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好,你想回去?”
柳贞吉看着他,她不知道,她嘴边无意识勾起的笑,看在周容浚的眼里,有多无奈。( 千千)
“你想回去。”周容浚平静地说完,手放开了她的腰,把她从身上推了下去。
“狮王哥哥……”
周容浚答理她。
“狮王哥哥。”
周容浚扭过背去。
柳贞吉心里叹了口气,从他背后抱住了他,周容浚先是扳她的手,见没扳动,干脆连手都懒得碰他。
还是一声不吭。
柳贞吉这次叹出声来,往上伸了些,把头搁在他的肩头上,有些难忍伤心地道,“说不想回去是假的,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虽不是捧在手心长大,但一直视我为珍宝,他们没了我,岂能不伤心?我若不舍得他们,又怎么对得起生养之恩……”
周容浚在她看不见的那面,嘴唇严苛地抿了起来。
“但我更舍不得你。”
周容浚哼了哼。
“狮王哥哥。”柳贞吉又叫了他一声。
周容浚还是没出声。
“可我还是为了你留下来了啊。”
柳贞吉自言自语后,又叹了一口气,叹得周容浚心口紧揪。
他顿了一下,转过了头,眉头依旧紧皱,“那你以后还回去吗?”
柳贞吉连想都没想,摇了头。
周容浚看着她,也没说什么,最后又抱了她。
算了,跟她计较什么。
他把人看紧才是正途。
**
户公公又从冻河送了消息过来。
钱保丰没有死,并且还在京里。
王府里,查出了皇后身边有前太子的人。
西北王府属下官员在任命的命中,遭人行刺,其中有三人受伤,一人死亡。
王府又陷入了狂风暴雨中。
柳贞吉一面担心着小女儿,一下也因知道这些真相,这才刚没醒过几天的人,又整个不好了。
不仅如此,皇长孙更是在这种时期在宫中夭折,容敏带了小皇孙和郡主秘密出了宫朝西北而来,人出来后,才叫人送信,信刚送到万皇后手中,守城门的人就来报,废太子妃就到了城门了。
柳贞吉听到报后,让人马上去报给万皇后听,万皇后听后,急召柳贞吉。
“母后。”
“免。”
免了柳贞吉的行礼,万皇后问她,“你也是知道了,让人进还是不进?”
“母后的意思是?”
“我是在问你。”
柳贞吉笑了笑,看着万皇后,道,“皇后与我,是欠她一份情,这份情要是不还可行?”
万皇后默然。
她当然要还,也想要柳贞吉还。
如此,也才能站在西北王府这边的人都知道,他们只要做了有益王府的事,下场不会坏到哪儿去。
但她一听柳贞吉这么说,就知道她儿媳不想让人进来。
万皇后也知道在这当口,私留私自出宫的废太子妃,这事就算有她在,大事化小,但小事也是事情,更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她确实是为了西北王府好。
她想要柳贞吉心甘情愿地答应,而不是借她这皇后的口,不得不为之。
要是她强求的话,可能她小儿子,真不会心生与她亲近的想法了。
她毕竟不是来西率王府发号施令来的。
“你不想还?”万皇后有些艰难地道。
“还。”柳贞吉看着万皇后,笑了。
她笑容明朗,看不出前一刻她还不置可否。
“那就让人进?”
“进。”
“这是你说的?”
“是,母后。”
柳贞吉看着皇后,心想事情真有是利的一面,就会有弊的一端。
世事能难全,只能往好的方面想,皇后毕竟还是在,就算是她招来的人,她应该也会解决好。
至于他们王府,顶多就是再受人垢病些而已。
**
“王妃来了。”苏公公在门口看到人,连忙到案桌前与周容浚报。
周容浚看了看时辰,是申时,他搁下笔,舒展着握笔半天的手。
柳贞吉进来的时候,见到他笑道,“你写累了?”
“能走得动了?”见她身边没人扶着,他长腿一勾,把她那张放在一边的凳子拉了过来,放在了身边。
柳贞吉走过去坐下,书房里的下人在苏公公的带领下,识趣的全退了下去。
“能了,刚去看过渝儿了,我去的时候,许先生正打他板子。”
“学不好,自然要打。”周容浚淡淡地道,又拿过一本册子继续看着。
“你今天就批这些?”柳贞吉伸过头去看。
“嗯。”
“你听说废太子妃的事了?”柳贞吉装作不经意地说了出来。
周容浚这次没出声,侧过脸去看她。
柳贞吉摸摸手指,淡道,“我让人刚放她进来了,你说这样好吗?”
“人都放进来了。”周容浚继续批公务,嘴里淡淡道。
人都放进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那,母后说她会去说。”
周容浚不为所动地批着公文,见他不说话,柳贞吉也没再吭声。
等到把手中的那本公文批完,周容浚才道,“她可是带来了不少人……”
“谁?你说前太子妃……”
柳贞吉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脸,知道他说的是万皇后。
废太子安插在万皇后身边的细作才被查出,废太子妃就又来了,真是不容人不多想。
“我们这种人家,谁身边没插几个人……”柳贞吉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