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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有这么巧的事?庄嬷嬷心中不信,眯着眼睛瞧着苏子叶,她自问问得诚恳,可苏子叶还是毫不掩饰的敷衍她。
虽然这女子姿态柔顺恰如以往,但是她还是看出了几分无所畏惧的态度。庄嬷嬷在掖庭做管事许多年了,而苏子叶一贯谨小慎微,鲜少像今日这般张狂,她心头到底起了几分火气,沉冷道:“苏姑娘,你如今不过是脱离了掖庭,行事还是小意些好。”
原本侧身的苏子叶彻底转过身子,点漆似的墨眸泛着精光,讥笑道:“嬷嬷,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谨小慎微又小意的?就如您,提心吊胆了半辈子,做了掖庭管事,又如何呢?”
收敛笑意,苏子叶凉凉道:“您奉命问我内情,但恕我不能让您立功了,因为我真的是无意中发现的。”
苏子叶意有所指,庄嬷嬷心头发紧,却不敢接,因为她不知道这女子到底知道多少。
发愣间苏子叶已经从容行礼转身了,背影窈窕端正。庄嬷嬷半晌吐出一口浊气,叹息一声,高墙之内代有人才,她已经老了。
苏子叶径直回到住所收拾行李,同屋的宫女见了不由诧异。
“子叶,你被赶出掖庭了么?”茹风挪到她身边,一脸不安,期期艾艾问道。
见茹风满眼担忧,苏子叶暖暖一笑,安抚道:“不是,梅嫔娘娘召我去承熙宫伺候而已。”
茹风眼眸陡睁,开心叫道:“你可以离开掖庭了?那太好了。”
其余人听到她的话之后目光很是复杂,一个个酸溜溜道子叶你帮了梅嫔恁大的忙,难怪可以被调离掖庭。
没入掖庭的罪女想要离开掖庭是很难的,除非立了大功,不然祖上那些罪名够她们在掖庭待一辈子。
苏子叶也不理会这些人似羡似妒的话,只握着真心为她高兴的茹风的手,不动声色将一包碎银子捺入她袖中。
茹风手指一触便猜到了是何物,瞬间红了眼眶,不管在哪里,有银钱打点都可以让自己过得舒服些。但是茹风很快就想将银子推回去,“你在承熙宫人生地不熟,更需要这个。”
苏子叶坚定的按住她的手,眉眼一弯,笑了。她本就不是蠢人,如今又有凭空出现的锦囊的相助,自保想必不难。对于锦囊,苏子叶已经从容接受了,权当上天对她重活的一世的照拂。
这笑容温婉却坚定,而且那般自信,似知道前面有千般险阻也无所畏惧。茹风看呆了,她早知子叶生得美,却是头一次觉得她如此惑人双目。
说话间承熙宫的女官便到了,态度温然。众人惊讶于梅嫔竟然如此急切让苏子叶过去,难道当真如此看重?
苏子叶跟在那女官身后,心如明镜,梅嫔当然不是看重她,而是看重肚子里的龙种,以为她知道什么内情,迫不及待召她去拷问呢。
一路上女官都没有说话,半句探问都没有,苏子叶暗暗咋舌,承熙宫的女官可真是沉得住气啊。
半刻钟后,苏子叶停住脚步,目闪寒光,“姑姑,这似乎不是去承熙宫的路。”
女官转过身子,并不说话,只是让到一旁。
假山边衣袂一闪,待看清来人,苏子叶心跳都漏了几拍,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见过毅皇子。”
寂夜无声,她眼睁睁看着萧毅向她走来,行动间衣摆摩挲之声都听得真切,愈加心跳如鼓。虽然早知道会和萧毅碰面,但是不知道竟来得如此快,都没容她做好心理准备。
“看够了么?”萧毅俯视着她,淡淡问道。
苏子叶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么盯着一个皇子看……似乎十分不礼貌。连忙低下头请罪,“奴婢无礼,求毅皇子恕罪。”
萧毅蹲下身子,强硬抬起她的下颌,“你不认识我了?”
苏子叶眨着迷茫的双眼,忙不迭道:“您是天潢贵胄,奴婢自然认识。”
萧毅闻言瞳孔一缩,已有薄怒。他本已经是九五至尊,为苏子叶自尽而痛怒交加,一觉醒来又莫名其妙回到了不受重视的少年时期,本就憋屈着,不过是念着这时苏子叶还未成为宁王妃,也没有自尽,才有几分兴致。今晨一见,这女人一改上辈子藏拙作风,他就隐约猜测她也是换了芯了,毫不犹豫帮了人,又急吼吼安排妥当来见她,谁知道她竟然装不知情,看模样是不打算和他相认了。
苏子叶抿着唇,坚定执拗,她才不管那么多,上辈子奉献所有还被人送给政敌,太惨了,这辈子坚决不能和萧毅扯上关系。
二人这般对视,互不相让。旁边的女官见萧毅明显不悦,不由胆怯。正欲退下,却见萧毅豁然起身,冷冷道:“掖庭宫女,竟敢对本皇子无礼,该当何罪?”
直到萧毅的目光扫过来,女官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连忙磕磕巴巴道:“藐视当朝皇子,当杖责四十。”
萧毅唯我独尊惯了,一腔热情被她的态度浇了冷水,怎么可能不窝火,巴不得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怕。斜睨那女官道:“既然如此,还不去传杖?”
苏子叶闻言浑身一抖,不可置信的望向萧毅,不会吧,她刚从掖庭出来,就被皇子杖责?那她还有什么脸面承熙宫混。
女官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汗都出来了。主子您大半夜跑出来见她,难道就是为了杖责她?
女官杵在原地,萧毅也不催。只紧紧盯着苏子叶,他就不信逼不出她的软话。
然而还是让他失望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