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曾丽珠严肃认真的道:“太后有话,丽珠是殿下的人,死了,是殿下的鬼。丽珠不怕死。”
磨剑骂道:“大胆!你敢讹殿下吗?”
曾丽珠一字一句地道:“太后有话,丽珠不敢不遵。”
梁未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在京里的时候,梁未就想接这句话,只是曾丽珠在京里一般只要陪睡,没有今天这么大的动静,殿下有心,也接不上去。
太后有话?
梁未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太开心,忘记他对糖果已没有兴趣,拈一个放到口中,有滋有味的咬着,香甜的汁水俨然就是他此时的心情。
听到他的笑声,殷若总算兴趣又高了些,认为她的休书又开始招手,曾丽珠也以为有希望时,梁未笑吟吟道:“本王请太后再说一句,想来也不难吧?”
磨剑、砺刀嘿嘿的笑出声,曾丽珠面色变的雪白,殷若看着她像是不中用,笑眯眯地道:“是赐这位姑娘也当侧妃吗?殿下,殷家什么身份,也能有圣旨当侧妃,对于爱慕您的姑娘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哪怕没有解开自己此时的难关,曾丽珠也明显的颦眉头。这个人?怎么敢乱插话。
她抓住这个机会,试图再次晓之以理:“殿下您看,他没有规矩。”
梁未笑容不减:“你说她?我封她当野人,有规矩岂不是眼里没我?”
磨剑、砺刀又是嘿嘿几声。
殷若觉得还是自己上比较好,起身来行个礼,笑的很是讨好:“那殿下是认同我的话了,请殿下给殷家写一纸休书吧,我拿着,我送给他家,殷二东家办事再得力,以后也乖乖听我差遣。”
梁未更加好笑:“他现在也听你差遣啊。”
殷若据理力争:“但是我用他的时候,多少忌惮圣旨啊。”神气活现的吩咐:“青鸾,取纸笔来,殿下现在就写,写完我就送过去,殷家少一层倚仗,说不定会把他家的红花凭我采摘。”
“你不是想要休书,原本打的就是这个坏主意吧?”
梁未说着,伸长手臂,把玉盘塞回殷若手里,佯愠道:“贪心鬼儿没药医!”
对青鸾摆摆手,青鸾老实的听话,不敢去取纸笔。
“殿下,这太没规矩了!”
曾丽珠也据理力争。
殷若没逼成休书,理所应当的对她翻个白眼儿:“我也是为你好吧,殷家有圣旨,就高你一等。你呀,你怎么不也去求一张?再者,我已经很帮你的忙了,你有对付我的,不如咱们俩个搭把手儿,让殿下写休书给殷家,殷家的红花我分你些。”
梁未倒是想笑来着,但是见到曾丽珠的面色又发白,神情执拗出来。梁未了解曾丽珠,也知道背后有人称她为曾太后的猫狗。万一她拼死和黑施三过不去,梁未却不想滥杀人。
对殷若板起脸:“吃你的糖。”
磨剑、砺刀从殷若插话时,就对她暗使眼色。可这会儿,黑施三谈论“坑人得利”劲头上,她偏偏看不到。
见殿下有这句话,磨剑笑道:“想是这一盘子不够,我再取一份来。”
梁未这才看到平时的两个玉盘只有一个在这里,不悦的问道:“你们谁克扣了她的?”
“是我。”
殷若手点在自己鼻子上:“都取出来怕化掉,我说还原样放着冰镇的倒好。”
梁未没有再说什么,让磨剑出房去取,他继续来和曾丽珠说话。
“曾皇商,我刚才说的话,你想明白没有?”
曾丽珠内心交战。
殿下可以做到让太后收回说过的话,殿下也可以把自己的皇商拿下来,让自己乖乖的回家受欺凌。
她在这种时候,应该服软。
但是,她爱慕他,不愿意他受到一点儿的玷污。她的人虽不值钱,她的心,就不值钱吗?
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娈童?
曾丽珠咬牙,再顶一回也罢:“殿下,您是尊贵的人,太后和皇上眼里最心爱的人,您的一言一行是大梁国的体面……。”
“砺刀,送她回京,告诉国舅夫人好好管教她,不许她再出来。”
梁未心想,你不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送你去死路。
“殿下,我听您的!”
曾丽珠顿时软下来。
殷若的嘴张得老大,这这?
这就怂了?
这个还真的不是宠姬。
从挫败感上来说,殷若的不比曾丽珠的少。
她的脸拉的长长的,泄愤的把糖嚼得格格响。
曾丽珠对她看看,紧紧闭上嘴,一言不发。梁未大为满意,但是还不算结束。
“刚才谁要在这房里杀人?”
两个男子扑通跪下来:“殿下饶命。”
梁未看一看,这是曾丽珠重金雇用的两个江湖高手,曾经帮她挡过好几回灾难。这好几回,有些传闻是国舅夫人下手,有些是眼红她当皇商的人。
殿下照单全收:“这两个归我了,砺刀,给他们开张路条,让他们去北市,到曲瑜帐下听令。”
曾丽珠真的急了,忠仆的重要性,比手足都要强。主仆间的相处,也需要诚意和耐心。
这两个人一旦离开,再找同样的两个,不知道哪一年哪一月才能觅到。
她膝行数步到梁未的面前,握住他的衣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