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传到宫中,永宁侯府当然早就知晓,宁长平第一时间就找宁王解释过。
要来看望宁王妃的更不在少数,只是那些帖子,除了闻大夫人那张必定是与之无关的,其他的全被宁王拦住,不准传到王妃耳中,等他先查出来是谁在散播谣言。
“堂姑母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宁长安真的不懂:“这事关的可是整个宁家的名声,她究竟在想什么,伯祖父呢,难道都没管吗?”
“伯祖父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天就处理过,把那个堂姑母罚去跪佛堂,更不准她出门,可又有什么用?!”
宁长平气愤道:“说都说了,尤其是从咱们宁家自己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事根本抹不去。伯祖父不痛不痒的罚一罚,能补偿妹妹的名声吗?!”
“大公主跟我说,这堂姑母竟然还在姑母的宫里想勾引皇帝,还在大公主面前说姑母的坏话。”宁长安都说不出什么心情:“她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伯祖父怎么就能这般纵容,都不曾管教呢。要是早些严厉的教导,把性子扳正,就没这么多丢人现眼的事了。”
“不是怀娴脑子有问题,而是她对怀恩甚至是我们一家子都有敌意。”宁怀山解释道,无奈的叹息一声:“她一直都觉得,怀恩抢了她的。
当年,怀恩从江南到宁国公府小住,和怀娴的年纪相当,处的也不错。怀娴那时喜欢尚在潜邸的皇上,宴请的时候,还带着你姑母一起去过潜邸。
没想到,没两个月却是怀恩进了潜邸。哪怕后来嫁人,怀娴这口气也没咽下去过,不到十年就和丈夫和离归家,一直住在宁国公府。
至于说勾引皇上,就是她听说睢悦夫人的事迹后动过心思。如今,偏偏又是宁儿你嫁入宁王府,而不是宁国府的姑娘,怀娴心里自然就更不舒坦了。”
“可是,可她——”宁长安还是觉得那堂姑母脑子有问题。
“这关系的是整个宁家姑娘的名声,她对我们有敌意,可祖母你们回江南之后,这对我们又影响不大,对在京城的宁家才是最大的呀。”
宁段氏轻咳一声,瞥了眼丈夫,硬着头皮说:“其实,宁国公府上月又提过宁王侧妃的事,原本打算新婚三个月后再跟宁儿你说的。
我私下跟我娘聊起过,我娘说,堂姑母打的主意,应该就是宁儿你婚前在宫中逗留过一段时日,宁王心中或许有疙瘩。如今这流言出来,你差不多就能被宁王厌弃了。
等你在宁王府被冷落时,宁国公府趁机提出要帮你,谋一个侧妃的位置,这样你就会觉得她们是在帮你,反而会感激的。”
杭氏面色铁青,显然是极力克制着。
宁长安真的觉得冷啊,听说的,旁观的,实在不如亲身感受的深刻:“嫂嫂,那宁国公府有没有提到,是哪位姑娘?”
“是,是鸢姐儿,宁国公的嫡长曾孙女。”宁段氏说的都有些心烧,她好歹在京中长大,多少明白这人选真的不合适。可人家面上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殷切之情,她也不好跟祖母说,否则就成挑拨了。
宁长安笑了:“宁国公的嫡长曾孙女,算得上是宁国公府最尊贵的姑娘,她会甘心屈居侧妃的位置?”
杭氏一震,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孙女,眼皮狠狠的跳了跳:“宁儿,你想说什么?”
“祖母,若说是伯祖父家的长芜、长洮,或者说是叔祖家的长琳,那么我信,可能会是给我的助力,若说是长姣和令鸢,我不信。”宁长安说的特别平静,连自己都意外的平静。
想到某种可能,杭氏眼瞳猛的一缩,宁国公府最尊贵的姑娘,真的会愿意只当个侧妃,会不会就是想把她的孙女当成一块踏脚石?!
看着孙女,不由得心头发酸,这才几个月,她这天真单纯的孙女就有了这样的心思,皇家的日子磨人啊!
“欺人太甚了!”宁长平实在忍不住了:“爹,宁国公府这般欺负人,这还算是亲人吗?跟仇人都差不多了,我们家难道还要继续给他们送钱吗,我们家成什么了!”
“顶多就是怀娴她们几个女眷在闹,伯父不会这么没分寸,更不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话虽如此,宁怀山还是看向父亲。
“我会去跟大哥聊聊的。”宁祥远叹息道:“还是说眼前的事,宁儿,”
“祖父,家中不必为我担心,王爷和贵妃都是明事理的人,绝不会被流言左右。”宁长安含笑着宽慰道,不想多执泥于此,改问另一个疑惑:“爹,你说堂姑母认为姑母抢了她的,这不可能吧,我觉得姑母不是这样的人。”
“这事我们也不明白,怀恩当时根本就没跟皇上见过,进潜邸的当晚才见着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呀?”宁长安皱眉。
“这也是家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杭氏叹息,他们,还有女儿,从来就没想过要入皇家的。
“姑母当时去了几次潜邸呀,都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皇上在暗中见着,看上了,姑母自己不知道?”
“就一次,没发生什么事,就是遇上了那时才三岁的大公主,带着她玩了一下,大公主还送给了怀恩她的玩具。”
大公主?宁长安睁大眼睛看着父亲,脸色变了变,如果皇帝可以一直找替身,那么对于师姐的女儿呢?应该更是珍之爱之了。
“祖母,爹,姑母这些年一直都是抚养大公主,等大公主出嫁之后才有的八公主吗?”
宁怀山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