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虽然我很感动这位不知名的先生,对你的深情和付出,但是这不等于,您需要用您的感情,来作为对他为你付出的回报,这是不对的。”
“爱情就是爱情,恩情是恩情!sue,你是如此聪慧睿智又成熟的女孩,你一定明白的,对吗?”
“所以你千万不要再往那个,噢,对,牛角尖!你千万不要再往牛角尖里钻了,这是那个秋,故意在打击你呢,就是要让你觉得愧疚,觉得难过,觉得无以为报,然后深深地厌恶你自己。”
“这是很不对的!简直是——其心可诛!对,就是这个词!我用的没错吧?”
“sue,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一个妈妈,如果你的精神崩溃了,那平安小天使可该怎么办?”
布朗尼的这最后一句话,一说完,苏云裳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一个激灵,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倏地一下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布朗尼。
迷惘、无助,乃至有些无措和混乱的眼神,立即重新变得清澈清醒了起来。
“布朗尼,谢谢!”
“h,谢天谢地!上帝保佑!你刚才那个样子,真是吓到我了!”
“别担心,我没事!我不会那么容易被困难打败的!”
苏云裳说着,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墨如陵。
然后就走到了秋的面前。
经过刚才差点被自己的自我厌恶和自我怀疑情绪,给折磨的走不出来的苏云裳。
此刻看向秋的眼神里,已经没有最初的愤怒和痛恨,而是恢复了冷静自持。
只听她语声平静了不少地对着秋,说道,“我现在是真的确信,你是真的憎恨我到,恨不得我变成疯子。”
“你说的对,我口口声声说爱穆建勋,可是我却想不起穆建勋的脸,以至于把你的少爷认做了别人。这是我让你觉得我虚伪滥情的证据之一。”
“对此,我不做否认。因为托了你的好朋友科林博士的手术事故之福,我才变成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傻女。”
“现在又托了你和你的少爷的福,没有在我认错人的第一时间,就纠正我,澄清自己的身份,以至于我现在更加分不清那些是真实的记忆,那些是虚构出来,却再三的覆盖和刷新了我过去对的记忆的假记忆。”
“我是有错!在你的眼里,罪无可恕!那你告诉我,你的少爷不说他自己是谁,真的全然都是因为他爱我,不忍心让我难过,所以才忍着自己的心痛,顶着别人的名字过生活吗?”
“还有你,你这么全心全意的替你的少爷着想,你怎么就不阻止他,做这样对他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的事情?”
“这么多天了,我想如果你想纠正的话,你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来和我澄清,说明白,正如你所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俩的感情,我们俩的投契,两心相悦的感情,都不是假的。”
“我虽然叫他建勋,可我的眼里、心里,看到的、记住的人,都是床上的这个男人。你作为他最信任的人,来告诉我一声真相,澄清一下他的真正身份,就这么难吗?”
“可是你有吗?你没有!非但你没有,整栋房子里,包括给我带孩子坐月子的姜嫂,都没有来和我说过任何一个字,关于我叫错了他的名字的事情。”
“秋,你告诉我,我脑子不清楚了,你们的脑子也出问题了吗?”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
“如果我不是无意中,把布朗尼找了过来,如果不是鲁尼他们,偶然发现了这个医疗室里的秘密,我问你,你和科林打算瞒我多久?”
“你们把我的丈夫,把我的孩子的父亲,都弄成了植物人,都没有来和我这个可怜的,被瞒在鼓里的女人说一声,现在你几句愤怒的诘问,就想反过来把一切罪过,都往我头上栽吗?”
“我告诉你,你搞不垮我!”
“我苏云裳活到今天,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把自己给逼疯逼垮!”
说着,她半嘲讽的自我讥诮了一下。
“我现在连自己的母亲父亲,长什么样,我的脑海里都想不起来。我还在乎记不记得一个,和我生活了没多少日子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你太高看我了!”
“记不得就记不得了!有我现在只要记得他这张脸,就行了,我管他叫什么名字,你说是不是?”
不知是不是苏云裳,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色尤其的冰冷。
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凉薄’的感觉。
秋尤其的感觉深刻。
因此,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好像弄巧成拙,把这个女人给逼过头了。
这样冷清面容的苏云裳,他太熟悉了。
一开始从萨瓦迪卡的林子里,被他家少爷给抓住,带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冰冷的,什么都不在意,也宛如什么都惊动不了她的心的模样。
不怕她愤怒如山,就怕她这样心沉入水!
如果多情是她的软肋的话,那么逼到一个临界线,这个女人,就立即会把所有的感情都刨掉,立即进入绝情模式。
这似乎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模式。
非常的让人不能理解。
当然,对于重视她的心的男人,比如清醒的少爷来说,也是非常的惨无人道。
要不是她记忆清楚的时候,对着少爷一直是开启着,这么惨无人道的模式,少爷何至于要趁着她记忆混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