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粲然的话让花色有些心动,若是找不到如意郎君,但是有一位兴趣相投的知己也是不错的。哥哥肯定也是能同意的。花色不敢说徐粲然能完全忘了林兮之,但若是娶了自己定也是会全心以对的。
其实还有一点,花色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着徐粲然能离哥哥远些,又希望做出这个决定后能帮徐粲然试探哥哥的心思。若是哥哥对徐粲然有忌讳,那么花色与徐粲然在一起后,二人选择远走他乡便是最好的结局。若哥哥对徐粲然有意思……那便不是花色能左右得了了。
花色不说话,徐粲然也是沉默。屋内虽说开了窗户通气,但依旧有些闷热。二人都是额头都是开始出了汗渍。
许久后花色才开口道:“粲然哥哥若是不嫌花色愚笨,此后便仰仗粲然哥哥了。”
花色说完,徐粲然扯出一抹强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兮之哪里了,你且等我的消息。”说完站起身走了。
送走徐粲然后,香悦过来看着花色欲言又止道:“小姐……”
香悦大抵是听到了花色与徐粲然的对话,想劝慰花色,但是花色如今并不想听,打断道:“春久也该回来了,你去看看。”
香悦面上一片挣扎,最后还是屈膝下去了。只余花色一人时,花色又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惨死的孩子,比如去世的双亲,比如那曲家一门,比如被截杀的无辜百姓。一桩桩一幕幕皆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花色脑海中游过。
有一种想法在花色脑海中成型,不管结果如何。总是要去试一试的。
这方花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方徐粲然敲响林兮之的门道:“兮之可在?”
林兮之已经下了早朝回来,今日早朝之上虽说没有发生什么的,但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没有改善。那秋家嫡子也不知从哪里历练归来,也不知道手中又掌握着什么样证据。但是因着他那一番话。如今的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争论更是不休。
好不容易捱到下了早朝,宁皇又单独召见林兮之,说是想听听林兮之的意见,林兮之见他余怒未消的模样自然不敢轻易开口,于是便说了一些好话。被宁皇一句“敷衍之词”打发了出来。宁皇根本就是心中有了计较,找林兮之也不过是为了向朝中百官表明林家在宁皇心中的地位。捧得越高越是危机重重,这点林兮之又岂是不知?
这么一来,花色的亲事便更是迫在眉睫。林千舫此人从第一次见面便明确是为了花色而来。与兄妹二人相处了许久却是没有看出来一丝对花色有爱慕的情谊。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又是站出来求婚,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偏偏林千舫此人的生平确实如他说的那般。丝毫没有不对的地方。越是这样反而让人生疑。
因着思考的事情太多,林兮之不得不练习字帖沉下浮躁的心。刚刚平静下来就听到徐粲然敲门的声音,于是道了句:“进来吧。”
徐粲然推门而入,见到林兮之坐在文案面前,右手提笔细细写字,突然间徐粲然不安的心便静了下来。
林兮之见徐粲然进门后并没有出声,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徐粲然道:“我为了昨晚那件事来的。”
林兮之不做声,直到写完最后一句诗词才放下笔背手出来道:“昨晚那事我已经考虑好了。你不用再劝我。”
徐粲然并无惊讶的神色,想来已经猜到林兮之的话了,于是开口道:“你先别急着说结论。我且问你:林千舫此人你觉得可信否?”
林兮之迟疑一会点头道:“他是我林家人,虽说目的不明,但是万万不会做出危害家族之事。”
徐粲然点头道:“会不会危害林家这件事姑且不论,此人对花色是不是真心的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样的人,花色嫁与他,你又怎么信得过他能照顾好花色?”原来徐粲然说的“可信否”是这么个可信法。
徐粲然的质问声让林兮之有一瞬间答不上来。最后叹了一声气道:“花色死心眼,认定一个人便不撞南墙不回头。白君泽此人确实是人中龙凤。可惜并不是花色的良人,与其让花色继续跟着白君泽还不如另觅良缘。”且林千舫也是林家之人。算来与自己这一脉也是远方表亲关系,自己既然是林家族长定不会让林家人欺辱了花色去。
只是这是这话林兮之没有说出来。
徐粲然本来想脱口而出求娶花色的话,只是忍了下来,这时候若是太过冲动只怕会让林兮之认为自己说的只是一时气话。虽然徐粲然确实也有试探林兮之的意思,说来,总是免不了好些算计。
徐粲然吸了一口气道:“白君泽负花色良多,确实不是良人。但是你可曾问过花色的意愿?你想着要护她、爱她,却没有问过她自己的意思。”
林兮之打断徐粲然道:“若是得到我不想听的答案,平白添了怨气,既如此为什么又要问?”
也不知道怎么的,听林兮之这般轻描淡写过去的语气,徐粲然便生了一肚子的气。徐粲然忍了好半晌才忍下。
这期间林兮之又说:“花色向来懂事,她会明白我的苦心。”
徐粲然压下火气道:“你又没有问过花色,怎么知道她明不明白你的苦心?你可知道她如今最想做的是什么?”也是奇怪,最初的火气压下去后,徐粲然反而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林兮之一愣,这些天尽是顾着朝堂之上的事情,哪里与花色好好说过话?突然被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