷见花色松一口气,笑着对碧流道:“将方子给花色姑娘看看。”
碧流忍着笑,从袖口掏出来一张信封。花色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