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瓒不知乔洛哪里来的自信,可他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厉害,拭目以待!
而就在这时,乔洛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碎银子,朝着窗外的那道人影打去,只听得“哎呦”一声!
云裳捂着出血的脖颈蹲在地上。
江瓒着急地戴上面具往门外去:“是谁?”
见女人满手是血,乔洛那一下打得不轻,女子疼得在地上哀嚎,江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暗道一声:活该!
谁的墙角不好听,偏偏来招惹这个混世女魔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瓒冷声,眉目却妖娆起来,身子依靠在门外。
云裳疼得很,气呼呼地道:“从这儿路过不行吗?就想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江瓒,狐面郎君真那么好当吗?最好别让我抓着你的把柄。”
云裳瞪眼的时候,乔洛刚好从屋子里走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下次派些厉害的人来跟踪,别总来些虾兵蟹将。”
“你!”云裳脸色惨白,心里恨得不行,她是春风十里的花魁,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自己勾不住人,却要怪我,云裳呐,你可不是三岁小孩了,用得着使什么小把戏吗?”江瓒轻笑一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云裳捂着脖子,落荒而逃,却不想继续留在这儿被江瓒羞辱。
天色微微变暗,春风十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乔洛瞧着天上那抹圆月,从袖子里拿出一粒白色的药:“吃吧,一会儿万一毒发了,拖了我的后腿可不好了。”
虽说是警示的话,可江瓒还是没想到,乔洛这么细心。
他大概不知道,前世的乔洛也曾承受蚀骨之痛,被这毒从小控到大,已经深入骨髓,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配出解药的话,她怕是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那蚀骨的疼,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你的身子。
两人换好夜行衣,翻了窗户从春风十里离开。
他们的速度很快,身影隐匿在暗中,犹如暗夜魅影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
云裳气呼呼地捶在桌子上,大夫过来包扎了伤口,脖子那一圈越来越疼,这会儿连抬起脖子都难。
“去跟墨爷说一声,我有要事禀告,关乎七王府的!”云裳低声道,小厮转身要走,她忽然喊了一声,“等等,这件事情十万火急,我亲自去见七王爷。”
“可是姑娘,七王府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小厮为难地很,他去通传一声更为妥帖。
云裳吼道:“什么随便能进,我跟七王爷的关系,难不成连王府都进不去?”
云裳怒目瞪着小厮,冷声道:“还愣着干嘛,去备轿子啊。”
“可是今晚徐大人要过来,妈妈说让您等着。”小厮慎慎。
云裳一巴掌打了过去:“费什么话,徐大人重要,还是七王爷重要。”
小厮没办法,只能去备轿子过来,云裳急匆匆地往七王府去。
墨城见到云裳的时候,神色大变,他忙上前,冷声道:“你往这里跑做什么?”
“墨爷,奴家有要事要跟王爷说。”云裳掩面,急迫地想要进去。
“不行,王爷有令,你不能进去。”墨城冷峻的眼眸完全没有一丝波澜,这女人自己几斤几两分不清楚,不过是被王爷拿来用作遮掩,如今却要蹬鼻子上脸。
“此事要紧,一定要跟王爷说清楚啊。”
“姑娘有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墨城不愿意跟她继续纠缠下去,一个春风十里的姑娘能有什么要紧事,无非是想借此见君倾晏一面。
云裳急得咬着下唇,见墨城软硬不吃,只得说了:“奴家听说今夜有人要夜访王爷府,是春风十里的狐面郎君江瓒,还有一个女的,叫什么洛儿的。”
“什么?”墨城变了脸色,云裳心里暗自高兴,刚才还说不要紧,墨城这个反应不就是说明这件事儿紧急。
云裳柔声道:“墨爷可得赶紧告知王爷。”
墨城转身,也没理会这个女人,往府内去。
女人愣了一下,平白被人晒在这儿,她心里不是滋味,隔着那扇门去看王府里的模样,一心想着嫁入王府,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算跟前几任女子一样,落得个悲惨下场,那又如何,没准王爷就是喜欢她呢。
云裳心里喜滋滋的,却不知道此刻君倾晏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那小猫儿倒是会有趣,把爪子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倒是要好好看看,乔洛到底有什么本事!
“主子不怕小姐被阵法所困?”墨城隐隐有些担心,虽说乔洛的做派很独特,也很厉害。
可是七王府内机关重重,各路阵法,不是一般人能闯进来的,就怕乔洛有那胆子,没那本事。
“无碍,倒是要探探她的真本事。”君倾晏轻声道,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提起乔洛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神色完全变了。
墨城还想说什么:“云裳姑娘亲自过来,说想见您一面。”
“不见。”君倾晏低声道,总有些人摆不正自己的姿态,妄图攀附他,真是可笑!
墨城愣了一下,跟着君倾晏那么多年,也清楚主子对女人的态度。
夜色慢慢笼罩着整个王府,君倾晏在云渺阁一角,俯瞰整个七王府,神色猛地一怔,捕捉到了那两抹黑色的身影。
乔洛一个翻身,便从墙院上爬了上来,从侧门那儿翻进来,她的速度很快,虽没有轻功,可是却能灵活地