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反应太过奇怪,秋木析与她相处至今,自是知道白芷如今的不正常。白芷既然被禁足,肯定是有些事惹恼了飒禁。至于是什么事秋木析便不清楚了,即便有心想打听,也是毫无进展。
打听不到也就算了,秋木析总不能去问当事人吧?若是因着夫妻二人的小矛盾,秋木析那般只怕有些居心叵测了。
如今见白芷神色紧张,嘴角紧抿,多年的习惯甚至不用多想秋木析便知道白芷在忌讳着什么。且白芷如今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秋木析自是满身戒备。
花色被秋木析搂在怀里,自己也搂紧天熙,三人贴在一起倒是让旁人频频探首。甚至有不少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让花色红了一张脸。
但这也是一时的,果然不出一会,便有几道杀气向这边袭来。还未等花色反应过来,秋木析便抱起二人纵身一跃没了身影。
天熙也是紧抿着唇,眼里有些微害怕。不过抬眼看见自己父亲的下巴也不知怎么回事便安心下来。许是怕花色害怕,还伸出手来轻拍花色的肩膀安慰她。
三人出来的时候也是有暗卫跟着的,也正是因为暗卫三人逃走才如此顺利。只是……期望不是调虎离山之计才好。
道是狡兔三窟,秋木析在卉城的宅子并不只有一座,秋木析携着花色与天熙走了好一段后,花色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来过。来到一座宅子前,秋木析敲门,有人在里面问:“谁啊?”听声音颇有些苍老。
秋木析依旧不说话,又是敲了三响。里面的嘀咕骂了句:“耍着老朽好玩?不会说话,你是哑巴吗?”秋木析依旧不理,又是敲了三声。里面的人这才噤声,开了门。
开门的却是是一位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一张脸苍老异常,眼袋突兀的挂在脸上。看着甚是可怖。三人进去后,那老人家才关了门对着秋木析拱手道了声:“主子今日怎么过来了?”
花色恍然大悟,原来方才那一番都是二人的暗语……老人家话方才出口,又有三两个人出现在左右对着秋木析行礼,当真是算得上神出鬼没四字。
花色余光见秋天熙好似不惧的样子,心里颇有些讶异。
虽说有不成文的规定:神司不得有自己的势力。但是秋木析在其位的时候却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其实那不成文的规定本就是为了防止神司生出异心来。但是秋木析培养势力却是为了维护宁国的安宁。因此,那些世家之人即便知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
“白君泽”身死后,那些势力自然也各自“散去”。一些人虽说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强留下来的意思,毕竟“白君泽”留下的这个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的。
想必很多人也不会想到“白君泽”并没有死去。因此他培养的势力自然也不会散去,秋木析转换身份的时候做了一些部署,一些转换身份成了朝中一员,譬如秦方,譬如林千舫。一些依旧在大众视线中不曾变动,譬如秋文斐。还有一些依旧做着暗卫的本分,譬如仟五。余下的便都销声匿迹,没了踪迹。
而今日,秋木析带花色与秋天熙过来的地方便是暗卫们藏身匿迹的地方。
其实也算不得走投无路才来这里的。只是秋木析心中有疑问,急着得到答案,因此才会来这里。
秋木析将花色与天熙送到一间屋子里。而后匆匆离去。只余二人时候,天熙难得没有与花色做出泼皮无赖的架势,道:“先前那女人是谁?”
花色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乍一听天熙说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因此有些茫然的看着天熙。秋天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花色道:“娘亲,孩儿是问你方才那女子是谁?爹爹怎么看见她之后脸色便有些不好?”
花色这才听明白他问的是白芷。随即又有些好奇,天熙竟是没有见过白芷与飒汝宁二人……
花色想的事情对,不意外的又看见秋天熙不耐烦的表情,这才捂着嘴回道:“方才那人是皇后。”
秋天熙听到答案后。眉头皱的更紧,若不是顾及着花色是他娘亲。这会说不定已经要点着花色的额头教训了。花色只听他道:“我早些日子听说过爹爹有一位青梅竹马,二人感情甚笃。如今看来确实如此。至少娘亲很少能让爹爹这般脸色大变。”
花色见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些,扑哧一声笑出来,方才心里的一点说不出来的滋味霎时都烟消云散。秋天熙见花色笑了出来,眉头一抖,站起身子背着手,一派大人模样问花色道:“爹爹重感情,那女子与爹爹又是有旧情的,娘亲便不怕爹爹不要你了?”
花色也收敛起面上表情,回答他:“若是你爹爹不要我了,我便与你一起过吧。到时候咱们找个无人的地方,一直不分开便是。”
本来这话是逗天熙的,哪里知道他还沉思了一会,而后认真回花色道:“娘亲,虽然我想与您一直在一起,可是您的想法儿子不能接受。”
花色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是想逗他,于是问道:“为什么?”
秋天熙背着手竟是慢慢在房间里踱起步来,道:“且不说爹爹的想法,就是爷爷奶奶,哪个不希望自己儿子多子多福的?您总是与爹爹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这次有了我弟弟只怕也是意外吧?”说着煞有其事的叹了一声气。
花色忍俊不禁。
秋天熙又道:“我们再来说说旁人,爹爹的身份摆在这里,自是会有一些女人愿意倒贴,先前姨夫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