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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等着,那就是让她跪在这里等?苏子叶只觉得寒气一直从地上透到自己膝盖里。若是在这里多跪一段时间,自己的腿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似看出她的想法,那宫女冷笑着睇她一眼,“也不知道梅嫔娘娘是怎么想的,竟然宠信掖庭的人。”
听这语气,似乎很看不起掖庭的人。苏子叶微垂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其实掖庭里的人大多是官员之后,在家族出事之前,随意拎出一个都比宫女身份贵重。
那宫女不再看她,转身便入了正殿。
苏子叶知道这是钟粹宫故意为难,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安然跪在原地。
钟粹宫正殿里暖融融的,想必觉得冬日好过极了,而对苏子叶而言,简直就是度秒如年。
膝盖隐隐传来疼痛,苏子叶咬着下唇坚持着,一声不吭。
宫门口忽然有宫女疾步走进来,“娘娘,四殿下前来请安。”
下一秒,厚厚的帘子被人拂起,里面有人温婉道:“还不快请四殿下进来暖和一下。”
苏子叶埋着头腹诽,不是说在小憩吗,听这声音,挺清醒的啊。不过……萧毅没事来给贤妃请什么安?
身边传来脚步声,苏子叶下意识侧首,只见一双黑色锦缎绣云纹的鞋子落在自己身边。鞋子的主人停顿了两秒,然后越过她进了正殿。
萧毅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苏子叶跪在正殿廊外的心情,那种杂糅了愤怒和心疼的感觉,他有一瞬间简直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可他到底不是普通人,不会轻易失态。看了上首贤妃一眼,从容行礼道:“见过贤妃娘娘。”
“免礼,四殿下不必这么客气。”贤妃含笑抬手,然后对左右道:“还不快给四殿下看茶。”
萧毅并不奇怪贤妃待自己如此殷勤。贤妃入宫多年,膝下无所出,也没有宛妃那等受宠的本事,不过是父皇登基前的潜邸旧人,到底和父皇情分不同,才没有被这后宫吞没。如今几个皇子都渐渐长大,她也要为自己考虑了。至于选择自己的原因……萧毅思及此不由在心底冷笑一声,不过是看自己生母已不在世罢了。
“陛下对皇子要求一贯严格,四殿下今日怎么有时间来钟粹宫请安?”贤妃当然很希望和萧毅搞好关系,日后萧毅若是封了王,将她当做母妃接入王府奉养,岂不比在后宫当个太妃要松快得多?
萧毅淡淡一笑,“今日父皇在宫中为一些文武大臣摆宴,宴中考较我们政论,后来又提起为人子当孝顺长辈。娘娘知道,儿臣母妃早逝,母妃生前与娘娘交好,是以儿臣特来请安。”
贤妃听了这话喜不自胜,对呀,她和萧毅母妃昭妃都是潜邸旧人,有这一层关系在,为何不用?“昭妃姐姐去得早,是苦了你了。”
提及故去的昭妃,贤妃还抹了抹眼角,一副十分怀念的模样。
萧毅垂着眼,用杯盖刮去浮在面上的茶沫,让人看不出情绪。只在贤妃忆旧之后,才意味深长道:“娘娘还能记得母妃,想必母妃在九泉之下一定很安慰。”
苏子叶跪在外面,隐约可以听清里面的说话声,听到贤妃竟然主动回忆昭妃,不由为贤妃默哀。虽然昭妃去世时萧毅才六岁,但是真当萧毅是无知小儿吗?
当年昭妃获罪,其父兄被斩,母家余人被流放。后宫之中原本与其交好的嫔妃避之不及,无一人为其求情。昭妃身死冷宫,邺帝才动了恻隐之心,以贵妃之礼下葬。
当初对昭妃避之不及的贤妃,竟然敢当着萧毅的面回忆与其母妃姐妹情深,当真好笑。
“娘娘,前头的宴会还没结束,但是儿臣方才有些喝多了,您介意派个宫女给我吗?”萧毅不再提及母妃,只扶了额头淡淡道,一副酒多上头的模样。
贤妃不疑有他,“自然。”说着便给身侧大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挑人。萧毅正好喝多了酒,若是正好和自己的宫女成就了好事,自己便顺水推舟将人送给他当房里人。
哪知萧毅蓦然站起,眼前已经有些迷茫,挥手阻止了那宫女,“娘娘不用如此当回事,左右不过是照看我一二罢了,随意挑一个便是。我看门口那个便很好。”
贤妃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门口……是谁伺候的?”
宫女往门口一瞧,只有苏子叶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回道:“娘娘、殿下,门口的姑娘是承熙宫的,奉梅嫔娘娘命令来送东西的,并不是我们钟粹宫的。”
贤妃这才想起有这么个人跪在外面,想起在萧毅面前,如此苛责下人不好,便笑道:“梅嫔打发人来送东西的?你们怎么不让人进来,这冰天雪地的,跪在外面做什么。”
“娘娘恕罪,方才您在小憩,奴婢便请那姑娘在外面稍候,谁知道那姑娘如此实诚,竟然跪在外面等着。”先前出去和苏子叶说话的宫女连忙回道。
萧毅似没听见一般,扶着额头,脸上泛起淡淡潮红。果真是喝多了模样。
贤妃摆手,“让那丫头进来吧。”
萧毅眼睛半睁半闭,看着苏子叶步伐僵硬的走了进来,不由目光一闪,在外面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苏子叶中规中矩将东西奉上,贤妃打开瞧了一眼,淡笑道:“梅嫔有心了,本宫很喜欢,替本宫谢谢梅嫔。”
苏子叶应下了。
贤妃正欲说些什么,萧毅指了苏子叶道:“娘娘,儿臣实在不能等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