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惊得倾轩枭往殿外面走的身子微微一僵,卓越的背影威猛高大。侧眸看过来……
舒羁居住的地方。舒羁从袖间掏出一木槿雕成的木镯子,替朱尔兮心怡戴上:“金银珠宝再价值不菲连城的镯子你戴过,木槿是我最喜欢的植物,你和我一样喜欢我送你的东西是吗?”朱尔兮心怡看到他手上有刀痕,想是亲手为她雕刻着镯子时不小心弄伤的,心瞬间痛起,心疼得泛红了眼眶,抚摸着手腕上的木槿镯子,感动道:“这是我此生最爱的镯子,不管我们是穷是富,是死是活,我都要戴着它,永远不离手腕。”天空晴云一片,舒羁将她拥进怀中,在风雪尽头中最美的风景是拥抱心中的彼此,暖流在彼此心中涌动。朱尔兮心怡抬头看白云飘过:“舒羁,你说天上的白云,如果没有风,云会不会寂寞?”
梅林深处,阿晨化做一缕青色的团雾现身,一袭青衣的阿晨走来,单膝下跪道:“主人,大邵皇帝召见您。”
这声音让朱尔兮心怡微微惊异的与舒羁对视了一眼,舒羁来大邵至今,都很少有王帝召见的时候,怎么这时?朱尔兮心怡脸上浮现惊慌,戴上人皮面具,呈现出西门孤雪的模样。
熟不知她将人皮面具戴上这一动作,已被一位恰恰步出厢房的盁贵妃躲在殿门后瞧进了眼底。一朵刚刚爬上枝头的梅花倏然从高处凋落,与它绽放的时间,不过片刻,无情落入泥潭……
“别怕,不会有事的。”舒羁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示意要她放心,悬着那颗不安的心,因这话稍稍放下了,转头对阿晨道:“阿晨,圣旨上有没有说什么呢?”
“没有圣旨,时常跟在皇帝身旁的那太监说是皇帝口喻,好像是有关夏邑及主人的事。”阿晨说。
这话没能让朱尔兮心怡放下心,想对舒羁说,眸光担忧:“舒羁,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跟太监说你抱病在身推脱掉,韬光养晦。总之,这种政治手段,用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安心可顾忌的。”
舒羁握紧她手,眸光看向远方道:“我了解清盛帝这人,不达目的他不会就此收手善罢甘休。既他下旨要我去,我就去会会他。不用担心我,阿晨,我要你留在园中,保护好心怡,不容半分差错。”“是,主人请放心。”阿晨给舒羁让出一条路,看着舒羁离去,衣袖,翩然的背影,阿晨见朱尔兮心怡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道:“阿晨相信主人,他不会有事的,姑娘,请回内殿。”望着舒羁消失在眸中,朱尔兮心怡转身随阿晨回到殿内,眼神不住的往后望去,关上殿门,留阿晨在殿外守护。
“孤雪,早。”梳妆台前的盁贵妃热情打着招呼,眉笔自蛾眉上细细画过,看来盁贵妃很注重自已的容颜。
“早,盁贵妃你吃了吗?”朱尔兮心怡打着招呼。“吃了。”盁贵妃习以为常的打着招呼,眼睛不曾离开过铜境中的自已……
她如何都想不到眼前的西门孤雪是朱尔兮心怡,这个明妃娘娘……盁贵妃且不怀疑朱尔兮心怡有什么鬼怪阴谋,心中怀有几分恨意。
乾清宫,高手如云,太监将他带着乾清宫偏殿等待的时候,熟不知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朱尔兮心怡居住的那个地方,一道玄金色的影子朝殿内袭来,未待守在殿外的阿晨察觉看清,更没来得及出手,疾如雷电的一道力量在他穴位处闪过,阿晨这个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直直倒了下去。
殿门大开,朱尔兮心怡与盁贵妃本能回头看去,朱尔兮心怡总算明白了清盛帝做人低调!
雪花随着那日月如棱的破风之声积厚的飘飞入殿,光线刺目,本能以手挡住眼前的视线,太亮了的视线几欲让人睁不开眼睛。
待尘埃落定,抬眸望去是一身玄金色常服的倾轩枭,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冷漠的表情,天地间风云变色。
“皇上!!”盁贵妃见着此人,激动得忘呼所以,当既拍桌站起,直直打量来人,无形温柔的笑意如花般绽放在她两颊,眸中是久别重逢的喜悦,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已所犯下的罪孽与身份,更甚者还忘记了她自已现在的处境。
“倾轩枭……。”再相见时,朱尔兮心怡也是惊讶不已,明明说好了,要忘记,要逼自已心里眼里想的都是舒羁,那为什么又还存在着再见他时的心痛,痛得红了眼眶,泪水涨着眼球痛得要垂下泪了。
来不及做任何抵挡,眸中但见一道玄金色一动,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察觉。脸上有温热的气息拂过,天知道倾轩枭的心跳得有多快,激动的同时还有害怕她不是她……
那道温热的气息自人皮面具与脸的贴合处被力道撕下,在北风中卷袭着雪花吹出落窗)
属于倾轩枭温热的低喘声,朱尔兮心怡能清晰入耳,她呼吸加重了许多,眼睛无限的因害怕而睁大。
甚至说不出一句话,面对识破她真颜低沉不悦的倾轩枭,他沉默时太可怕了……!!
空气中的温度不觉间下降了,冰天雪地,让人抖擞,可是眼前的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来说,没有什么比他生气时更让人不寒而粟!
“我不是朱尔兮心怡……”。朱尔兮心怡颤抖害怕的说出口,身体不住的往后退,真想甩掉这些恩恩怨怨,再也不想再见到这个高高在上,身份高贵的他。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她说的是她不是她,倾轩枭心中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