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于白间又强迫着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
看完电影后，时间也挺晚的了。
何念谷垂眸看手表，十点多了，自然的对着他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于白间，都怪你非要看什么电影，我作业还没写呢，本来昨晚就没有睡觉……”
不觉竟然说漏了嘴，赶紧住嘴，用手把樱桃似的小嘴捂住，只留下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于白间。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从他们旁边驶过，两个人站外扎眼。
于白间也装作配合她的样子，一本正经的严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昨晚没有睡觉？”
何念谷拨浪鼓似的摇头，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格外惹人怜爱。
于白间不自觉嘴角上扬，眉梢都带着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概可以猜到不是因为看那个什么许秉直的视频才晚睡的。
何念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好像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笑，连眉梢嘴角都沾染上了笑意，那双眸子映着路灯的光线，似琥珀一般耀眼。
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
何念谷无意识的想伸手摸一摸，在快要触碰到那双迷惑她的眸子时，突然反应过来，仓促的放下手，紧紧的抓住衣服下摆。
周边似乎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
何念谷低垂着头，撅起的薄唇似乎在诉说着她的委屈。
于白间轻叹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不走了吗？再不回家作业就真的写不完了。”
没有提到她刚刚的失态，也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何念谷抬起头来看他，发现他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不怼人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别开视线，泰然自若的继续往前走，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红透的耳垂还是出卖了她。
于白间双手插兜，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虎牙诉说着他的开心，脚步轻快的快走几步追上她。
……
第二天，何念谷早早的就去上学了，还给他带了一个面包和一盒酸奶，作为昨天他的生日礼物。
一边安慰自己。
虽然寒碜了点，但是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只是，何念谷等了他一上午，都没有等到于白间。
他今天没有来学校。
何念谷给了发了好几次的微信，可是都了无音讯。
此时的于白间正在公司里。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于白间坐在沙发上，穿着校服，只是表情带着平时很难见到的严肃。
对面坐着的是他的经纪人王哥，同样的也是表情严肃。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音。
最终，还是王哥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白间啊，你也知道我一直对你很看重，所以我的意思你能懂吗？”
王哥是一手把他带起来的，看着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男孩，到如今这个可以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男孩，见证了他的每一次成长。
于白间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抿着嘴唇，眼神紧紧的盯着王哥，不似平常的冷静。
此时的他像一个倔强的小孩子，固执的想要维护好自己的最后一颗棒棒糖。
王哥叹了口气。
“白间，如果跟着我走，我可以保证让你明年一月份就出道，可是你在这边，说实话，他们起码这一年内没有出道的打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可以等到他们有这个出道规划，但你能确定这个规划里一定有你吗？你也是个明白孩子，也知道练习生的黄金时期，也知道练习的目的是什么。”
半晌，于白间放下手中的杯子，十指交叉放在嘴边，迟疑了很久，才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的少年音。
“王哥，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的照顾，可是……我不想离开。”
对于练习生来说，辛苦训练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一个出道的机会。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不想……离开何念谷。
以前没有体验过和她整天在一起，现在体验到了，总是舍不得离开的。
只是没给于白间缓冲的时间，王哥接着又开口了。
“柳子齐，他的合约到期了……没有续约。”
于白间的身影顿在原地，单薄又孤独，身穿着随随便便的衣服也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话在嘴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柳子齐一直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都知道。
薄唇微动，小声呢喃，“柳子齐……”
“那宋玉南呢？他的合约不是也到期了吗，要续约吗？”
宋玉南是于白间的同年级同学，只是不在一个学校。
王哥淡淡道，“他……他是出道预定名额，你们这一批练习生，公司最看重的就是他了。”
“哥，我……”
于白间刚要开口拒绝，王哥打断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这边不急，你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
“哥，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很感激你这五年来对我的照顾。”
话落，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转身疾步走了。
转身的瞬间，一滴泪重重的落在地板上，五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变了。
……
吃完午饭后，何念谷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临睡前还想，都怪于白间，昨晚又是凌晨才睡的觉。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了，何念谷把眼睛睁开一条线，眯眼看一眼手表，才睡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