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粲然一早便给花士良传了消息,毕竟说要照顾花色,总不能食言而肥。花士良也确实收到了消息,只是忙着处理一些事才耽搁了,为人臣子,总是身不由己。好不容易脱了身也是匆匆忙忙赶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
林家的情报一直很灵通,花士良不用费多大力气便调查出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知道告人的邓进不是宁国人,便做了一手准备。只是没想到赶来还看到意外的人。
央金!拓坞国大臣!拓坞国和亲派,与一直主张保持中立的亲王立场相佐。国王暴毙后央金屡次提出与宁国或邳国其中一国建立合作关系。
此次花士良来此的目的便是为了与拓坞国达成和亲的目的。
拓坞国国土面积不大,但是最为出名的便是铁矿。战斗中不少兵刃便是从拓坞国买来的。宁国与邳国国主皆是有野心的人,这场仗不知会延长到何时。所以都有将拓坞国拉拢过来的意思。
如今这般状况,花士良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央金。所以脑子便蹦出一个主意来。用宁国官员的身份给央金难堪。这样既能救出花色,又能抹黑宁国。虽然知道央金不是因着小小不快便左右想法的人,膈应一下也是好的。
徐粲然也是配合的好,毕竟是多年挚友,多少了解对方的想法。
花士良的方法很粗暴,也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直接把人抓起来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央金二人确实不是宁国人。只是不知道这二人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与郑幕之已经秘密会上面了?
“徐大人好糊涂!通缉条文官府向来人手一份,大人又怎么不认识通缉犯?况且曲家灭门案本官也是有所耳闻,凶手已经抓到!是仇家**!也不知这位他国人手里拿的是哪里的通缉令。你诽谤我国民与你有何好处?还不一一老实交代!”花士良坐上徐粲然公案面前,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
而后对一旁的徐粲然道:“如今事关两国之事,闲杂人等不宜旁听。这人潜伏我国已久,你前去探查,看小镇之中是否还有此人同谋!即刻去办!”虽说是对徐粲然说的,声音却清清楚楚,让百姓们都听得明白!小镇上的人慌忙退下,生怕受了牵连。
等无关人员走后,花士良命令衙役将央金与邓进二人捆绑起来,然后也令衙役下去,连文案也没留下。只余花士良、花色、徐粲然、央金与邓进五人而已。
花士良从公案下来,亲手将花色扶起来,端了凳子让花色休息。自己走到央金与邓进二人面前道:“你们谁会摄人心魄的本事?”
两人皱眉不语,央金面上无动于衷,倒是邓进面露出紧张之色频频看向央金。
“我猜你们谁也不会。不过能请动高人相助也是厉害!你们的身份怕不只是说书先生那么简单,我说的可对?”花士良此时开口也没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央金轻笑一声道:“阁下刚刚不是说我们非宁国人?如今这么不确定的试探起来?”
花士良也不恼,笑着道:“刚刚?刚刚救人心切!便胡诌了几句,总不能叫你们得逞了。”
央金抬眼看着俯视自己的花士良道:“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
徐粲然听了在一旁轻笑出声。央金不明所以,转过头去看一眼徐粲然。
花士良道:“你不用看他,我可以解释与你听!”说着抬手指着花色对央金与邓进道:“爱民如子?我可没那么多子孙。那位女子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救妹心切,想必二人也能理解吧?”
徐粲然拍了拍花色的脑袋在花色耳边道:“想当初,他也是这般替我出头。如此举动就是不想让人喜欢也难呢。”
花色抬眼看向徐粲然浅笑道:“正是如此才是我哥哥啊!”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眼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默契。
花士良又说:“你们二位与我妹妹无冤无仇。能让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演这出戏想来是有人需要这出戏能受制。我妹妹应该在这人心中有一定的位子。我说的对是不对?”
花士良的话落音,央金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转变。看向花士良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同。
花士良装作没看见,继续说:“我妹妹向来心善,得罪的人也不多。但要说掏心掏肺的还真没几人。哦!说来近些年有个小国的公主因着不满大臣安排的和亲负气出走了!也不知这小公主在外面过得如何?是不是已经被歹人所害……”
“够了!”央金怒喝一声。
花士良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止断后面的话。
的话也是一阵诧异,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花士良道:“那女孩多大?”
花士良道:“多大?与你身边的那小女孩差不多年岁。”这么一说花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当下也不知是难过多些还是心疼多些。垂柳竟是因着逃婚才来到垂柳小镇……堂堂一国公主竟沦落到偷食被人撵打的地步。若不是被逼又怎敢用这样的行为抗议?
“你究竟是何人?”央金眉头紧皱,面露警惕。
花士良也不说话,走向花色,对上花色的视线道:“你该知道,每人出生都有自己的责任。你身边的小女孩她的责任便是担负起国家的未来,你即使心疼也不能用你的心情禁锢她,人的怜悯有时候是一种伤害。”
的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是知道哥哥说的意思,是让自己放开对垂柳的不舍,让她能安心的回国。只是,垂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