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顾平生出征漠北,几乎无人知晓。
就在顾平生回王宫之前,二王爷宇文震因病薨逝了,由于实在过于突然,加之王上宇文泰年事过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心力交瘁,无暇再顾及其他,宇文震的丧事就在大将军宇文护的主持下草草办理了。
二王爷宇文震生前秘密训练了一只精干的军队,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手矫健。宇文震去世之后,其夫人年纪尚轻,且其娘家弟弟因红尘之事得罪了当今王上面前的红人,大将军宇文护,害怕以后会因无人依靠而遭到报复,便以这支军队作为筹码,向太子殿下宇文扶越示好。
扶越虽然也并未将这支所谓的秘密精英军队放在眼里,但考虑到以后想要与其他宇文家族的兄弟们制衡,甚至是在其父王宇文泰百年之后,成功登上王位,军队是必不可少的,这么想着,便应允了宇文震的夫人,答应会护她们周全。
而此次平生出征,出于保密性地考虑,自然是无法大名旗鼓地调用王宫的军队,因此,宇文扶越私下里,便将二王爷宇文震去世前带的那支秘密精英军队,调遣给了顾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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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去漠北的前一晚,平生将那只早就准备好地香囊放进怀中,出门去了,还吩咐让阿澈不许跟着。
看他此举,阿澈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去太子府了。
太子府的院墙外,顾平生特意谨慎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悄声地翻进高墙去。
听阿澈说,念久姑娘就住在太子府西面的厢房里。
进了院墙之后,顾平生直接朝着西厢房去了。
还没等到西厢房,他便看到顾念久在临着西厢房的小花园里的石桌旁坐着,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看得很出神,丝毫没有察觉到顾平生的到来。
就这样,念久仰头看着天空,平生一旁偷偷的看着她。
看了好一会儿,念久发觉到脖子有点酸,这才放下了一直仰着的头,由于是傍晚,小花园中的风刮得有点大,收回视线的念久顿时感觉到寒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交叉着抱紧了臂膀,转身准备朝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正是这个转身,她看到了距离自己不算太远的顾平生。
寒风就这样肆意地吹着,念久看着平生,就那么一瞬,她的眼眶里就积满了泪水。
她缓缓放下了自己因寒冷而交叉着抱在一起的双手,藕粉色的纱质衣衫被风吹动,四下飞扬着,更加凸显出念久纤瘦的腰身,像极了从这茫茫夜色中下凡而来的仙女。
顾平生慢慢地走向她,伸出手温柔地拂去了顾念久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水。
“丫头,别哭。”
想起这太子府中人多眼杂,平生此时来看自己,不知是要冒多大的风险,念久赶忙拉起顾平生的手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疯了吗?怎么来这了,要是被别人发现,又不知道要给你带来怎样的危险。”
念久这话,是伴着泪水一起讲出来的。对于平生,她是真的想念,但她更怕平生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会这般的矛盾,这般的不知所措。
看到此般的念久,平生一把抱住她,两行清泪划着脸颊而下。
他是一个男人,面对感情总是更加的克制,更加的隐忍,他抑制着情绪,开口道:
“傻丫头,只要你平安,我就平安。”
平生地嗓音略微带着些沙哑,他的傻丫头不会想到,他即将要去面对的是怎样的险境,甚至都不知道,他当初之所以将她送到太子府的意图,当然,这也正是顾平生想要的。
这一切,他都不需要念久知道,有些事情他一个人全部扛着就好。
“平生,对不起,我没有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对不起,我···我做不到···我下不去手··我····”
“没关系的,丫头,没事。”
平生一边给念久擦着眼泪,一边从怀中取出了那个香囊。淡金色的绸布上,用彩色金丝线绣着几枝桃花,香囊的下角还垂着几缕铃铛,放在鼻间,便可以嗅到淡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
“如意囊。”
“如意囊?这个名字好,万事如意。”念久接过平生的香囊,破涕为笑道。
“这是我娘给我做的,小时候我总是贴身带着,在柔然人的说法里,带着这个如意囊就可以万事都如意。”顾平生耐心地解释给念久听。
“既然是你娘做的,那怎么可以送给我呢?”说着,顾念久便要把如意囊还给平生。
“傻丫头,你平安,我才能如意。”
将如意囊放入顾念久手里,顾平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良久才开口道:“丫头,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一定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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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平生回到懿雪阁,夜已经有些深了,可没想到的是,懿雪阁竟然有客人在。
看到顾平生回来,阿澈上前禀告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子殿下和七王爷已经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太子殿下?七王爷?这个时候来,难道是自己刚刚?
顾平生来不及思量,宇文扶越和宇文招便已经闻声迎了出来。
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顾平生,扶越问道:“阿懿,你这风尘仆仆的,是去了哪儿?”
“回四哥,明日便要出远门,所以刚刚去看望了我母妃,让四哥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
“原来五弟是去了达步干母妃那,应该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