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紫衣的毒瘤切除很成功,最少没出现血崩或者割掉其他器官之类的事情发现,这让李文昔比较宽心,但却并不代表紫衣就脱离了危险。
所以,她说完那席话之后,整个房间都陷入沉默。
紧接着,李文昔又将一些药材分抓好,边说道:“晚上如果不出意外,紫衣会发高烧,身上会很烫。加之他身上的毒盅还没有解,为免毒盅恶化,今天晚上他必须泡在药桶里。”
“毒盅?”青衣显然不知道毒盅是怎么一回事。
“嗯。”李文昔抬也没头的应道,手上抓药没停,却并没有打算解释,其实说了他们也不一定懂。
随后又道:“药浴的药材我已经捡好,每个时辰给换一次药,你们按我上面标注的时辰来做,什么时候开始熬什么药,注意武火和文火的熬制顺序和时间。而且水温要烫手,且要有人在旁边替其擦拭腹檀几穴。注意,不要让药液沾到今日动刀的伤口。”
她知道,这难度有点大,但这是必须要做好的,所以语气特别慎重和严肃。
“李姑娘说的我都记下了。”青衣点头,回道。
半晌,赵珩开口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李文昔见差不多,该吩咐的也吩咐了,点点头道:“那便有劳王爷了。”
赵珩不知何时拿来了件斗蓬出来,披在李文昔的肩上并替她牵好,神情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看得李文昔甚是羞愧,她差点以为赵珩是有意调戏她。
有人贴心的为你准备了斗蓬,李文昔觉得今天下午就算累得差点虚脱,也总比白干活强,于是很心安的受用了,回了句:“谢谢。”
“哦,对了,这里有两个瓶子,蓝瓶的是等紫衣发高烧后喂进他嘴里。这红瓶的,如果到了寅时还未退烧,便立马用这瓶倒在药桶里。”李文昔将两个瓶子递给青衣。
然后转身对赵珩道:“明日一早我再来,到时候有劳王爷派今天那辆马车去接应下。”
不管紫衣能不能熬得过今晚,明天她必须来看一下。
赵珩点头,算是应下。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成浓墨色,四周都是灯火,也有些摆夜摊的小商贩,李文昔摸了摸肚子,晚饭还没吃呢,这个时候回府肯定已经吃完了。
“王爷,您饿不?”李文昔斟酌的开口道。
赵珩看了眼李文昔,点头,轻轻敲了敲车壁,外面赶车的,就是那个黑衣人老兄便立马会意,驾着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
没一会儿李文昔便跟着赵珩来到一家看着很豪华很普贵气的酒楼,暗暗吐槽一句,有钱人就是喜欢讲究排场。
不过,当李文昔看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时,顿时感叹,这排场,必须得有。然后很受用且心安理得的开吃,她是这么想的,权当今天的手术费了。
赵珩见李文昔吃得眉开眼笑的,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缓和了下来,说:“若是喜欢,让厨子做几样打包带走,可好?”
“咳!咳!咳!”李文昔正吃着,徒然听到赵珩来这么一句,顿时给噎了个正着。好在用手捂着嘴,否则指不定给喷了一桌。
待平息下来,李文昔讪讪道:“王爷您真热情!打包就不用了吧。”
她累了一下午快虚脱了,多吃点怎么了怎么了?!
“快吃吧。”赵珩脸色不变,说道。
李文昔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吃得欢乐,便也只是随口扒拉几下,便吃饱了。
回到侯府,已是戌时。
李文昔去给文夫人和李泰华请安后,又回禀了今日的情况,解释了如何会晚归。当然,忽悠起来李文昔毫无压力,讲得绘声绘色,活像真跟公主游戏了下午的湖似的。
文夫人和李泰华自然高兴女儿能多出去走动走动,当下也没说什么,催促她回去休息。
李文昔便趁机提出,明日公主邀请了她一同去看什么诗画展,一大早就会有车来接,她不好推迟。文夫人和李泰华连问都没问就准了,只是叮嘱她多带些银子,多添两件衣服。
回到自己屋子,沐浴洗漱完,却见白太已经抱着小八窝在它们的窝里睡觉,笑着摇了摇头,便也躺回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
翌日,李文昔起了个大早,然后匆匆的洗漱完,依然让白云雨雪别跟着,自己便来到前院正准备出府,却遇李欣悦和齐芝秀,让她暗啐一口,晦气!
“五妹妹这一大早的,急匆匆的去哪儿呀?”李欣悦见李文昔一个人准备出府,心中一疑,和齐芝秀对视一眼,问道。
“有事?”李文昔不答反问,她时间紧急,懒得和她多废唇舌,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李欣悦笑笑,摇了摇头,说:“难得瞧见五妹妹出屋子,便是问问罢了。”
“没事我先告辞了。”李文昔说完,草草的曲了腿,算是见礼,便提着裙子走人。
“悦儿,你说她这么急色匆匆的是去哪?”齐芝秀问。
李欣悦却是不说话,看向身后的白芍,眼露寻问。
白芍会意,上前将昨日里得到的消息禀到:“小姐,昨日紫仟公主派了马车来接五小姐去游湖,听说今日紫仟公主的马车又在府外候着。”
李欣悦听着只是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紫仟公主与李文昔的关系不错,便也没放在心上,准备和齐管秀一同去齐老太太那里请安。
待走至一半时,李欣悦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疑虑,最后只好放在心中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