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后果真有这般严重,没夸大?!萧二爷眼皮一跳:“大哥,不至于吧。”
“不至于?”萧国公笑了笑,特别可笑,猛地一掌拍向书桌,震得萧二爷都跟着颤了颤,就见兄长勃然站起,脖子的青筋直暴。
“你是真的脑子不清楚是不是?这事要是发生,等于结下死仇了,再加上后族,足够让萧家再次覆灭,没那么好运还能有下一次机会!”
萧国公满面肃杀,阴沉的厉害:“别跟我说宫里还有皇贵妃,你小妹脑子不清楚,在皇上心中根本没分量!
皇上对靖王和宁王的疼爱可不比九皇子少,他们加在一起要让皇贵妃死,皇上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我告诉你,萧家最后能保全下来的就只有九皇子,但绝无再争的希望!”
萧二爷背后有些发凉,叹了好几声,垂眸道:“我知道了,大哥,这得跟娘娘说吧,大姐要被鞭打,瞒不过去的。”
“明日你亲自进宫,细细跟娘娘说清楚,包括舅舅的案子,别让她掺和。”萧国公冷冷地告诫道:“要是让我听到皇贵妃拿朝堂大事和皇上说,我就为你是问。
等把宾客送走,你去把大妹留住,跟我去见姨娘。宁王有一点说的很对,再这么纵容下去,把盛京的权贵全都得罪过,萧家就没立足之地了。”
萧二爷终于意识到,大哥刚才喊的一直是姨娘。
萧家未出事前,大哥养在嫡母膝下。萧家出事后,大哥更是没暇顾及,再之后奔赴抗辽战场,一去就是十五年,跟母亲其实没多少母子情分。
“大哥,你打算对母亲和大姐做些什么?”看着兄长铁青的脸色,萧二爷真头疼:“咱母亲的性子你知道的,能改早改了。
当年世子妃给母亲立个规矩她都能觉得受委屈了要找爹告状的,何况是现在。舅舅都被抓了,这对母亲来说可不是委屈,而是割肉一样的疼。
何况舅母一家天天在母亲面前哭诉,大姐日日嚷着要找宁王妃出气,母亲就更不能忍了。对给五皇子两人搭把手这事,她肯定还觉得嫌轻了的。”
萧国公笑说:“听你这口气,你好像也觉得轻了,要被五皇子七皇子成事,拿住这个把柄才好?”
“大哥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跟娘的关系再闹僵。”萧二爷心底不大是滋味,语带诉求道:“娘都六十岁了,没几年活头了。大哥,好歹是我们的生母,当我求你,你就让她顺顺心心的把晚年过完吧。”
“顺心的后果是什么?”萧国公气极反笑:“我让姨娘顺心,是不是还得让你大姐顺心?她今晚可还要被鞭打,这心还能顺吗?你到是给我说说,要让她们两个顺心,今晚之后,这家还能有宁日吗?”
“我知道大姐性子不好,可这也不能怨她。”萧二爷就快要头疼欲裂,为难道:“当年家里出事时,大姐在夫家刚生下女儿就被休了,隔好几年才重新再嫁。
那时萧家的情况不好,娘娘还未进宫,大哥你刚去战场,不是主帅。大姐嫁的不好,一直觉得亏,脾性难免不好嘛。”
“我上回跟你说的你全没进去是不是?”萧国公嗤笑道:“什么叫不容易,我们兄妹四人不是她过的最轻松?
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倒是想问问,这第三个总是她自己选的吧;没和离就闹出野种,硬生生的逼走人家的原配,她和离后再嫁过去,七个月就生了。那几年我在前线都觉得没脸的,这委屈总归平了吧。”
“那总归是个庶子嘛,大姐觉得低人一等,这爵位又轮不上,不就更委屈了吗?”萧二爷好心给长姐辩驳,没成想却是让兄长怒火更甚。
“一个三十岁的二嫁妇人还想找个嫡子,这天下的女子死绝了吗?”萧国公笑得特别可乐的问:
“庶子轮不到爵位,哪里不正常?难道你家大姐还想要你想办法把安亲王的爵位给她丈夫,让她做安亲王妃?”
萧二爷瞄他大哥一眼,硬着头皮道:“大哥,我和小妹有分寸的,从来没应过。娘再骂我是不孝子,我都没应过。”
还真有过啊,萧国公真是被气乐了,赞同道:“这倒是,安亲王目前有两个嫡子,七个嫡孙,十来个嫡出的曾孙。
除非这二十多人全死了,否则怎么都轮不到庶出的。小弟,难为你和你小妹没有仗着自己机智无双去把这二十多个你们大姐的绊脚石给弄死。”
萧二爷听得怪难受的:“大哥,你别这么说嘛。”
“那你想听什么?”萧国公一掌拍向书案,火大道:“爵位的事她们都敢想,难怪今日这胆子都这么大了。这样的事你都不告诉我,由着她们闹,你可真好啊!”
“大哥,我和小妹不会应的,不就闹不出事来吗?我就是怕你生气,再把与母亲和大姐的关系给闹僵了,所以才没提。”
“就是被你给惯的!”萧国公吼道,冷冷地盯着小弟:“没出事,没出事今日的事是什么?萧家已经经历了一场大祸,她们还要折腾不休,想把一家子再闹到抄家夺爵吗?夫死从子,你能拿点魄力出来吗?”
“大哥——”萧二爷真的无奈:“你很清楚的,母亲四十年前就不能受委屈,做太夫人之后,这脾气比当年已经不知严重多少,必须要全家都顺着她,否则就会闹个没完。
我跟她唱反调她也说我是不孝子,一定要我顺着她才行;必须得按她的意思,其他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我把嘴皮子说破了都没用,我真没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