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收拾自己的思绪,收拾所有的疑问,我走出房门,走到服务台,看还有没有别的房间,想再开一间房,可房间满客。
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时候再出去找酒店也不安全,只好悻悻地回去。
走进房间,把卡插入电槽,抬头一看,徐睿阳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看夜色。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孤单。听到脚步声,他转身,我把灯打开,他眯了眯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说话。
“额……你醒了?”我挠挠头,尴尬地发出声音。
“你是不是下去开房了?”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声音没有一些情绪,如同平常一样聊天。
“嗯,是,我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实话实说。我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一眼就被他看穿。
“没房了?”他继续询问。
我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酒店经营的不错。”他笑了笑。
“呵呵……是。”我只好附和。
他一开始进来就说是体验一下自己经营的酒店,我多想什么呢,便自嘲地笑了笑。
我身体靠着墙,把通道让出来。
他看到我这样子,嘴角勾了勾,眼神移向别处,然后双手插兜朝我走过来,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低头看着我。我有些拘束,急忙往后退。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陈秋秋,你就这么烦我。”
我敢肯定,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个肯定句。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我的呼吸有点乱,手背在身后抵着墙,不知道如何回答。低着头,不敢看他。
“还是,你害怕?”他看我的样子,继续问我。
我闭上眼睛,咬了咬下嘴唇,抬起头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觉得既然已经分手了,算起来,已经分手十年了,十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都变了,也都各自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不应该再纠缠。”
说完,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心里隐隐作痛,但也觉得轻松。
他静静地听我说完,说:“ 秋秋,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是的。”我从容看着他。
“我一直没变,秋秋。”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蛋,眼里尽是似海深情。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可他已经有家室了,有了孩子。
他又来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躲开他的手:“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然后转过身走进房间。
他垂下手臂,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不再理会他,脱了鞋子,直接钻进被窝。我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徐睿阳应该会走了吧。
忽然身边一沉,徐睿阳也钻进了被子。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生气地瞪着他:“徐睿阳!你想干嘛!”声音变得尖锐。
他掏了掏耳朵,温和地说:“陈秋秋,我没聋,那么大声干嘛!”
“你快回去!”我吼他。
“秋秋,别吵了,睡觉,有事明天再说。”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把搂着我,我倒到他身上,下巴撞在他的胸口,我挣开,他又长手臂一捞,把我箍在怀里。
“你都换好衣服了,怎么还不回去。”我用力推他,纹丝不动。用脚踢他,他用沉重的双腿把我的腿压得紧紧的。用力把我往他的怀里扣。
“徐睿阳,快放手,我动不了了。”我别过脸,喘了一口气。
“那你别动手动脚的。”他的声音回荡在胸腔。
“动手动脚的人是你。”我瞪着他。
“哦?是吗,那我不客气了。”他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他的手扶上我的腰。
“徐睿阳,住手。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走。”我有些着急,气息有些不稳,听起来竟有些撒娇的味道,我暗自懊恼。
徐睿阳吞咽了一声,松开了手。然后背对着我。“别说话,睡觉!”他下了命令。
“要睡回你家去。”我对着他的背影冲。
他猛地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我,呼吸急促,说:“我说了,睡觉,别说话。”他凑近,“否则……”
我气呼呼地别过脸,紧紧闭着嘴巴,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样子。
听到他轻轻笑了笑,“陈秋秋,一副炸碉堡的样子,准备英勇献身了?”
“……”我紧紧闭着眼睛,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烫。
身体一轻,身边往下一陷。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徐睿阳躺在我身边。
谁说只有女人心难猜,男人想什么,谁又知道。
过不了多久,徐睿阳睡着了,呼吸均匀,安静的像个孩子。
“秋秋。”徐睿阳轻生呢喃,像梦呓,又像对白。
“嗯?”我轻声回应。
“有你才有家。”他声音朦胧,云里雾里。
他这句话,猝不及防地触碰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真的吗?”我情不自禁碰了碰他的美人尖。
回应我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一天的奔波,累的我心力憔悴,我也不想再矫情,干脆就放松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