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新王妃对宁王府大刀阔斧的整顿,又恩威并施,这王妃的权威算是牢牢树立起来了。
入夜后,容涵亥时回到后院,知道她已经歇下依旧没离开。
正房只能重新掌灯,宁长安披着外衫起身,把轮到今晚守夜的弄烟打发去睡西耳房。
“你往日都是亥时二刻歇下的,今日怎么又提前歇了,累了?”容涵自己宽衣解带,准备躺进床榻。
“一动不动的坐两个时辰,还要一直保持自己的威严体面,是有些累了。”
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妇,必须要做做样子。只是,难道以后的五年,他们都要睡在一个床榻上吗?反正婢女在外面守夜,他们分开睡也没人知道呀。
“将军?”宁长安咬着嘴角,眨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眸看着帐顶,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该谁睡床铺,谁去睡榻?
他要是不愿意睡榻,她去也可以,正想着时感到下身一凉,怪异地撑起身子抬眼望去,就看到他把两人的亵裤都给脱了,还要把她的双腿给分开。
白皙的小脸嘭然涨红,宁长安目光发直,愣愣望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药效可是早就已经过了,那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感到身上的里衣也被脱掉,接着是肚兜,宁长安怔怔转了转眼珠,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他疯了吗?他怎么能对她做这样的事?可自己整个人似是被定住一般,张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终于能发泄出来而不是去冲冷水澡,容涵舒服的浑身通畅,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极致的快感。
因而他没有看到身下的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原本满目的光辉,正在一点一滴的熄灭下去。
深夜,耳畔传来男子平稳的呼吸声,宁长安借着夜明珠的光辉看着这张宽大精美的紫檀木大床,眨眨眼,眼底的那颗泪终于落下。
这算是他帮她找孩子并且护住她身后的家族得享太平的代价吗?
其实,她不算亏的,这副身子早已是破败之躯。
他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认为她人尽可夫,就这么无所顾忌地肆意玩弄她?闭上眼,只觉得心头一片悲凉,彻骨冰寒。
其实容涵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第一次开荤,他们又是连着在一起12天,她的月事来了,他憋了七天,第一个晚上他就受不了,要冲好几遍冷水澡。
这滋味当真是不好受,难道接下来的五年让他都素着,还是他们同床共枕时要他素着?
他自己都没把握能单纯的就抱着她不去碰她的,再者他们已经行过房,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自然是要继续。
同样他不曾想过身下的女人是否愿意陪他继续下去,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愿意的,否则之前怎么会愿意主动帮他解毒?
毕竟这王府里有的是能给他解毒的丫鬟,解毒之后打发出去就是了。
而宁王府这个下午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没有哪个下人有胆子敢往外传,更不会往外传。
否则岂不是说王爷无能,连下人都管不住。这可比贪墨还严重,等于是自己要找死的,就是有哪个下人傻透了都不可能去做这种事。
不过在下人之间自然是流通的,连个烧火的粗使婢女都知道了:府上的管事集体贪墨,王妃英明过人,没被管事们蒙蔽,收缴了五万两白银呢。
萧二爷一收到消息就嘲笑不已,宁王真是太不中用了,竟然能被一群下人给贪墨去五万雪花银!还真是亏得他娶到一个经商的侯门嫡女!
全然没想过,萧国公府上,一篮青菜要四十文钱,一斤猪肉要九十文钱,这价钱是不是有差错?若是,府上二十来个主子,这十多年被贪墨去的恐怕就不止五十万两了。
靖王和庆隆帝都是当晚就收到了宁王府的消息。靖王一看就撇撇嘴,跟萧二爷的想法差不多,出于当哥哥的好心,改明儿请他喝顿酒提点提点他。
唯独庆隆帝多想了,盯着手中的纸条眸色渐深,这三儿子可不是二儿子,奢靡成风,在王府住的日子更是不多,怎么可能被贪墨去五万雪花银?
刚想下令让暗钉把贪墨的具体情况查探清楚便压下,直接问那个儿媳妇吧,更直截了当,清楚明了。
翌日的早朝刚结束,靖王就哥俩好地拍拍宁王的肩头,很好心地说:“听说宁王府昨日大肆整顿贪墨的管事,弟弟,真是幸亏你娶到一个会看账本的王妃。”
慎王世子和淮阳郡公凑过去,都面有惊讶,淮阳郡公不大相信:“三哥,你府上的下人这么大胆子,不会吧,你被下人贪墨多少了呀?”
容涵伸出一只手扬了扬,不咸不淡地说:“五万纹银。”
慎王世子眼睛瞪得老大,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淮阳郡公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惊叫道:“不是吧三哥,你们府上一群下人就敢贪墨五万两?”
大殿里还有些人没有散去,听到那句话一部分加速往外走,有些热闹还是别看的好。
另外一部分反到围拢上去,礼王世子打趣道:“看样子咱家表妹很会管家呀,老三,你是不是该好生谢谢我这个大表兄?”
慎王世子无语:“阿彦,你脸皮要不要这么厚?”
“阿隽,你这是羡慕,你要是有我这么个表妹,你脸皮肯定比我还厚。”礼王世子反嘲笑道,倒有兴趣问两句:“老三,表妹是怎么发现做假账的,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