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艾瑞克处理事情的速度和希尔维娅的速度有得一拼。这两姐弟凳侨绱说南嗨疲以至于总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两个人就像是用一个人的模具做出的两个性别不同的个体。间隔在两人之间的不可跨越的差别只有外貌体征。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出身于诺伊本族的贵族出身人才大多做事情都是如此。当年他们的父亲,琼斯·诺伊也一贯遵循着诺伊雷厉风行担并把这纸桓了他的两个孩子。
“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了——控制梯也尔,迎回我们的利益代言人奥克塔薇尔·斯图尔特了。哼——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为了保住她的王座,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命丧黄泉。”昨夜,目送着鲁道夫侯爵被送上阿尔博丹第三共和国的军用船只离开后,艾瑞克和希尔维娅就立马把全部的精力投在了奥克塔薇尔的复辟大业中。他们两个人主持下的哗变发生得十分迅速,以至于斯雷尔的保守势力根本来不及反应,再加上希尔维娅和艾瑞克得到了克利夫兰的援助支持,军队大有越战越勇的趋势。梯也尔的三个城门很快就失守了,只剩下最后一块角落还在阿尔博丹的铁蹄践踏下垂死挣扎。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夜晚又被女人和孩子的哭叫声给搅乱了,居住在梯也尔的百姓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顾自己一个劲地乱窜。血液的腥味又开始和战火交缠在一起,闻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血腥盛宴开幕前搬上来的的开胃小菜。斯雷尔的保守派此刻已经是心如死灰。——局势已经很清楚了,这个阵营里的所有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怕死的人,看开的人,早就已经卷着自己的铺盖和钱财逃跑,剩下的坚守在起义军阵营里也没有多少可以派上用场的人才了。——男性的将领几乎都走光了。一切都完了。斯雷尔保守派的人输得一败涂地,不堪入目。
“城内的人,听好了——我等是隶属于阿尔博丹第三共和国阵营的军人,并不想伤害在斯雷尔境内生活的任何人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纠正鲁道夫侯爵的施政错误。再次重复一遍,我等并不想伤害任何一位在斯雷尔境内生活的人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纠正鲁道夫侯爵的施政错误。你们现在献城乞降,还不算太晚,我等对城内的所有人犯下的过错,可以既往不咎。再次重复一遍,现在献城乞降还为时不晚,我等将宽恕城内所有人犯下的过错——”希尔维娅冷漠地拿着铁皮制作而成的喇叭花状铁筒,用斯雷尔语朝里面的所有人喊话。艾瑞克站在希尔维娅的旁边,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俊俏的脸蛋看着遍地纷飞着的战火,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这个条件可以说是非常优厚了,我就不相信,里面没有人会不动心——”希尔维娅放下手里的铁筒,咳嗽了两声。“不能排除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可能。永远不要那么志在必得的揣摩对手的想法。”起风了。严酷的冬风吹拂着希尔维娅披散在外面的秀发。那双见证过查维斯血战的温柔眼眸,如今里面已经看不见丝毫的触动和温度。——只有深渊。——只有可以吞噬一切的yù_wàng。——只有那种肆意践踏着别人的yù_wàng。——那种看见别人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痛苦,进而在心中得到的,强烈而满足的隐约而扭曲的快感。明明太阳已经模模糊糊地升起了,但这片土地却丝毫没有被沾染上任何的温度。
在朝阳的照射下,有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了城墙上。她背着光,所以希尔维娅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那是个非常年轻而且充满活力的生命。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和希尔维娅的年纪相仿。——她不该来到这里。艾瑞克下意识地想道。希尔维娅则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可能是这个女孩子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战前动员演讲。“——我的手足啊!——我的同胞啊!曾经,我一度以为,生命是每个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不能重来!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我们的生命更为高尚和珍贵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身为斯雷尔人的尊严!那就是我们身为斯雷尔人的自由!不自由,毋宁死!告诉我,你们是想作为阿尔博丹和辉格里的奴隶苟且偷生的活下去,还是作为斯雷尔的公民,奋战到最后一刻,永不妥协,低下自己宝贵的头颅?!——请告诉我,告诉我安娜塔西亚,你们的选择究竟是什么?!”“自由!自由!是自由!是自由!”铺天盖地的喊声响了起来,为了响应这个追求自由与平等的高洁灵魂。城门打开了,叫做安娜塔西亚的女孩子骑着马,带着为数不多的士兵冲了出来。
“——长姐?!你去哪里?!”艾瑞克抓住希尔维娅的手,对于希尔维娅的突然离开,他表示非常的不解。“就算是那些保守派还想要负隅顽抗,你也不需要感到这么慌张啊——”希尔维娅没有回头,只是把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给掰了下来,“——不,不,没什么。只是稍微想去放松一下筋骨。”“——长姐?——长姐?!你要去哪儿?!”黑马嘶鸣了两声,希尔维娅也冲出了自己所在的阵营。“喂喂喂?!长姐,你总是这样子一声不响地走掉我也是压力很大的啊!喂!你听到有没有?!喂!喂!阿姐!”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希尔维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