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羽睨视着慢慢走下楼梯的蓝色身影,看清楚他清瘦且稍显苍白的面容,蹙了蹙眉,不是说是少侠吗?这明显更像书生啊。不过,保不齐这少侠只是身子骨不太好吧。
中年美妇掌柜越过蓝衣男子,快步走到方清羽面前,悻悻一笑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天字号房的客人——”
方清羽斜睨一眼她身后的蓝衣男子,就在她正欲起身时,男子面无波澜的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
“这客人一刻钟前不知道在房间门外看到了哪个小毛贼,飞窗追了才出去!哎,这习武之人,来无影去无踪,奴家在大堂根本就看不到他离开”不待方清羽细想,美妇人便讪笑着道出原委。
方清羽瞬间大囧,希冀之情顿时被打消大半,重新坐下吩咐道:“没关系,我在这儿等,麻烦掌柜给我上四个招牌菜,一壶清酒!”
“哎,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安排!”美妇人一听马上喜笑颜开的翩然离去,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开这么一间环境上等客栈,纵然有她一套待客之道。
方清羽枯坐在客栈等了近两个时辰也没等到想见的人,不得不遗憾起身回府。
或许,她与这个素未蒙面的老乡缘分未到吧,没关系,该见到的,早晚跑不掉,无须强求。方清羽如是想。
回到府中,刚坐在梳妆台前,卸了妆容,黎致便走进来,接过方清羽手中的檀木梳,一下一下,温柔的帮方清羽梳理着秀发,黑眸睨视镜中秀眉微蹙的清丽小脸,低声道:“清儿不开心。”
听着他低醇磁性的声音,方清羽一下午无处安放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依靠在他身上,汲取着他的温暖:“嗯,不过我会解决的。”
方清羽并不想告诉他真相,这种事情,说出去难保被人看作异类,纵然他是她认定的爱人,想必也无法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当作常事来看,她与他虽然相知,她也做不到知无不言。
“好,记住我在。”黎致并不问她具体什么事的说道。
“我明白,所以我会更加勇敢。”方清羽扬唇,镜中反射出她明媚的笑容,风华万千。
自从那日在阳山大营,方清羽与黎致推心置腹的聊过之后,黎致便释然了很多,他不再事无巨细的想知晓她的一切,不再随时跟着她,也吩咐暗卫只要她是安全的,就无须报告她的行踪。他似乎一夜之间就懂得了什么叫做爱之有度。
“小姐,有客人来了!”门外响起紫玉清脆的通传声,她并不知道黎致也在,否则绝不敢在他面前叫小姐。
方清羽回望一眼蹙起浓眉的黎致,眨了眨狡黠的美眸,轻笑着问:“哦?这么晚了,是谁啊?”
“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在方清羽面前一贯大胆的紫玉俏皮笑道:“一个玉树临风、俊美滔天的公子哦!”
“扑哧——”方清羽轻睨镜中倏然转冷的俊颜,忍俊不禁:“好,你去回客,我马上到!”
她怕再不把紫玉支走,她就走不了了。
“好!”
待紫玉脚步声渐远,方清羽转身,一双清亮美眸闪动着希冀:“会哪个玉树临风、俊美滔天的公子呢?还有,我穿谋冉虾媚兀俊
说着便起身朝衣柜翩然走去,全然不理身后一脸黑线的黎致。
打开衣柜,拨弄了一下款式各异,颜色丰富的衣裙,素手拿起其中一件。
“穿这件。”还没拿出来,娇俏的身子便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环抱住,一只古铜色大手伸了过来,拿起其中一件淡青色窄袖衣裙。
方清羽嘴角抽了抽,这件衣裙,领口高耸,胸前却缀有层层薄纱,完美的掩盖住她完美纤巧的身躯,因为累赘太多,行动起来并不方便,所以方清羽只穿过一次便扔到一边当摆设了。
不过,如今为了某个吃干醋的男人,只好再重新穿一次。
方清羽换好衣服,简单梳了个发髻,自从风樱谷归来,她便跟紫玉突击学会几种简单的发髻,虽然不能拿出手,但好歹成品不算失礼。
待一切收拾妥当,黎致便主动牵起方清羽走出寒云苑。
“你也要去吗?”方清羽斜睨一眼紧握住她的粗粝温热的大手,轻笑着问。
“嗯,我陪你。”黎致面色不变的淡然答道,仿佛一点都不关心她要见的是谁。
方清羽偷笑:“不是想去看看是哪个玉树临风、俊美滔天的公子?”
“”回应她的是腰间一紧,方清羽的小蛮腰便被一只铁臂箍住:
“有人比本王更加玉树临风、俊美滔天?”
声音还是一贯的低醇磁性却不难听出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
“额”方清羽无语,虽然无从反驳,可这样自恋真的好吗?
“见识一番不同味道的美男,貌似也不错,唔——”
方清羽粉嫩的檀口被蓦然堵住,猝不及防的方清羽瞪大美眸,这家伙,每次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肆无忌惮!
黎致的吻本是带着惩罚的味道,可是当薄唇触到那极致的柔软时便流连其中,辗转着想要更多,方清羽很快便抛弃杂念,缓缓闭上水漾美眸,享受着与他独有的唇舌嬉戏。
黎致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箍住柔软无骨的纤腰,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之中。方清羽此时早已浑身瘫软的沉溺在他或霸道或温柔或缠绵的吻中,忘记了外面前厅等待着的那个所谓的玉树临风、俊美滔天的公子。
“嘿!真是没眼看啊没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