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讥讽的掀了掀唇角,“北小姐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不知道,朕是北小姐的第几位入幕之宾?”
北倾缓缓坐起来,淡定的将胸前的发丝挽到后面,媚眼如丝道:“皇上真有意思,您只是夜探香闺,称不上臣女的入幕之宾,得彼此裸诚相待,你进了我,我容纳你之后,才算得上入幕之宾吧,嗯?您说是吗皇上。”
“呦,这就起了,皇上,您这自制力,也不行啊。”
北倾玩味的望着秦之昂的腿间,眼底的媚意越发的勾人。
一双软软的胳膊,主动环上他的脖子,红唇缓缓靠近他的,在距离一指的地方停下。
气若幽兰道:“不若,今日便成全了臣女,嗯?”
秦之昂眼底一抹厌恶一闪而过,即便如此,正直直盯着他看的北倾,仍是捕捉到了,心下微涩,十分的复杂。
按理说,这样的结果,是她所想要见到的,但真正见到了,却感觉难受。
真真是复杂的紧。
秦之昂沉着脸推开她,居高临下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倾儿,你若不喜,告诉朕,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北倾指尖微颤,面带媚笑道:“听皇上这口气,说得好像很了解臣女似的,那臣女可要问问您了,您了解臣女什么?”
“或者说,您对臣女的过往,了解多少?”
秦之昂终究没有回答上来,深深的看了北倾一眼后,甩袖离开。
又一次不欢而散,北倾却没有以往的松一口气,有的却是空荡荡的失落及复杂。
坐在床沿,望着自己微颤的指尖,苦涩一笑。
把人气走,最好是让他厌恶她,再最好是一别两宽,互不相见,这是她想要的目的。
可此时,达到了前两点,她却觉得有些难受。
想到他看她时,那一瞬间厌恶的目光,她便觉得难以呼吸。
揪着胸口的衣裳,缓缓闭上眼睛,其实这样挺好的。
初初跳动的悸动,只是一时间的错觉,她是异世的一抹幽魂,而他只是小说中的虚拟人物。
原剧情中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注定不会有所交集。
就让上次那个吻,成为她午夜梦回时的一场美梦罢了。
毕竟是初吻,两世只亲近了他一个男人,短暂的心动,说明不了什么。
这般自我说服了良久,心情渐渐归于正常。
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双眼,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你……”
北倾皱眉瞪着不知何时立在她面前的秦之昂,他不是被她气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秦之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想怎样就怎样?朕是皇帝,而你应该听朕的!”
言外之意,不是朕听你的!
北倾抽了抽嘴角,说得如此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起来!”
“?”
“跟朕道歉,只要你有诚意,朕就原谅你!”
“……”为什么有种跟不上他思维的感觉,这都哪和哪儿,怎么就突然扯到道歉上了?
好似看出她在想什么,秦之昂面无表情的说道:“和朕道歉,并承诺,以后不气朕了,更不会为了气走朕骗朕!”
这下北倾懂了。
原来,他看出来了,看出她为了气他走,故意那么做的,原来他是为了成全她,故意装作被气走的,所以最后去而复返!
不知道为什么,想明白后,心情在瞬间变好了。
紧皱的眉峰也渐渐舒展。
秦之昂见此,挑了挑眉,伸手将人抱起来,额头抵额头,四目相对。
“倾儿,以后不要这样了,朕不舒服。”
北倾没有说话。
南钥太子迎亲使团到来这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
京城上下热闹非凡,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京城最大的酒楼,广源楼三楼包厢里。
北润和北倾两兄妹相对而坐,面前放着一杯热茶,茶水清澈见底,袅袅热气腾空。
北润抿了口茶,探头望了眼热闹的楼下,意味深长道:“这南钥太子和亲的队伍,可是够庞大壮观的啊。”
北倾也看了眼楼下,笑而不语。
“我说小妹,你怎么突然想着来看南钥太子和亲的使团呐,他们有啥好看,怪没劲的。”北润一脸嫌弃道。
看这个,还不如去郊外,赏景呢。
北倾笑了笑,“只是好奇,二哥就当我是土包子没见识吧。”
北润撇了撇嘴,再也没说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北倾的玩笑话,北润当了真,真以为,自小长在偏远江城的小妹,没见过如此庞大壮观的迎亲使团。
再长的队伍,也有走完的时候。
待和亲使团走远后,北倾便招呼自家二哥,“走吧,我们去郊外赏景。”
北润没有拒绝,点头应好。
小妹想去哪,他自当相陪,现如今,他对玩乐,不怎么热衷了。
也许是在自己院子里憋了这么长时间,不羁的心,收敛了。
……
此时是五月初,天气已暖,春暖花开的季节。
郊外不少出来踏春的公子千金。
象征着北国公府的马车一经停下,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北倾就着北润的手下了马车,望着不远处或站或坐的一众人,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一直相伴在左右的北润,敏锐的看到妹妹的异常。
北倾摇摇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这种天气,正是放风筝踏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