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晗与皇后走得倒也近。
只是宫里的传闻不太对劲,说什么西凉这位公主,怕是要进宫取代瞿未音做皇后的。
这话,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瞿未音心底不是滋味,可却抹不开面子,依旧是孟之晗玩在一块儿。
两人自宫宴结束,便在永春宫中以叙旧的名义坐在一块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顾西辰的人为什么会被带入宫里来?”瞿未音愤怒地很,整张脸都是狰狞的,她为了躲避顾西辰的追踪,不得不重新藏匿在太后的麾下。
旁人不知道她跟顾西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这个孟之晗却清楚地很,她挑眉:“你真心觉得,顾西辰是爱你,非你不可吗?”
“你想做什么,大可以直接说便是。”瞿未音实在不想跟她继续这样周旋下去。
她的心机,比不上这个女人。
孟之晗一阵咯咯咯的笑意,身子微微抖动,慢慢朝前面,手指抵在瞿未音的脸上,轻轻摩挲:“你能逃得出顾家的掌心吗?”
瞿未音浑身颤栗,那是被吓得。
她就不该去招惹那个男人,如今才让自己陷入了这般田地,近不地,退不得。
“西凉有秘术,能让生者呈现一种假死的状态,瞿未音,我需要你与我做个交易,我替你摆脱顾西辰和太后的纠缠,从此天高皇帝远,任你走。”
这样的条件,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诱惑人的。
瞿未音愣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一条命。”孟之晗冷笑一声。
瞿未音贵为皇后,如果她死在乔洛的手里,不知道大夏的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有些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瞧瞧大夏会发生怎么样的天地。
到时候太后会不会趁机挟持了乔洛,这远在天边的君倾晏,又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她倒是好奇。
孟之晗更好奇的是,她着手对付乔洛,她身侧那个男人,又会怎么样,孟东行会不会去护着那个贱人!
“你想我死?”瞿未音嗤嗤地笑,“你以为我没路可选,就算鱼死网破,我未必谋不到生路。”
“我要你死在乔洛的手里。”孟之晗冷声。
纵使瞿未音这般心思不纯的人,听到这个事儿的时候,心头也为之一颤。
她用假死,去栽赃嫁祸乔洛,这个手段的确有些高明,且不说要怎么开脱,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就算乔洛有君倾晏庇佑,往后也很难甩开这一切。
瞿未音在颤抖。
“你好好想想吧。”孟之晗轻笑出声,将手里的那包药递了过去,“若是合作,便喝下这个,若是不想合作,你等着顾西辰要你好看,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另嫁他人,还喂了蚀心的子母蛊呢。”
孟之晗走得很快。
瞿未音的脸色,却是慢慢地变了。
铺设在眼前的路,她没得选。
乔洛必须得背上这个锅!
……
而此刻,留宿在宫内的乔洛,倒也自得,永寿宫那儿送来什么东西,她照单全收。
不管是什么吃食,她一概吞进了肚子。
太后蹙着眉头,内心焦灼:“连毒都没验吗?”
“回太后,是,直接吃了。”宫婢沉声道,这般作法,是心太大,不知死活,还是心底清楚,他们没办法奈何得了她呢。
太后深呼吸一口气:“把准备好的汤,送过去。”
那宫婢退了下去,便没了踪迹。
……
殿内乔洛裹着薄薄的毯子,坐在那儿,吃着太后宫里送出来的果子。
等那宫婢端着汤上来的时候,乔洛猛地起身,轻笑道:“放这儿吧,这会儿撑得很。”
“太后娘娘特意命御膳房给王妃娘娘制作的,汤还是趁热喝地好。”宫婢多了一句。
啪地一声,乔洛一巴掌赏了过去,她冷哼一声:“跟我说话,用这样的语气,这汤,我什么时候想喝了便喝,你算个什么东西。”
“奴婢只是好心提醒。”那宫婢眼眶满是泪水,在乔洛的面前跪了下去,焦灼地不行。
脸那一块儿都红肿了,高起一片。
乔洛手劲本就大,再加上没有收敛力道,那一下下去,的确渗人。
“告诉你,我生平最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汤我会喝,哪怕里面掺了毒药。”乔洛轻笑出声,那神色,吓得地上的宫婢瑟瑟发抖。
那婢女急忙解释出声:“太后娘娘给的……怎么可能有毒?”
“让你多话了吗?”那一道凌冽的目光,扫了过来,宫婢浑身一颤,冷得很。
这位王妃,不过是在人前那般和善,瞧着是个好欺负的主,可是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
那宫婢心底喊冤,早知道便不送这一趟了。
她连连磕头:“奴婢知道错了,还请王妃娘娘饶命……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额头上磕破了,满是血痕,乔洛勾唇冷笑:“滚,别让我再见着你,脏了我的眼。”
就在这会儿,门外有人进来,瞿未音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这大晚上的还画着浓妆,瞧着便不是省心的主儿。
“哟,这是谁惹得皇婶了?”瞿未音轻笑出声,坐在那儿,地上的婢女吓了一跳。
本想退出去,可已经没了退路。
她跪在那儿,道了一声:“皇后娘娘千岁。”
“你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来人,给本宫拖出去喂狗。”瞿未音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那婢女吓得脸色煞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