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看那三人好似有话要说便识趣的退下,这一顿饭吃的有些慢,如今时间不早,花色也确实困了。如今的身子很贪睡,花色一直想不通:到底秋木析是怎么的做的才使自己如同女子妊娠一般……
好在师父医术小有所成,不然只怕自己依旧被蒙在鼓里。唉……罢了,又想这些做什么?
花色回去后,这边的三人彼此默契的移步至书房。书房里已经点了烛火,柔和的烛光印在书架上,影影绰绰,也有一番趣味。
刚坐定,林兮之便问秋木析道:“前几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问的自是花色无缘无故被绑之事。
秋木析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身份暴露一事说与二人听。至于谁绑了花色,这点自是不用秋木析多费口舌。
林兮之听过秋木析的话,眉头微蹙道:“宁皇是如何知晓的?”问完后轻叹一声气,自言自语道:“宁皇本就多疑,若是怀疑一件事派人去查总会抓些蛛丝马迹的。”
可不是?宁皇自己也有自己的势力,若是想取证一件事又有何难?
说完三人又是一阵沉默。都是步步为营之人,哪个人会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先前的赵谦为了自保尚且还敢屯有私兵,像宁皇这样君临天下之人又岂会甘心被人掣肘?
林兮之知晓这事说不出什么来,便略过这事不提,转而与林千舫道:“近日你在江南江北做了不少事情。如今那一带听见年林千舫名讳的都好似耗子见了猫一般。”
林千舫大方一笑,回话:“他们本就是做贼心虚,若是清清白白又怎么会怕见我?”
林兮之本来只是为了岔开话题,听见林千舫接了话也不管是不是转的突兀,顺着他的话说:“心中有鬼自是这般。”
之后林千舫又说了一些这些日子的见闻,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当然大多也是不好的居多,林千舫本就是封了皇命出去公干的。遇上不好的事情至少也没有辜负宁皇的委托。
两位林姓之人便一来一句说了好些时候。直至口干舌燥,二人才停下来喝口茶。秋木析性子好,见他们二人停下来这才开口:“白疏谨伤势可好些了?”
原来白疏谨确实如宁皇动作的那般受了伤。幸好林兮之动用了林家的势力。若不然。此番白疏谨白将军只怕真的与这大好河山阴阳相隔,如花美眷不能入怀……
但要是问伤势,林兮之如今在卉城,天子脚下。林千舫更是八竿子凑不到一块的。哪里知道白疏谨伤势如何?林兮之轻叹一声。道:“这个怕是只能问幕之兄了。”救回白疏谨后。郑幕之便自请前去照看,而后寻了个由头离了卉城。如今已是好几日没有来消息了。
秋木析见二人好似并不之情,也不在意。喝了一口茶。缓缓道:“郑幕之心思向来细腻,而且他们二人身旁也有照看的人,这点倒不必上心。只是白疏谨也是聪明人,此次得此劫难,只怕心灰意冷,若是生出旁的心思来只怕于我们无益。”
就像之前说的,秋木析并没有多大的抱负,即便聪颖**,也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来。只要朝堂上心存善意之人多一些、百姓们安居乐业便足矣。
先前宁皇向世家发难,一则断了世家人的前途。二来,宁皇没了钳制只怕心更大,宁皇本身便不会会收敛的性子,若是心大了,遭罪的自然是百姓。一如秋木析想的那般,废黜的余韵尚未根除,宁皇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野心扩展到邻国。
因此秋木析不会置之不理。
至于为何不会置之不理,秋木析也是有自己的道理。如今的秋家尚且不足以与薛国抗衡,不论从哪里来说。
说到邻国,有一个值得说道的姓氏便——澹台。薛谨然还未做皇帝之前,原来的国家唤作邳国。邳国国主姓郭,听说原来是澹台氏手下的一名小卒。澹台族人并不好权术,于是在乱世中取得邳国后便将治理国家的大权交与郭姓了。
这般恣意洒脱之人,秋木析自愧不如。
不仅如此,每逢邳国有大变,澹台氏都会出来帮上一把。至于用什么手段,如何帮忙,这些旁人一概不知。于如今的秋木析来说,澹台这一姓氏便足以威胁到宁国。只是宁皇张狂自大,并不将旁人看在眼里。
宁皇心大,哪里在乎什么澹台氏?而秋木析却是不同,宁国本来根基便浅,若是得罪了澹台一脉,只怕会是覆顶之灾……
也不是秋木析妄自菲薄,先前邳国郭宁在位的时候,荒唐至极。那时候便是澹台氏找上秋木析,且请求秋木析助薛谨然一臂之力。若不然,秋木析也不会在曲镇结交当时落魄的薛谨然。
虽说薛谨然的身份本来就不低,但是于秋木析却是丝毫没有用处。
不管是当初的邳国还是如今的薛国,可以说都是由澹台氏一手掌控着的,这样的一脉,秋木析只是凭借着两封信才认识到他们的存在,也正是因为这两封信,让秋木析不得不重视起澹台一脉。
秋木析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出世还是入世,但是毒辣的眼光和当断就断的果决却不是旁人能轻易做到的。
邻国有强大的后盾,宁国有什么?当初建国的时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合并到一起组成一个国家。秋木析甚至能想象到那时候澹台一脉对这一群乌合之众的看法:不过尔尔!
唉……
越是这样秋木析越是觉得肩头担子的重要。要说优势,宁国也不是没有。世家便是这宁国独有的宝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