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三月被痛打那次让吴修媛愤怒的要把那群不听话的奴才全部打死,那么这次被鞭打的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差点没让她气疯掉!
她要去见皇上,要把那群奴才全部处死,还要把靖王妃和宁王妃全部狠狠抽打,抽死她们!不管这事是不是两那个毒妇做的,反正就被吴修媛按到她们头上了。
可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着,那群奴才除了每日送三餐送药全都躲得不见人影,这饭菜又难吃的要命,根本就是喂猪吃的!
吴修媛已经出离了愤怒了,这辈子都没这般恨过,恨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每日只要有力气就躺在床上破口大骂,骂不听话的奴才,骂那两个毒妇,骂不给她来侍疾的五皇子妃,骂所有她能想到的人!
宁长安躲在寝殿后面朝北的窗下,听到那破骂声连嘲讽的心思都没了,皇帝究竟是有多糊涂,才能纵容这种德性的替身作威作福二十年。
别说师姐泉下有知,她都觉得恶心!
靖王妃听得都要怒了,撩起袖子就要从支开的窗户跳进去。
宁长安只得再一次拉住她,提醒道:“我们先去找块布把她眼睛蒙上,不是随手一盖,要系住的那种。我按住她的手脚防止她挣扎,然后我们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再动手。”
两人猫着身子爬窗进去,靖王妃随手抄起垂挂着的纱幔用力要撕下来。
宁长安看得直拍脑子,无奈透了,拔下金钗用金钗尖头朝着那纱幔用力一划,刺啦一声,撕下来一块长条;她再用手指比划示意,她们一人走到床头,一人去床尾。
正欲走过去时门声响动,都不带犹豫的,靖王妃连忙拉着这三弟妹躲起来,躲在柜后紧紧盯着,见进来的是个宫女一下子没兴趣了。
柴女官连门都没关,所有的宫人都有多远离多远,根本不想靠近,不用怕被偷听,径直走到床前,劝道:“娘娘,您还是省些力气吧。”
吴修媛一脸恨不得欲吞其血肉的表情,到不是针对柴女官,这些天对能见到的每个宫人她都是这幅表情,牙齿都咬的咯吱响,吼道:“你个狗奴才跑哪去了!还不快给本宫去准备轿辇,本宫要去见皇上!”
到现在还认不清楚现实,这辈子都别指望能认清了,真是受什么罪哪怕死了都是自找的。要不是好几位娘娘听着这冲天的叫骂声不舒坦要这蠢女人闭嘴,她才懒得过来。
柴女官尽量平静的去倒茶,虽然她很想把这蠢女人直接弄死算了,但是不能。
先不说皇帝是不是要留着这替身的命她没把握,要是皇帝真嫌恶透了,她觉得皇帝就会主动动手的;皇帝没动手,这蠢女人要是没了,说不定她要受牵连,那可一点不值得。
再说后宫所有的娘娘对这蠢女人都恨的,闭门思过期间,这些娘娘可不是要好好发泄。要把这蠢女人弄到半死不活,但不能死,否则不能出气;要是死了,她说不定还要被那些娘娘们迁怒,不值得。
忍无可忍也得忍,柴女官竭力静下心来,告诉自己让这蠢女人病重,躺在病榻上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就好。
“娘娘,您还重伤在身,不能起身,还是先休养几日,把身子养好再说。”
柴女官把茶杯递到吴修媛的唇边,意料之中这蠢女人要伸手挥过来,她便顺势把茶杯一个倾斜,把茶水直接倒到她脸上、嘴里。
茶水是温的,一点不烫,吴修媛喝了些差点呛到,破口大骂:“你个狗奴才不要命了!本宫让你去准备轿辇听到没有,本宫要去见皇上,把你们这群奴才全部砍头!”
柴女官实在受不了的翻个白眼,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蠢到这种境地的蠢货!
什么刺客,明摆着就是靖王和宁王做的,留着一条命估计也是抱着继续折磨的想法,真是活该,更让她觉得痛快:“娘娘还有何吩咐?”
吴修媛总算气顺了一丁点,气恨的哼了一声,骂道:“去把五皇子妃叫来给本宫侍疾,这贱坯子不要命了竟然敢不来给本宫侍疾!
你个狗奴才上次的药怎么那么不中用,那贱坯子都几年了还好好的!去给本宫再弄副药来,把那贱皮子年底前给弄死。正好七皇子明年娶皇子妃,五皇子也再娶一个。”
靖王妃听得差点没叫出来,幸好及时咬住自己的手指,几乎是同一瞬间飘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靖王妃转头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有点不阴不阳的,这三弟妹是什么意思?!
宁长安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她没别的意思,就怕靖王妃叫出来。
柴女官欠身道:“娘娘,太医院的太医又不是吃干饭的,做的明显会被察觉,恕奴婢不能从命;您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你个狗奴才!”
吴修媛刚顺了一点气顿时消散无踪,龇牙咧嘴的骂道:“你要是敢不听话,本宫现在就命人把你拖出打死!听到没有,去给本宫弄副药来,不对,弄三副,把靖王妃和宁王妃两个毒妇一起弄死!”
柴女官弯个腰冲这蠢女人行过礼后便往外走,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她再多说下去。走到门外,关上寝殿的门,在门外听着那一阵阵的叫骂声无比厌恶,简直是烦透了。
等过半刻钟,那叫骂声果然没了,重新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床榻前,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蠢女人毫不犹豫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拉开她的臭嘴把药水给她灌进去,保证让她连着三个月内连骂人的力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