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花色认为白芷与白君泽有不明不楚的关系,后来冷静下来,想到他们二人同姓,因此为自己暗自揣度内疚了好久。若不是有幸再遇见白芷,花色可能这一生也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
谣言越演越烈,街上甚至有官兵在巡逻。听子环说这些士兵皆是拉来充数的。都不是正式的编制军队,这些人也没有军律可言。看着顺眼了放过你,看着不顺眼,就说你是反贼,统统抓起来让你有冤没处诉。趁机敲诈、勒索,甚至**妇女。
总之,整个城镇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在这第四天花色听见外院嘈杂不已,甚是热闹。期间一直不见子环,到了晚间子环过来说:“姑娘,皇后娘娘在北边院子里,您过去拜见一下吧!”
花色有些许错愕,随即站起身,任凭子环打扮随后往北苑走去。
暂住的房子虽说比不上白府那般,但也是平常人家望成莫及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随意搜刮老百姓财物的官兵们不敢来这里的缘故。
花色住的院子没有名,想来原来是有名字的,只是被拆了去。北苑花色还未去过,只是一路过来见到的路石、假山、甚至园林都是精致不已的,北苑外面的拱门上挂着一块青石,上面不知是谁人的墨笔写着:“藏星苑”用锥子细细刻出来。花色也没有不甘的心思,能有住的地方都是出于白君泽的面子,自己哪还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见到白芷时花色着实吃了一惊,之前在神司府见上过一面,那时白芷给花色的感觉漂亮、高贵、优雅……所有美好的词汇花色觉得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现在见了却是憔悴许多,眼底下的青色即使抹了粉也看的清晰。
花色也只是趁着抬脚进门时偷看正在小憩的白芷一眼。也只是这一眼,而后老实的垂首站在一旁等着白芷醒过来。按理花色应该在门外等待传召,可是子环却把人带到了里面,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
可能实在是困顿,这一觉白芷睡了很久。花色也是站的有些摇摇欲坠,白芷身边的丫头看了,轻声的示意花色出去。花色对这姑娘有些许印象,名字叫红秋。花色刚去白府时她一片好意想叫自己与白君泽多亲近,最后却被罚了月例的那位。
花色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位白府的丫头会到了皇后身边,但是还是善意的轻轻点头示意感谢。
子环轻手轻脚地过来扶住花色往外走。到了外面红秋说:“娘娘乏得很,你们明日早些过来吧。”
子环见到红秋也是有些高兴的,拉着红秋的衣袖舍不得放开。被红秋嗔了一眼,乖乖的缩手,“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你就不能学学姑娘的稳重?”
子环摸摸鼻子,笑着道:“姐姐我错了。”
子环扶着花色往回走,期间解释二人的关系,花色才知道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嫡亲姐妹。其他的子环没说,花色也没有打听到底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花色与子环二人早早来到外面候着,卯时一刻,红秋进来请花色进去。礼节自然少不了,花色下跪、行礼。然后老实的站到一边。
“左右无事,寻你来说说话,繁文缛节免了,看着头疼。”白芷一手揉脑袋一手让红秋给花色看座。
花色坐下应了句:“是。”
花色一向不是多话之人,当然也有多话的时候。只是与哥哥在一起能闹翻天去,与其他人……免不了是个沉闷的性子。
“君泽本就话少,找来个更不会说话的,你们二人怎么相处?”白芷打趣。
花色一本正经的回道:“神司闲时会找些书来分与我看,花色愚笨,每次都要连累神司看不成书。”先前白君泽养伤时,二人相对无言,最后找了些书,花色与白君泽才有了事做,虽说二国的字基本相同,但是杂记口语较多,花色不大懂,也没好意思问。最后还是白君泽看到花色许久未翻页才主动找花色说话。这后面花色每每看不懂时就会打断白君泽,还真是连累着白君泽看不成书。
花色这般说话却是有些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子环在一旁暗暗着急,就是红秋也对着花色多了看两眼。
花色心里也是百般无奈,本就是不会说话的性子,现在又要提着神应对皇后娘娘。调侃,花色也听出来了,不回答怕得罪人,回答太过了又是得罪人,所以干脆装作不知道。
白芷也没生气,摇着头砸吧两下嘴,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啧啧!你的神司还真是不会**人。”
花色脸上一红,这般说话还真是没遮没拦。
“白君泽从哪找来你这般纯真的人?”白芷好笑的逗弄花色。
又是说了一阵不找边际的话,白芷说想吃点心,子环与红秋屈膝退下,留花色与白芷二人相对无言。
二人沉默了好半晌,白芷才叹了口气:“你这性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花色想着白芷大约是有话要说,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怕是不知我与白君泽是怎么相识的吧?”白芷看向远方回忆着:“我与他是被人贩子拐走时认识的。”
花色惊的抬起头。
“终于抬起头了?我还以为地下有什么宝物引得你不抬头看我呢?”白芷眨眨眼,满是调皮。
“那时我五岁,他……两岁多一点吧?我能记得我是白府的大小姐,他怕是没有什么印象。我们二人长的俱是不错,所以便被人一同挑走。”白芷原本缓慢的语气一转对着花色道“你猜我们被买去做什么?”
花色尴尬的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